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男,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有些古怪呢?”江雪儿郁闷的转头问身侧同样发愣的高大杨男,这大个女人虽然傻高傻高的,心智却异于常人的聪慧。
“雪儿,你不觉得咱翻过的一处处峭壁好像是人为开凿出来的么,虽然我们神识感觉不出全貌。但总感觉,如果把它们缩小无数倍,忽略掉那些坑坑洼洼,似乎很多东西都是横平竖直的,
你说是不是?”
“是我们被缩小了,还是世界被放大了呢?要么就是曾经有巨人在这里生活或者修行。”杨男把自己的感觉,组织了一下语言,粗声粗气的说了出来。
江雪儿没来由的娇笑了一声:“呵呵,杨男,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夺舍了这具身体?实话实说,姐姐我不笑话你,我怎么感觉这么缜密的说法,不像是你这种高高壮壮的女子能说出来的话呢,呵呵”。
“啥意思,你是说我个大,人就应当傻呗?小妮子,老娘要是个男人,现在就正法了你,你这个小妖精!”
杨男嗔怒的又要去抓江雪儿那鼓鼓囊囊的部位,江雪儿灵巧的闪躲着,俩人肆无忌惮的在黑暗中厮闹成一团。
秦六用手在巨斧身上摩梭着,如守财奴抚摸着金币,又若古董商把玩着心爱的老物件,执着,着迷,炽热。
秦六试过很多种办法,都以失败告终,比如把血涂在巨斧上,大喊:“缩!快给六爷缩小!”,结果巨斧依然纹丝不动。
秦六又试着用神识包裹巨斧往黑戒中拖,拖了半天,把自己搞的头晕目眩的,巨斧依然还在那!
再想别的办法,似乎也没有作用,忽然灵光一现,如一道天光刺破黑暗,找九玄啊!
秦六毫不迟疑,瞬间闪入黑戒,然后他就愣住了,只见王大虎,头朝下的悬在半空中,四肢正在不停的乱扑腾,像溺水的人,在无力的挣扎,大脑袋都因充血而涨红,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什么。
秦六登时反应了过来,那透明的怪物,真的被自己拖进来了!
“秦六,秦爷,祖宗,赶紧的!快……块来救我啊,我要挂了!”,
秦六抬了抬眼皮,幸灾乐祸的说道“虎哥,你先挂着吧,体验体验头朝下,乾坤颠倒的快感!陪它多玩会,没准以后多挂几次,就习惯了,说不定还会上瘾!哈哈”
“六爷啊,祖宗啊,不能见死不救啊……”
秦六没再理会身后王大虎的哀嚎声,径直走向九玄。
九玄仍端坐在怪石上,似入定老僧,对王大虎不理不采,秦六快步走到九玄身前,详细的说明了一下外面的情况,下一刻九玄与秦六,一同出现在巨斧之前。
九玄手捻胡须,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秦小子,这秘境有个有趣的规则:凡闯入之人都会被缩小,缩到如同蚂蚁般大小;这是一种天地法则,被某个大能,运用到此方秘境了,不是巨斧太大,而是现在的你太小了。”
秦六听的一愣一愣的,思量了一下问道:“既然巨斧是与外界一样大小,并非现在所见的这样‘巨大’,那为何我无法把它拖入黑戒呢?”。
“这就是这法则的奇妙之处,嗯,取一张空白符纸给我,空白纸张也行”九玄说道。
“没有啊,那啥,我这袍子行不”秦六犯难了,他本来也不懂符文之类的,所以没有符纸也正常。
至于纸张,平日里也用不上啊,所以也没有。秦六琢磨着:“看来以后,得准备些笔墨纸砚什么的,朱砂以后也得常备着点。”
“袍子?也行吧,那就扯下来一块吧”九玄颇感意外,便无奈的回了句,又让秦六划破掌心取了点血。
片刻之后,秦六在袍子上割下一块布。又卸去了手上的九子甲,没敢用黑刀划手,因为九玄告诫过他,黑刀不能接触他的伤口。
秦六用嘴咬破手指,挤了点血在掌心,下一瞬秦六就看见掌心的血滴化成细线,在那块布上形成一个个符纹,神奇而玄奥。
九玄操控着血线画画停停,秦六感觉应当是在思索,一柱香的时间过后,一尺见方的布上符阵已成。
“前辈?成了?”秦六试探的问了一句。
九玄没有作答,因为他已用神识牵引那块布贴在了巨斧之上,巨斧刹那缩小,结果掉进原先插着巨斧的凹槽里了,秦六用神识找到了斧子的位置。
用神识无法在远距离拖入黑戒,秦六只能爬进那上百米的深槽中去取,拿到斧子的一刻,秦六感觉自己激动的似乎在颤抖。
把九玄与黑斧送入黑戒,秦六开始返程。
不多久,秦六回到了玄兰溪的小塔,塔内亮若白昼。初时秦六的眼睛还不太适应,缓了几息之后,秦六把高大石像的事情讲了一遍,有意隐去了巨斧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可能是被某种法则约束,缩小了近千倍,也或者这方秘境是巨人族建造的”秦六综合了九玄与自己的想法,得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
玄兰溪没有反应,似乎在思索。
齐牛立马来了精神,激动的嚷嚷道:“奶奶的,我就说嘛,怎么这么古怪呢,反正不是咱变小了,就是在巨人的世界!不过咱知道了,又能怎样?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秦六看了看齐牛,思量了一下,“这样,我们四处转转,如果依然没有多大收获,就琢磨琢磨那个巨壶,其中肯定有蹊跷!”。
“六爷,我觉得吧,咱要不先去巨壶那!咱上不去,万一……万一别人能上去呢,既然看见了,就不能放过,实在不行,咱用笨法子,把‘蘑菇顶’凿穿不就得了!六爷,你说怎么样?”齐牛用期待的眼神望向秦六说道,眼睛又眨了眨。
齐牛突然对那“石蘑菇顶”如此上心,秦六没有太在意。
本来觉得“凿洞”这主意还凑合,但看见齐牛那眨眼的动作,突然又有些犹豫,怎么感觉齐牛这厮好像是给自己挖了个坑?等着自己往下跳呢?
于是秦六有些狐疑的问了一句:“齐牛,谁负责把那蘑菇顶凿穿啊?”。
齐牛搓了搓手,面色郑重的说:“六爷,你看啊,我实力是不是很弱,你实力肯定比我强吧,你负……”
“打住!我感觉你是个凿洞的好手,这也不是啥技术活,你完全可以搞定!我相信你!要么你凿,要么不去!”秦六没等齐牛说完,打断了他,果断掐灭了齐牛这厮想‘不劳而获’的小火苗。
“六爷我,看着像苦力么?走,咱过去,六爷我要监督你凿洞!今儿,你要是不把那凿穿,爷就照老规矩,把你扒光挂到那,昭告天下!”
秦六话声刚落,齐牛就懊悔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瞧我这破嘴,给自己挖个坑,还得自己跳下去!”。
玄兰溪在旁看着这二人斗嘴,虽然无趣,,但寥胜于无,总得有点动静,才不至于太过无聊。
江雪儿与杨男站在巨型石桌底下,以她二人的神识当然无法看清全貌,“杨男,这是第五个了吧?上去不,估计和那四个一样,你说这是什么地方呀?是迷阵么?怎么到处都这种不知什么用途的峭壁呢?开辟这方秘境的人,是怎么想的,脑袋有病么?如果是人为开凿的话,究竞有什么用呢?”
听着江雪儿的话,杨男有些无奈的说道;“雪儿,你怎么总那么多为什么呢?累不?咱的神识又看不清全貌。我觉得吧,不用多想,多想也累的慌,咱就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先上了再说”。
“杨男,说的对!”远处秦六的声音突兀响起,让二女多少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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