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的人,头顶抹布都好看。”
李观棋不敢居功,前世为了写小说,凑巧百度过衣服搭配而已,看过就忘,如今也只记得简单的颜色搭配。
主要还是她俩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一路上回头率百分百。
陆珂好似很喜欢备受瞩目的场面,端着姿态不时微笑,目不斜视道:
“油嘴滑舌,轻浮。”
李观棋一怔,愕然道:“我说什么了?长得好看的确实随便穿,你俩这种差强人意的才需要精心打扮。”
陆珂的心情瞬间不美丽了,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明知道对方是开玩笑,心里还是不高兴。
接下来三人又进入一家首饰铺,这次可就快了许多。
李观棋不挑不问,直接买了一大堆金银玉器首饰,有钱就是这么豪横。
反正已经欠了六百两黄金,再多欠一二百两也无所谓,债多了不愁,以后慢慢还呗。
将近正午,赵宅,大门紧闭。
李观棋生拉硬拽的把赵文姬拖到大门口,双手放在嘴边做扩音状,吼道:
“李观棋前来蹭饭!”
片刻之后,门房老头打开侧门,对着赵文姬弯腰赔罪道:
“老爷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小姐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赵文姬急道:“他怎么了?”
陆珂面上若无其事,心里惴惴不安,心说我都没用真气,还能打出毛病?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李观棋大步流星往里闯。
“我可是祖传老中医,专职疑难杂症。”
陆珂皱了皱眉,抬脚跟上。
赵宅瞬间一阵鸡飞狗跳,普通家丁哪里懒得住他们。
家主卧房,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守在门外。
赵文姬敛姙一礼:“姨娘,我爹他……”
柳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息道:“无妨,偶感风寒而已,你进去看看吧。”
此时屋内传来赵无眠的愤怒声音,“出去,让他们走。”
李观棋三步并两步,闯进房中。
“赵老爷,这可不是待,待,待客之道。”
越说声音越小,他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一个普通中年胖子躺在床上,两个深深的黑眼圈,面无血色,头上顶着一块湿毛巾。
陆珂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这是真病了,不是我打的。”
“我知道。”李观棋一进门就看出来了,这是真病,而且是气病的。
然后就见赵文姬别别扭扭的走进来,站到床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李观棋心中大呼失策,哪有什么阴谋诡计,这分明是要上演狗血家庭伦理剧。
这种场面他很熟,老父亲和不孝子的戏码,前世经历过无数次。
接下来就该爆发了……李观棋拉着陆珂默默躲到一旁。
果然,赵无眠一把甩开毛巾,指着赵文姬骂道:
“你还回来做什么,我早就没你这个女儿了!
你做少夫人也好,做人家侍妾也好,跟我赵家没关系。”
说着一阵咳嗽,看来气得不轻。
柳夫人赶紧上前,扶着赵无眠的胸口,红着眼眶,柔声劝道:“老爷,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吓着她。”
又转向赵文姬,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开口。
赵文姬依然一言不发,默默流下几滴眼泪。
陆珂一头雾水,眼神询问:“什么情况?”
李观棋凑到她耳边,小声解释:
“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先是死活要嫁给病秧子,做了寡妇不说,还三年不肯回家。
如今又不知廉耻的给我这种浪荡公子做侍妾,哪个爹碰上这种女儿不生气?”
“女儿在教坊司受罪,当爹的不管不顾,还不许她自谋生路了?”
“不让她吃点苦头不长记性。怪我多事,不该这么早把她赎出来。”
唉,到嘴边的小寡妇,飞了……李观棋走到床边,拿出卖身契拍到赵无眠手中。
“老爷子,人我是全须全尾的交给你了啊。
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是了,哪犯得上老死不相往来。”
又把赵文姬拽到床边,训斥道:
“他嘴上说不要你,当初还不是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你倒是狠心,当真不认这个爹了?。
三年都不回来看一眼,看把你爹气的,这都瘦成什么样了!”
二百多斤的赵无眠老脸一红,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
“我爹得了什么病,你倒是给看看啊。”
“这病我治不了。”李观棋起身准备离开。
赵文姬带着哭腔问道:“你不是专治疑难杂症吗?”
“风寒又不是疑难杂症。”
李观棋向柳夫人使个眼色,很有默契的离开房间,留下父女二人单独说话。
“李公子,可真是多谢你了,这三年老爷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到夜里就担心的长吁短叹。
偏偏父女俩都是倔脾气,谁也不肯先低头。”
柳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千恩万谢。
“你们就是把她宠坏了,棍棒之下出孝子,多打几顿就好了。”
李观棋托着陆珂匆匆离开,柳夫人喊着要留他们吃饭,二人脚下生风,跑的更快了。
他们要干的是破赈灾粮案、灭噬血宗、解救云州百姓的大事。
谁有心情在赵家看狗血伦理剧。
出得赵宅大门,陆珂忍不住问道:
“你说还要去橙光寺,是不是怀疑橙光寺有问题?”
橙光寺可是云州势力最大的术士门派,方丈延参更是闻名天下的得道高僧。
“就你心眼多。”李观棋撇嘴,无奈道:
“赵文姬生母在橙光寺有个长生灵位,我本想带她祭拜一下。
现在人家父女和好如初,不用我多事了。”
其实他不仅怀疑橙光寺有问题,还怀疑陆珂的上司也有问题,只是不能明说。
恰巧此时赵文姬追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瞬间感动一塌糊涂,一手拿着卖身契,一手拿着一沓银票,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还留它作甚?”李观棋走上前接过卖身契,三两下撕碎。
又接过银票,拿出其中六千两收下,微笑道:“不多不少,两不相欠。”
六百两黄金换六千两白银,很公平。
也算及时止损了,差点人财两空。
“两不相欠?”赵文姬小声嘟囔,心中暗想:“他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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