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的校医倒是没有给学生划分等级,非常尽职尽责地要给宁姝容进行包扎。

    但是前提是,宁姝容能把衣服脱下来。

    奥斯顿固执地挡在宁姝容面前:“我要亲自给他涂药。”

    说着他发动了钞能力,给了校医大叔一把金币。

    校医大叔点点头,把绷带和药水放到托盘上,摆摆手:“你来给他包扎,其他人和我去门外等。”

    宁姝容告诫自己,皮囊只是一副假象,况且她现在看起来是真真的铁血真汉子。

    但是在奥斯顿灼热的目光下,她去解扣子的手一直在颤抖。

    奥斯顿一脸正直:“是肩膀太痛了吗?我来帮你解开吧。”

    从来没有服侍过人的小少爷,低下头,露出一头柔顺的淡金色的头发。

    但是他的手也一直在发抖。

    最后他站起身动了动胳膊:“让我的藤蔓来帮忙吧。”

    绿色的藤蔓伸出了细细的尖尖,灵巧地解开了宁姝容的扣子。

    奥斯顿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她是那么白,像是初下的新雪。

    他侧着头,摸索着给宁姝容涂上药水。

    因为看不好位置,所以他的手放得靠下了一些。

    他心头一跳,咦,这个手感,为什么似曾相识?

    他好像也有过眼神不好的时候,然后假装瞎子做过同样的事。

    一直接受绅士教育的小少爷在内心唾弃着自己,既然如此,那他一定要对过儿同学负责!等毕业了他一定要娶她!

    那她的未婚夫,有对她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奥斯顿难以避免地嫉妒起来,但他又想到了什么,他之前好像练习过什么单手解肩带的技能,那单手系绷带,相信他也同样能做到。

    他系得非常认真,理直气壮地好像绷带就该这么系。

    “请问,你为什么要把你的手也包在绷带里呢?”宁姝容不解地问他。

    而且手还抓着自己不放。

    奥斯顿的手和宁姝容的肌肤牢牢缠绕在了一起,奥斯顿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抠到了一起。

    好软,他好像抓住了天边的云。

    门外的人等的实在是心急,于是由嘤嘤嘤带头,扑棱到了窗户边边上,透过缝隙看里面的情况。

    看到后的第一眼它就开始大叫:“不可以搞色禽!”

    五岁的小宁姝容揪着它的尾巴:“没有人在搞你呀。”

    嘤嘤嘤痛心疾首,它飞下来捂住了小宁姝容的眼睛:“不要看。”

    奥斯顿终于把自己的手拿了出来,他举起了这只手,回忆着刚才的触感,决定这辈子都不洗这只手了。

    堵住房门的藤蔓终于让开了道路,奥斯顿带着宁姝容走了出来。

    刚一出来,幼年的宁姝容就抱住了奥斯顿的大腿:“要抱。”

    奥斯顿喜滋滋地抱起了小宁姝容,好像提前过上了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宁姝容的肩膀虽然得到了包扎,但是还是很痛,她的脸色一直很苍白。

    下午的对决课是唯一可以正大光明进行决斗的课程,宁姝容衣服上的徽章,已经变成了代表三楼的白色。

    她知道她已经被二楼甚至一楼的众多学生盯上了。

    她悄悄来到了厕所,在厕所地上画下了一个召唤阵。

    嘤嘤嘤蹲在厕所门上,整只鸟都无语了:“朋友,你也真是不挑地方。”

    “你不懂,英雄不问出处。”宁姝容回了它一句,继续闭上眼睛默念,来个猛兽吧来个猛兽吧。

    这次召唤几乎耗尽了她的精神力,宁姝容几乎站不住,用手扶着墙,勉力等待。

    小小的召唤阵浮起淡金色的光,这个汇集了宁姝容所有期待的召唤物终于出现了。

    宁姝容都不敢睁眼,她声音颤抖地问嘤嘤嘤:“是猛兽吗?”

    这种开盲盒的感觉太刺激了。

    嘤嘤嘤语气迟疑:“看着是挺萌。”

    宁姝容听它的语气就觉得不太靠谱,心如死灰地睁开眼,看到小小的厕所隔间里,一只棕色的小熊猫正直起身子,伸高两只前爪,做出了投降的动作。

    宁姝容绝望了,上战场的时候,她就投放出这只小熊猫,然后试图萌死对方吗?

    小熊猫睁着两只黑黝黝的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太满意地挂在了宁姝容的腿上。

    它们小熊猫也很讲卫生的好不好!

    “熊熊,那你有什么技能呢?”宁姝容猫下腰,尽量心平气和地问小熊猫。

    咦?我们小熊猫除了吃笋和睡觉,还需要有什么技能吗

    宁姝容任由小熊猫搂着她的腿,走出了厕所隔间。

    感谢元星河送我一个纸人,这个副本十有八九要用上了,宁姝容摆烂了。

    但是命运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刻有转折点。

    比如说,宁姝容推开宿舍的门,就看到了正在换衣服的奥斯顿。

    他的胸口上画着一朵漂亮的红色蔷薇花图案。

    他会是帮助自己的那个人吗?宁姝容思考着,忍不住盯着那朵花多看了两眼。

    奥斯顿有点羞涩地挡了挡,后来又自暴自弃地把手拿开了:“看就看吧!”

    他还挺了挺胸,凑近宁姝容:“这样行吗?”

    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胸口上有朵花。

    奥斯顿看着宁姝容苍白的脸,还有腿上的那只小熊猫,很快明白了一切。

    他伸出手,扶了扶宁姝容鬓边的发丝,又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要怕。”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他穿上了一件崭新的、最为得体的外套,对着宁姝容伸出了一只手:“我要挑战你。”

    在宁姝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我输了。”

    他说完这句话,衣襟上的灰色徽章已经变成了黑色。

    他降到了一楼。

    但他还是坚定地开口:“过儿,我要……”

    宁姝容慌忙捂住了他的嘴。

    一楼的学生挑战失败的话就意味着退学。

    而离开学校就意味着任务失败,会被抹杀。

    而奥斯顿还在倔强地继续把这句话说完:“我要挑战……”

    只要把他的小爱人今天三次的挑战机会用完,她今天就不会有危险了。

    等明天,等明天就换别的人来保护她吧,他只能陪她到这里了。

    若是说死前还有什么遗憾,就是好想再吃一回馒头啊。

    宁姝容吻上了奥斯顿的唇,堵住了他最后一个字。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请不要以这种方式离开我。

    你付出了太多,而我什么都没有做。

    一直刻板守礼又娇贵的小少爷终于放纵了一回,他伸出手扣住了宁姝容的后脑勺,热切地回应着她。

    看着亲的难分难舍的两个人,嘤嘤嘤终于忍不住煞风景地提出疑问:“奥斯顿,你挑战宁姝容,宁姝容再认输,降回二楼不就好了?不至于搞得这么生离死别吧。”

    好有道理!我刚才怎么没想到!我一定是被王曜降智了!

    宁姝容有点点尴尬,她想要推开奥斯顿,奥斯顿却更紧地搂住了她。

    宁姝容!她的全名叫宁姝容!他想起来了!他不叫奥斯顿,他只是季陵的一个分身,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他被这个逃生游戏强行抹除了记忆,限制了能力。

    但是现在他想起来了。

    他看着面前的宁姝容,得意到想要翘起自己并不能变幻出来的青色蛇尾。

    我的主人季陵啊,你还什么都不记得,姝姝的初吻可是被我拿走了!

    他太快乐了,这种快乐无处宣泄,汹涌的精神力汇聚,他放开宁姝容,在地上快速画了一个召唤阵。

    奥斯顿的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一棵参天大树破土而出,直接捅破了天花板,长到了333的房间里。

    那是一棵青杉树。

    熟悉的气息围拢过来,宁姝容终于安心了,因为在这个副本她的精神力一直属于亏损状态,她没舍得用精神力打开阴阳眼。

    只需要找到季陵了。

    333正好是王曜他们的宿舍。

    王曜自中午从食堂回到宿舍后,就一直沉默地躺在床上。

    看到这棵树也没什么反应。

    青杉树伸出一棵枝杈,将奥斯顿托起,他直接来到了333宿舍。

    “王曜,我要挑战你。”

    维尔这时候也推开了233的宿舍门,看到宁姝容的身影后先是快活地问了一句:“过儿,要一起去厕所吗?”

    他又看到了这棵大树,想了想爬了上去,对着坐在床上发呆的钱多多伸出了一只手:“我要挑战你。”

    钱多多近距离接触王曜,智商已经被污染得差不多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被维尔身后的二十岁宁姝容抛了个媚眼后,头顶的乌龟就被她抢走了。

    这个能撑起强力保护罩的乌龟被二十岁宁姝容翻了个个儿,四仰八叉地晃动着四只脚,想要翻过来。

    二十岁的宁姝容按住了它的龟壳,这个最强护盾就变成了一个旋转陀螺。

    333宿舍里的另一个人是个白袍使者,叫做金昆,是王曜的心腹,他看到了落单的宁姝容,刚想要下去找她,青石却推开了333的宿舍门。

    “你的对手是我。”青石挡在了金昆面前。

    将他们凝聚到一起的室友上了三楼,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去跟上她的脚步呢?

    金昆还没来得及叫出自己的召唤物,他就感觉到有一阵极阴冷的气息环绕住了他。

    青石抬起兜帽下的头,摘下了自己的黑色眼罩。

    在黑洞洞和眼眶里,金昆只能感受到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气息。

    他连召唤物都不想叫出来了,他转过身,跳下了阳台。

    还好只是三楼,他受了伤,但并没有性命危险。

    只剩下了王曜。

    王曜没有看面前的三个人,他看向青杉树,对着二楼的宁姝容说:“我想看看我哥哥。”

    宁姝容想要顺着大树爬上三楼,但树枝却把房顶密密实实地挡住了,不让宁姝容上去。

    “我要看看我哥哥!”王曜崩溃地大声喊着,手中权杖接触到青杉树的地方,树枝全部自动避让。

    宁姝容腿上的小熊猫爬上了树,快速啃着树叶,为宁姝容打开了一条路。

    一人一熊来到三楼后,这个才到宁姝容膝盖的小熊猫还勇敢地对着王曜举起了双手,做出恐吓的姿势。

    只是看上去很像投降罢了。

    宁姝容叫出了嘎嘎嘎,她也有些好奇,王错会对他的弟弟说什么。

    嘎嘎嘎背着翅膀,像是鸭场巡视员,转了一圈后,终于前后探了探脖子,吐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

    王曜赶紧伸手去接。

    是一个还在扭动的黑色蜈蚣。

    王曜吓得手抖了一下,把蜈蚣甩到地上,叫出自己的召唤物天使一箭刺穿了它。

    嘎嘎嘎的脖子一抻一抻的,快乐得像个火烈鸟,它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呢。

    终于,它吐出了那个长着王错面容的陶瓷娃娃。

    王曜立刻着急地呼唤哥哥的名字,天师一族的王家具有的能力便是可以和亡者沟通。

    只不过王错一直没有回应过他。

    但这次,陶瓷小人终于开口了。

    “小曜。”王错的声音从陶瓷内部发出,带着一种瓷器的清脆感。

    “我们兄弟注定有一个要先走的,等我走了,你就可以变成善意的结合体了。”

    “我不说,又有谁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王错故意扮演一个喜欢杀人性命的死神,他扮演得太久太累了,他只想解脱。

    “哥哥,不要丢下我!不然,我真的没有亲人了。”王曜的声音哽咽了。

    “哥哥,我可以想办法让你脱离王家的身份活下去的,你再等等我!”

    “小曜,你这样做,是拿我们自己的错误去惩罚别人,这样是不对的。”王错说完,陶瓷身体突然一块块破碎,掉到了地上。

    “哥哥,你等我,回去我就把金蚕蛊送走!”

    “太晚啦!来不及了,让哥哥休息吧。”这是王错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一生都是个错误,现在错误可以终结了。

    王曜撕心裂肺地哭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喃喃自语:“没关系的,等我取得本场最佳玩家称号,把哥哥变成卡牌,还是有机会让他恢复玩家身份的。”

    他抬头看向宁姝容,这是他最大的阻碍。

    奥斯顿拿着藤蔓,和王曜的召唤物天使开始了决斗。

    王曜的权杖拍了拍钱多多的后背:“多多,你不去挑战一下宁过儿吗?主会保佑你成功的。”

    他的语气带上了暗示的力量,钱多多的眼神一瞬间迷茫,他刚要上前一步,被王曜摸到的后背突然变得滚烫,那是宁姝容给他留下的纹身在预警。

    王曜想要利用钱多多伤害宁姝容,避免被校规惩罚的计划失败了。

    他看向宁姝容,不再计较违反校规的后果,手中的权杖朝宁姝容挥去。

    蹲在陶瓷碎片旁边的宁姝容抬起头,她的眼中有金色的蔷薇花浮现。

    “你哥哥的魂魄也碎了,拼不起来了。”这是她刚才看到的结果。

    “还打吗?”宁姝容问他。

    “啊!”王曜痛苦地大叫,失去了斗志。

    “我要是你,我就替哥哥把他那份也活下来。”宁姝容的话刚一说完,青杉树就伸出一根树枝,将王曜和他的行李打包扔下了二楼,接下来是钱多多和他的小乌龟。

    还有钱多多和金昆的行李。

    宁姝容搬上了三楼,她以为会有一阵腥风血雨,但是她的室友们居然都还在。

    维尔已经兴奋地打量着新宿舍了,宿舍自带厕所和洗澡间。

    他非常满意而且想上厕所,正要对宁姝容发出爱的邀请,宁姝容却晕倒了过去。

    她的精神力耗费的太多了。

    “唉。”三十岁的宁姝容叹了口气,拉住了真正的宁姝容的手。

    “我来帮帮你吧。”她说着,慢慢贴上了宁姝容的身体,然后一点点消失不见了。

    宁姝容的气色好了很多。

    “我也来吧。”二十岁的宁姝容说着,也贴了过去。

    宁姝容的气色恢复了正常。

    “小曜,你这样做,是拿我们自己的错误去惩罚别人,这样是不对的。”王错说完,陶瓷身体突然一块块破碎,掉到了地上。

    “哥哥,你等我,回去我就把金蚕蛊送走!”

    “太晚啦!来不及了,让哥哥休息吧。”这是王错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一生都是个错误,现在错误可以终结了。

    王曜撕心裂肺地哭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喃喃自语:“没关系的,等我取得本场最佳玩家称号,把哥哥变成卡牌,还是有机会让他恢复玩家身份的。”

    他抬头看向宁姝容,这是他最大的阻碍。

    奥斯顿拿着藤蔓,和王曜的召唤物天使开始了决斗。

    王曜的权杖拍了拍钱多多的后背:“多多,你不去挑战一下宁过儿吗?主会保佑你成功的。”

    他的语气带上了暗示的力量,钱多多的眼神一瞬间迷茫,他刚要上前一步,被王曜摸到的后背突然变得滚烫,那是宁姝容给他留下的纹身在预警。

    王曜想要利用钱多多伤害宁姝容,避免被校规惩罚的计划失败了。

    他看向宁姝容,不再计较违反校规的后果,手中的权杖朝宁姝容挥去。

    蹲在陶瓷碎片旁边的宁姝容抬起头,她的眼中有金色的蔷薇花浮现。

    “你哥哥的魂魄也碎了,拼不起来了。”这是她刚才看到的结果。

    “还打吗?”宁姝容问他。

    “啊!”王曜痛苦地大叫,失去了斗志。

    “我要是你,我就替哥哥把他那份也活下来。”宁姝容的话刚一说完,青杉树就伸出一根树枝,将王曜和他的行李打包扔下了二楼,接下来是钱多多和他的小乌龟。

    还有钱多多和金昆的行李。

    宁姝容搬上了三楼,她以为会有一阵腥风血雨,但是她的室友们居然都还在。

    维尔已经兴奋地打量着新宿舍了,宿舍自带厕所和洗澡间。

    他非常满意而且想上厕所,正要对宁姝容发出爱的邀请,宁姝容却晕倒了过去。

    她的精神力耗费的太多了。

    “唉。”三十岁的宁姝容叹了口气,拉住了真正的宁姝容的手。

    “我来帮帮你吧。”她说着,慢慢贴上了宁姝容的身体,然后一点点消失不见了。

    宁姝容的气色好了很多。

    “我也来吧。”二十岁的宁姝容说着,也贴了过去。

    宁姝容的气色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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