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之中,江雪儿与杨男两人似乎有些惊讶,秦六也很意外能再次遇见这二女。
“兰溪姐,你先找个石台歇着,我去监督‘苦力’干活,完事了叫你。”秦六向身边的玄兰溪交代了下,语带关心之意。
齐牛在一旁听了,有些幽怨。
“秦六,你怎么来了呀?”江雪儿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嗓音一如少女般柔软甜腻。
秦六刚要应话,屁股上就挨了一脚,登时一个踉跄,撞到了石壁上,玄兰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身姿摇曳的向最近的“石墩”走去。
“啊,没事,这地我们之前来过,这不,又回来看看”秦六望着江雪儿说道。
神识中,江雪儿手拖长刀,一身劲装打扮,丰腴端庄,眉目流转间自带媚意,只是此时多少有些狼狈,衣袍多有尘灰,背后背着一个硕大包裹。
秦六不记得江雪儿有没有储物法器了,但此时应当是没有的,秦六瞬间产生了个念头,自己储物法器倒是挺多,但转而秦六又摇了摇头,掐灭了那个念头。
“齐牛!赶紧的!磨蹭什么呢?”秦六催促着说道,说完自顾自的开始了攀爬。
江雪儿微微讶异,神识之中,秦六灵巧如翻山老猿,那黑刀几拍几收间,已从她神识中消失。
正在愣神的江雪儿,被杨男突然拍了一下:“呵呵,雪儿,怎么了?思春了?你这老妖精,还不赶紧的,万一有机缘,慢了,就没咱的份了!”
“我呸,你才老呢,姐姐我还嫩的很,要不让姐姐掐掐你,看你有我嫩不?呵呵”江雪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坏笑着说道。
杨男赶紧躲闪,不想再搭理这看似要“发疯”的小妮子,向石壁上攀爬而去。
江雪儿望了望杨男的“魁梧”背影,嘴角微翘,错开了几个身位也跟了上去。
秦六毫不意外的第一个到达了蘑菇顶底端,神识放开,绕开了上方巨壶的位置,在石壁立面上准备先凿出个站立的平台。
对于石头,黑刀自然是锋利异常,很快,一个可容下一人的凹坑便被凿了出来。
看到身侧二十多米远处,簌簌落下的碎石,江杨二女不由得心生好奇,唯恐晚了一步机缘便被抢占光了,一通卖力的上攀。
齐牛望着秦六,有样学样,在身侧开凿了一个容身之所,望着头上的无边的‘石蘑菇顶’,齐牛莫名的心虚:“六爷,这石顶不会不结实吧?万一……万一把咱拍在下面,直接就能拍成一滩汁水,估摸着用瓢舀,都费劲!到时,妥妥的水土交融啦!”
齐牛越想,心越突突,有点打退堂鼓的架势!
“没事!六爷我到时肯定给你立个衣冠冢,不行的话,那啥,再请几个道士,给你在十字路口做场法事!”
“哎,对了,道士咱有啊,木良老道!这笔银子又省了,省下来到时买点好酒,逢年过节的,喝点酒祭拜祭拜你”,秦六在旁絮絮叨叨的说着,似乎想的还挺周到。
“六爷,你……你这土财主,忒抠了!还木良老道,还省钱!祭拜我?你还自己喝?”
“唉,六爷,就看你这‘精打细算,对我关怀备至’的这一出,我也不舍得就这么早‘去’了啊”,齐牛奋力的挥动着剑,劈砍着石壁发泄着心中的郁闷,嘴也没闲着。
”六爷,你感觉这顶有多厚”
“有一百多米,啊,不到两百米吧,咱有个两三天,应当能凿穿。”秦六用神识感觉了一下说道。
不多时,秦六齐牛两人的两个凹槽被凿通,连成了一个五六米宽的平台,秦六思量了一下,向二人所处的石壁内部一个方向指了指:“从这,斜向上打穿,不用太宽,能容两人通过即可!”
“这样吧,我先凿一个时辰,而后你再来替换。你在这平台旁边开个洞,做为这几天咱休息用的地方。估么着那两个女人,马上就上来了,让她们避开点碎石。”
秦六嘱咐完,换了把剑,他实在不舍得再用黑刀了,“屠天”虽然没有磨损,但也很心疼。
这剑也非凡品,神级法器,从哪抢的,忘记了!黑戒中这种级别的法器,一堆。因为不太在意,所以没留心得自哪位‘倒霉蛋’。
把剑深深刺入石壁,直没剑柄,试着用“势”御剑,在失败了几次之后,终于掌握了法门,用剑切出长宽各两米的方形,再把中间剔出。
如此往复,一个时辰过后,竟然开出了十米深大洞,齐牛适时过来替换,秦六交待完大概方向,回到了休息用的石洞。
“秦六,呵呵,我俩来蹭个机缘,不介意吧?”江雪儿见秦六来了,为了少些尴尬索性像个男人一样大咧咧的说道,还不忘送个没啥成本的媚眼。
秦六原本想镇定的先开口说“啊,你们来了”之类的言语,结果被这“媚眼儿”整的蒙了!
赧言道:“那……那啥,什么蹭不蹭的,齐牛力气大、咱……咱大家都蹭……”
杨男在旁,看这二人的表情言语,调笑道:“雪儿,用不用姐姐我先腾个地儿,你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呀!呵呵,我看不只要蹭机缘吧,顺带着还要蹭个人吧”,话音刚落,场面瞬间凝滞。
黑暗掩住了江雪儿俏脸上的丝丝红晕。
“蹭人?怎么拉,死杨男,你不也想蹭么?要不姐姐先出去,你先蹭会?”江雪儿隐藏多年的泼辣性子开始暴发,向杨男挥着小拳头叫嚣的嚷嚷道。
秦六感觉自己有些头大,很大!
神识中,秦六无意间又瞥见了江雪儿的大包裹,瞬间闪身到她身侧,把一枚储物戒塞给了她,然后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
秦六找到了齐牛,干咳了两声:“我还有些力气,你再多歇会”在齐牛诧异的目光中,秦六憋屈的继续干活。
“老秦头说的对啊!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啊”,秦六在唏嘘的同时,也在心里叫屈。
“自己这样做,真的不对么?因为觉得江雪儿一个弱女子,自己能搭把手帮衬一下,终归不是坏事。”
“至于杨男,第一是不熟,其次是她很壮,不逊于男子,应当不需要谁帮吧?反正自己的储物法器多。唉,有些复杂,不想多想了”。
秦六约么着应当是过去两天了,这个百多米的磨菇顶,还有十多米,就要打通了!
秦六与齐牛也已狼狈不堪,灰头灰脸的。
昨日趁休怎时,叫上了玄兰溪,结果一个奇妙氛围就出现了玄兰溪来了,江杨二人就哑火了,不再叽叽喳喳吵得秦六心烦,但神识中总感觉玄兰溪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秦六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
秦六既无语又无奈,女人太复杂,不能琢磨,应当是种特殊的“凶兽”吧。这“凶兽”与“凶兽”之间领地意识很强,却又睦邻友好。
“六爷,赶紧的,通了!”。齐牛大喊了一声。
秦六四人闻言,向顶端洞口掠去,登上“巨石桌”顶之时,秦六放开神识,忽略掉那些坑坑洼洼,总体极为平整,在巨大“桌面”中心,有一个二三百米直经,高约一百多米的石壶,呈现在神识之中。
石壶通体暗红色,与那石像材质一般无二,旁边不远处放着一个暗红石杯。
秦六略有些诧异,这巨壶,如果缩小到平常大小,拿到市井间叫卖,没准他都懒得多看一眼。
这制壶之人也太过不用心。就不能造的神异一些,只有那壶与杯外壁上篆刻的几个大字颇为大气:壶纳乾坤,杯中千古。
仅仅八字,笔锋遒劲,铁画银勾,含义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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