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梁医生对司庭花的恶意揣测,我很是假意地感激说:“谢谢您!我以后肯定会多注意司庭花的……不过,感觉费城向在住院这段时间,她照顾得很好啊。”
“很好?呵呵……”梁医生笑着低下头,似是开始思考怎么说。
可是,在我的印象里,司庭花一直都是一个弱者的身份。
虽然她不愿意陪着费城向住院,但是,她后来那段时间也做到了一个妻子的责任。
当然,她也惹怒过费城向,可那完全是因为对我的爱太过浓烈而把持不住跟费城向摊牌的原因。
而且,在费城向死的时候,我见过她真实的眼泪。也见过她伤心的模样。
所以,我是不相信司庭花会干出那种事情的。
“费城向应该是有感觉的……”梁医生说:“但是,他找不到司庭花的漏洞,自然也只能依赖我们医生。可是,你说司庭花照顾得很好,我不敢认同,倒是觉得好几次她来看望过费城向之后,费城向都气得不轻。她明知道费城向的病不能生气,却还把他气得病情加重,为此,我们还进行过几次针对性地治疗呢。”
听到梁医生这么说,我更肯定我的想法了。
司庭花是对费城向说了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后,费城向才气成那样的。
那是因为她跟我的感情太深,跟她下毒想害费城向根本就没有关系。
“我吃饱了……”我站起来,笑着说:“过来拿药还吃您一顿饭,真是…呵呵,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啊。”
“哈哈!说什么客套话呢!”他笑着站起来,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这刚才说的那些话没有实根实据的,你可别对外人说……更不能质问司庭花啊……呵呵。”
“您放心。”我说。
走出办公室,跟他招手再见之后,转过身便觉自己眼皮都耷拉下来了。
这个佟老让我来拿药,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究竟是让我来拿药的,还是来给我上药的?
——
当天下午,在我打算回南城时,便提前给司庭花发微信说了一声。
司庭花这次回信非常快,直接问:“你跟佟老和费晓说要回来了吗?”
我见她这么问,直接给她打过了语音去。
“他们知道你回来吗?”司庭花问。
听她到“回来”二字,我便知道她是在南城。
“他们不知道,但是,我说我这几天就要回去。毕竟,我的病都好了,东北大区的事情也全部弄完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他们肯定会多疑。”
“还多疑?他们现在应该是深信不疑……”司庭花直接肯定地说:“我知道你出事儿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装的。我能想到你是装的,佟老也绝对能想到你是装的。”
“不管他知不知道,我都要回去了。你现在在哪儿?我想回去找你。”
“唉……我……我很担心你身边有监视你的人啊!如果让他们发现了我和孩子的话,就,就被动了啊……”司庭花很是烦扰地说。
她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毕竟佟老的眼线实在是太多。
“那我就先不去找你。”我说。
虽然我很想去看看两个宝宝,但是,我更相信司庭花的直觉。
每一次的危机,都是她想到了办法,不管是她的观察力还是敏锐性,都要比我高出一个档次。
“呵,我还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还不来……?”司庭花呵斥我说:“我要是不让你过来的话,你八成又要乱想我为什么不让你见孩子了!”
“我不会乱想的。”
“那你真是个木头……对了,费晓和佟老又跟你提股权的事情了吗?”司庭花问。
“这几次打电话只是点了点,并没有很认真地说。”我说。
“那这次你回去,他们肯定还要找你谈!但是,你一定不要答应!不管是让费晓当董事长的事情,还是让我退出股权的事情,你一个都不能答应!我知道费晓那么喜欢你,她不可能主动让你退位,但是,佟老狐狸绝对能想出些损招来对付咱们……你要是答应了的话,咱俩都得完。”
“行,我尽量拒绝。”
“什么叫尽量?是一定!”司庭花激动地说。
“庭花……”我略感压抑地说:“我觉得,咱俩真的对不起费晓,这次我回去之后,我希望你能趁我还在董事长的位置上,趁我还能操控了这一切,你能先把股权变现吗?”
“你怎么这么单纯啊!他们不会让我变现的!行了……回来再说吧!让你气死了!”司庭花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后,直接给我发了位置,让我先去她那。
看到那位置信息,脑海中便想到了两个孩子。
一瞬间,便觉得世界通透了很多。
两个孩子就像是我黑暗世界里的两束光,有一种将未来点亮的感觉……
可是,转而想到费晓那张清纯的脸时,整个世界又瞬间黑暗下来。
打开手机,习惯性地点开抖音,第一个蹦出来的视频就是费晓的视频。
看到费晓的时候,当即就将手机锁屏了。
我刻意让自己不去看。
虽然脑海之中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泛起她各种模样,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祈求结束之后,时间会让我们彼此都淡忘吧……
——
我让丁凯直接去总部办公室报到后,单独开车回了南城。
司庭花的住宅是南城最高档的小区,而之所以选择这种小区,便是因为物业的安保性非常高。
来到门前,按下门铃的时候,我的内心便有种非常特别的紧张感。
那是与情爱的紧张、与工作上的紧张所完全不同的紧张感。
“咔哒”一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给我开了门。
看到这个陌生的面孔,我微微愣神,“你是?”
“进来吧!”司庭花在里面忽然喊了声。
听到司庭花的声音,我当即拉开门进去。
一进去,便看到司庭花正穿着瑜伽服在客厅做着瑜伽。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的身形竟然恢复到未生孩子时的模样?
不,准确地说,身型比以前还要好,因为奶水的原因,她的上围明显大了很多。
她一边做着瑜伽,一边看着我说:“让奶妈带着你去看看孩子吧?我还有最后一套动作,马上做完啦。刘倩,这是孩子爸爸,你带他过去看看孩子吧。”
“哦,这边……”奶妈微笑着说。
我又看了一眼司庭花,感觉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可能是有些大男子主义,感觉孩子还是喝生母的奶比较好,喝外人的奶总觉得有些别扭。
奶妈带着我来到卧室,当即看到小床边的两个摇篮椅。
一个蓝色,一个粉色。
蓝色的自然是韩庭和,粉色的便是韩花睦。
我不知道抱哪个好,便坐到床边细细地端详。
孩子都穿着尿布,这么打眼一看真分不出哪个是哪个来……
两人长得很像很像,根本分不清男孩女孩来。
司庭花擦着脖子上的汗,走进来后,靠到旁边的墙上笑看着我,说:“瞧你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啊?”
“呵……”我傻笑了一下,转头又看向熟睡的孩子。感觉怎么都看不够似的,盼着他们睁开眼看看我,却又怕打扰了他们睡觉,不敢惊醒他们两个小可爱。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司庭花转头看向奶妈问。
“哦!我这就去拿!”
奶妈当即转身走出去,不一会儿便拎着一小袋东西回来。
我看到有指甲刀和密封袋。
“给……”奶妈走过来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接过来后,不解地看向司庭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历过费雪的事儿,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剪个指甲,摘几根头发,明天去做个鉴定去吧!我先去洗澡了……”
她说着,转身便去洗澡了。
刚走出门口,又折身回来说:“我不是跟你闹着玩,这亲子鉴定必须去做。快剪吧。”
话毕,当即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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