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离戈推开沈殊的手,冷漠道:“怎么,勾引到了本座又装起清高?沈殊,你当真是有本事啊!”
沈殊听得这话,颇为无奈,“段宗主别拿我取乐了。”
段离戈摇了摇头,回身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看着火光,想了想什么。
沈殊思量了一会儿段离戈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勾引到了他?段宗主原来是有那种癖好,这当真是他没想到的。
“前辈,画魔符——以血成祭,天机斩魔,这是我在本门的藏书楼经书上所看,为何,城里的道修……”沈殊眼下将那些事情放在一旁,毕竟段离戈乃是修真界大能,既然而今与他共在此地,只能暂且和他站在同一阵营。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道修,其中有魔?”段离戈淡淡的说道。
沈殊一顿。果真是应了他的揣摩。
见着沈殊不说话了,段离戈笑了笑:“怎么,沈修士,多年清修,被震撼到了?”
沈殊抿唇:“非也。只是想到了拜今朝,他与人……唔,这一趟下山,确实是让我又知道了一些事情。”
段离戈映着火光的眸子陡然一颤,随即冷厉的看向沈殊:“是不是又想回去和拜今朝双修了?”
当真是难以揣测这位段宗主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沈殊垂眸,叹口气,“经书上所记载,画魔符因魔而生,阵眼是在魔气最为盛大之地,段宗主,若是还有那闲心,便探一番魔障之地在何处吧。”
段离戈冷笑下,“你喜欢做冤种,还要带上本座?”
沈殊无奈,“前辈,无论如何,画魔符是因你而起。”
“本座可没有你那普渡苍生的胸襟。”
看段离戈那冷漠的模样,沈殊抿唇,虽然自知解释也没用,不过沈殊不知为何还是想向段离戈做解释,“前辈,你看错了我。在下并非渡世之人。林姑娘当日收留你我进柴房,这是恩惠,当报;因为我的过失,林姑娘才祭了画魔符。我也只是,偿我的债而已。”
段离戈冷漠一摇头,心道偿他的债,何不想想在他的内府做了手脚的债要如何偿了?
沈殊看段离戈没有动作的意思,垂眸,“那晚辈自己来探了。”
说完,沈殊看了眼段离戈那冷漠的模样,不由得看着他,又道,“前辈,你若是因为昨晚我挡了那一掌而恼火,还请你不要再放在心上。就算你是入魔,晚辈也定当谨遵师命,护送你平安到青衫观。”
段离戈对上沈殊那清冷却十分坚定的目光,不易觉察的愣了下。
随后又暗暗想,呵,到底是护送他到青衫观,还是想求得双修?
沈殊收回目光,闭了眼睛,双手相近,是要开神识的意思。
段离戈抬手拦住了沈殊的动作。
沈殊:“……”
“前辈?”
段离戈无奈,没想到明明已经做好了筹谋,却还是败在了沈殊这里。
等出了幻画界,他定当好好摆弄沈殊一次,叫他生不如死只会苦苦哀求认错才好,而后再将他的真气一点一点扒干净。
才能报了这仇。
“本座来。”
说完,段离戈放开了沈殊的手,闭上眼睛,以神识探开幻画界,一道镜子开在眼前。
只见一方黑气缠绕之地,极目是一片荒芜,其间若隐若现一座庙宇。
而那镜子再开得大些,沈殊见着了拜今朝所带着的长生道的人。
“拜兄长?”
沈殊蹙眉。
段离戈在此时收了神识,瞥了沈殊一眼。
“也不必如此急迫吧,沈殊?你现在这副虚弱样子,还能经玩么?”
这等露骨的话,沈殊呆愣了下,而后不禁红了耳根。
“晚辈清修,并无那种心思。我们快往那座庙去吧。”
说着,沈殊起身,念了御剑之术。
段离戈起身,拦住沈殊的手臂,“奔袭救情郎,本座见了,也十分感动。”
“拜今朝,就有那么好?让沈修士如此念念不忘,生怕他出了事情?”
段离戈握住沈殊的肩头,倾身靠近他身侧,看着沈殊那无奈抿唇的表情,心道这本事不浅。
便是这副模样,才格外勾人。
等此事了结,出了幻画界,他非要折磨的他坦白阴谋、只会哭着向他讨饶。
这张白皙的脸蛋若是被折磨的布满了泪痕,那滋味一定很销魂。
段离戈游历江南海北之际,也曾见过坊间胭脂楼里那些红尘公子,可怎么看,都及不得沈殊的风情。
清冷的面容,作祟的意图,还有欲拒还迎的退却……
感觉到一只手蓦然扣紧后腰,沈殊暗暗绷紧了下,忙念了两道清心咒,“前辈抓牢了?”
段离戈偏过头,高挺的鼻尖擦过沈殊的耳畔:
“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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