苏语不知到徐向东怎么把徐婷哄回来的,不过她回来之后看自己眼神都变了,倒不是以前那种讨厌,是一种她看不明白的可怜,这让她都有点糊涂了。
不过没几天就要考试了,考试前三天学校给苏语他们要高考的人放了一天假,说是让他们放心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专心应对考试。
俞年约苏语去云江边上看书,苏语一早就去了父亲那里,等俞年的时候苏语问父亲:“爹,你认识曹忠林吗?”
“曹忠林是谁?”
“杜月琴的表侄儿。”
“曹忠林……”苏成安在嘴里念叨了好久这个名字才说:“杜月琴下乡之前在她姨妈家住,她有个表姐嫁的人家好像是姓曹,不过下乡之后杜月琴就和她们断了关系没有来往了,至于他的表侄儿是不是叫曹忠林我还真不知到。”
“还真断绝了关系?”她不明白杜月琴离开的时候这个曹忠林年纪很小吧,应该不会很熟,而且两家人断绝了关系,曹忠林又是什么原因找到杜月琴呢?来找她要钱?不可能,杜月琴这个人只能从别人手里捞钱,绝对不会给出去,那他到底找杜月琴干什么呢?她记得那天在巷子里曹忠林对杜月琴唯唯诺诺的,好像很怕她的样子。
“你问这个曹忠林是有什么事吗?”
“咱们供货的市场就是被这个曹忠林抢了。”苏语没有告诉苏成安看见杜月琴让曹忠林帮忙的事,只说他是抢市场的人。
“该不会是杜月琴发现是你给市场供货故意找人来抢的吧?”苏成安对杜月琴现在的印象不好,任何事总能想到是她的原因。
苏语摇头说:“应该不是,她不知道我在市场里的事情。”
不是她自信,杜月琴要知道了不可能让自己拿着那么多钱离开。
既然父亲也不认识曹忠林,苏语也没继续关注这个曹忠林,反正她爹现在在城里,杜月琴也不知道她爹来了,就算真是想使什么坏也找不到人。
她只需要时刻注意徐家的动向就行了,最近心里总隐隐透着不安。
苏成安还想问什么但俞年已经来了,她一到就喳喳的说个不停。
这一打岔苏成安已经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了,俞年怕太阳,他们没多耽误,背着书本就往云江边去了,苏成安见两个孩子有些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云江是长江支流,夏天雨水充沛,江边绿柳成荫,空旷清净还真是个看书的好地方,她们来的早找了个有树的平台坐着这个位置挺高,可以看到远处的云江,江面波光粼粼还有白鹭成群。
江边人不算多,却也有带着孩子过来玩的。
苏语和俞年趴着栏杆,吹着风。
苏语看书太久眼睛有点累,朝着江面看去,想舒缓一下,忽然江面上有个小黑点一浮一沉的,她拍了拍俞年问:“你看江里是不是有人?”
她刚说完就听到有人喊:“救命……救命啊,救救我孙子。”
“小语有人落水了,我去看看。”苏成安说完就往江边跑。
看着无边的云江,苏语不放心叫上俞年忙跟了上去。
这时江边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不过都是老年人或者女人带着孩子来玩,因为江水湍急,大家都不太敢下水,旁边两个大姐在安抚嚎啕大哭的老人。
苏成安看着孩子被江水越冲越远,没多想直接跳下水就往孩子游过去。
他刚下水,苏语心中一紧,心脏突然狠狠的跳动起来,江面太宽了,很快苏成安的身影在江上就成了一个小黑点。
俞年看她脸色发白,忙搀着她说:“苏语,我看叔叔游泳很熟练,没事的没事的。”
苏语什么都听不进去,眼前雾蒙蒙的一片,脑子里全是梦里父亲出意外的样子,难道她这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父亲的结局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苏语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可眼前却雾蒙蒙的一片,她像是溺水了一样特别难受,忽然在一片混沌中飘来一个年轻女子紧紧抓着她的手,苏语这才觉得心脏有跳动的迹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响起了鼓掌声,俞年不停的摇着苏语的手臂:“苏语,苏语,孩子被叔叔救回来了。”
苏语猛的清醒,她的手被俞年紧紧握着,她看到父亲抱着孩子已经上了岸,眼眶一热,眼泪止也止不住,冲过去抱住苏成安吼道:“爹,你干啥呢?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我多害怕,你要有个啥好歹我咋办?”
“丫头没事了没事了……”苏成安知道女儿害怕,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围观的人,忙安抚着自己女儿。
“没事了,爹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小孩子呛了点水,刚才被吓晕了,这会儿才回过神哇哇哭了起来,他奶奶抱着他哄了好久,又有人拿了糖来,才哄住了。
孩子都没哭了,苏语还没止住,被救的孩子奶奶带着孩子过来就跪在苏成安身边:“谢谢大善人啊,今天要不是你我这孙子就没啦。”说着还拉着孩子说:“快给善人磕头。”
“大娘快起来,快起来。”苏成安忙扶起跪下的人。
旁边的人也来帮忙,还忍不住夸苏成安:“大哥真是好人啊,那么急的江水都没犹豫就跳下去了。”
等苏语止住了哭声,才发现落水的孩子已经被他奶奶带走了,但走之前奶奶问了苏语家地址说一定带着儿子媳妇上门感谢。
因为救人这事儿,苏语不想呆在江边了,她不想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呆着,俞年也嚷着太阳太大了,收拾了东西就往家里走了。
现在时间还早,苏语没打算回徐家,就邀了俞年留下一起吃饭。
“我爹在乡下是做厨师的,做饭很好吃。”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俞年回家也是自己热冷饭,她不想回去,正好还可以让苏语帮自己补补课。
苏成安去买菜,俞年让苏语帮她讲讲数学解题思路,俞年自从她哥俞康走了之后突然勤奋了。
不过别的课她还行,基本多读多背就行了,就这个数学,她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还有两天就要考试了,她真是慌得不行。
苏语拿出自己的书把俞年觉得难得题都抄了下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帮她解析,解数学和语文政治不一样,靠着背诵就能解决,主要还是靠方法。
俞年就是方法不太对,全靠死记硬背,只要下一次换一个题型她就不太懂了。
苏语就从方法上给她讲,一点点的拆分,俞年说听懂了之后苏语还帮她出了两道差不多的题让她练习,俞年虽然解题慢了一点,但竟然都对了。
“哇,苏语我会了我会了耶。”俞年高兴的像考上了大学一样,抱着苏语手臂:“苏语你真厉害。”
苏语笑笑,说:“那就再练习一下,我给你出几道差不多的题。”
“咚咚……”
苏语正要给俞年写题,就听到了敲门声。
俞年坐在门边,站起来说:“你先抄着,我去开门。”
俞年以为是苏语父亲买菜回来了,蹦蹦跳跳的跑去开门,结果刚一开门见到门口的站着的人,吓的嘴里嚼着的红薯干都掉了,随后尖叫了一声:“苏语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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