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我,像是忽然觉得我比她想象中狡猾似的,眼神中都带着一种不爽。
我拿过外套,一边穿着外套一边看着桌上的饭菜说:“你比这些菜可口多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她问。
“不知道……”我整理好衣服后,双手插进口袋里看着她说:“你不是一个寻常的女人,所以,我不敢跟你太快进入节奏。如果下次见面的话,我想我不会放过与你进一步接触的机会。”
她轻轻的将头发摆到而后,露出那张俏极了的脸庞,微微一笑说:“你该知道我很孤独。”
“知道。”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这么吊我胃口,我可是会上瘾的。”她说着,眸子里的暧昧又满了。
我轻轻走到她跟前,让她平视着我的腰部,很是放肆地看着她说:“我可以给你那种满足,但是,你却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这场交易不太公平。”
她听后,眼神当即衰弱下去不少,有些失望地说:“如果你想让我给你从旭峰集团捞到什么好处的话,我确实做不到。”
“我没指望你能给我什么情报或好处。”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她不解地问。
“徐年盛现在跟我前妻混在一起,而且还拿我妻子的生命威胁过我……所以,我想看看他究竟在不在乎你。”
“他不在乎。”她当即说:“我跟他的关系就是每月两百万的零花钱,仅此而已。”
“我不相信他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我说:“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对我可没什么利用价值。”
“呵……”她苦笑着低下了头。
“怎么了?”我问。
“你让我觉得自己更失败了。”她轻声说。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徐年盛呢?”
“你每月给我一百万的话,我就离开他,你给吗?”她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我说:“我这么个半老徐娘,不值那个钱了,而且,我也舍不得我儿子。我儿子都上五年级了。我要等他长大。”
“嗯……你好像醒酒了。我先走了。”我说着,转身便往外走。
“你还是太小胆了。”她在我身后刺激说。
“我说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大胆。而且,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攥着门把手,回过头看着她,感觉她今天中午教了我很多。
至少让我知道了,自己骨子里的缺少那种强烈的自私感。
“我想什么了?”她问。
“如果我如果再继续,你怕是就要收住了。你并没有你自己想象中那么放得开。”我说。
“别把自己的小胆儿说成是我的原因,你就是觉得我没什么利用价值才那么说的。但是,如果我们还有下次见面的机会,我会提供给你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那就期待着下次见面吧。”我微笑看着她,“越快越好。”
话毕,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
代驾载着我离开饭店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眼那个酒店。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感觉自己重新认识了所谓的上流社会。
曾经感觉司庭花是个另类,可是,现在才知道,这些女人都是差不多的模子。
倘若费城向没有死,司庭花还是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跟苏立雯一样。
不同的是,司庭花没有给费城向生孩子,费城向也不让她生。
这些所谓的上层社会,
这些所谓的利益金字塔顶峰的生活,
更多地偏向于男人。
男人是财富的缔造者,他们自私地拥有着财富,也拥有着情感的分配权。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的富翁做着常人想象不到的混乱之事,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个小数。
很多人看破了高层的情欲世界后,选择退出;而很多人看到那种纸醉金迷的时候,却拼了命地挤破头想要进去。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有真正有了财富基础,才能成为情感世界的真正支配者。
依赖,永远是被动者的悲哀。
我不知道我自己属于那种,但是,却感觉自己已经走向了那条“自私”之路。
那或许是我解决当前复杂的最好方法了吧。
——
当天下午回到南城之后,我直接回到了家。
保姆和荀雨在厨房里做着饭菜,我看到那么丰盛的饭菜正好奇的时候,荀雨说,今天是小年。
我当即明白,也忽然想到了在南城的母亲。
转头,看到费晓在客厅里带着鸭舌帽切着水果。
看到她那么安静的样子,我脑海中却莫名想到中午的苏立雯。
假如我跟她今天中午发生关系的话,只要我不说,这个世界,此刻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依旧会这么静谧吧?
那刻,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有着太多太多不可言说的秘密。
若是那些秘密都暴露出来,怕是成百上千的棺材板都会不安分。
“我来吧。”我坐到她身边。
“不用,我可以的。”费晓笑着,细心地将水果摆到盘子里。
“嗡嗡嗡……”手机忽然响起。
掏出来,看到是“妈妈”的时候,感觉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去。
逃避不是办法,只能想发设发去周全。
“你妈?”费晓看到后,一脸的担忧。
但是,她并不知道我母亲来到了南城。
“我去接个电话。”我说着,当即起身走到卧室,“喂,妈。”
“我都来三天了,你怎么也不知道回家趟?你整天忙什么?你之前在南城就是这样的?还有那个费晓!上次你们骗我说是在演戏!到底是不是在演戏?还是你真的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母亲机关枪似的一连串问题问过来。
“我是工作太忙。”
“忙也有个家啊!再忙你也是有个妈啊!以前在老家,你说远!现在我来南城了,你把我接过来就不见人了!你是当我死了吗?我还没死呢!”
“这大过年的,您说什么呢?”
“你还知道今天是过小年啊?你赶紧给我回来!今晚回家吃饭!”她说着,当即便挂断了电话。
我刚收起手机,转过身时,却发现费晓已经站在身后了。
“怎么了?”费晓问。
“我妈想要来南城住,然后,让童歌把她接来了。今天小年,让我过去吃饭。”我说。
“……”她听后,眼睛微微一睁,却没有说什么。
她很清楚我跟童歌举行过婚礼,更知道我母亲现在只认童歌一个儿媳妇。
我走到她跟前,内心里一片焦灼,感觉被两边拉扯得很是难受。
那刻,我脑海之中忽然想到了“自私”。
这种情况下怎么自私?
我思索着,脑海中对于自私的理解,便慢慢开始显示了出来。
商业上的自私便是利益的私有最大化,而情感世界里的自私,便是一种情感的自私。
我不能再起顾及她们的感受,我只需要让我的情感更为私有化。
我不能照顾她们每个人的需要,但是,我只要保证她们不会给我闹事,不将事态推向不可逆的爆发程度。
所以,我在满足她们情感需要的同时,也要对她们实行一种精神控制。
“你去吗?今晚。”她问。
如果换了之前,如果没有遇到苏立雯,我可能会不知如何做。
但是,我现在的目的则非常明确。
我走到费晓跟前,轻轻扶着她的肩膀,“认真”的眼神看着她说:
“你是我的妻子,我想要留在这里陪你过小年。但是,如果我不去的话,我母亲肯定会生气。如果她后面,知道我是为了陪你而不去陪她,这无异于在你们两人之间制造矛盾。”
“嗯,对……”
“而且,她来三天了,我一天都没过去,实在是说不过去了。”我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膀,微笑说:“不过,你放心,我陪着你们吃点儿饭之后再过去。”
“你妈,不是,咱妈…咱妈会在南城过年吗?”费晓问。
我知道,她是想要问过年怎么过,跟谁过。
我当即皱起眉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妈刚出院的话,我真想带着你去见她,但是,现在这情况,真的不合适。但是,你放心,我会慢慢改变这一切的,毕竟我心里只有你,容不下别人。”
她听后,慢慢靠过来抱住我说:“你这么说,我心里就安稳了。我是要跟你过一生,并不是非要获得你母亲的谅解。只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童歌了。是我让她去跟你举行婚礼的,现在却又要赶她走,我真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件事情了。感觉自己,感觉自己特坏。”
“坏的事情,让我来做吧。”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说:“总有人要受伤,但是,那个受伤人我不允许是你。”
她听后,抱得我更紧了。
可,实际上,我并不知道怎么解决。
只是按照“自私”的理念来应付这一切,
用谎言来控制这一切。
稳住,是第一位的。
只是,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变成熟了,
还是变坏了……
“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又一次响起。
我躲避着费晓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
是司庭花。
“你妈?”费晓问。
“不是,是童歌。”我轻轻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推出房间,说:“我跟她说几句,你就别听了。听了之后,你总是乱想乱生气。”
“嗯啦……”她应声之后,乖乖走了出去。
我关上门后,直接接起电话:“喂?”
“在南城?”她问。
“嗯……”
“今晚过小年,”司庭花口吻清冷地说:“你不关心下我们娘俩怎么过吗?”
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我站在窗前。
窗外夜色渐浓,玻璃上反射着我阴鸷的目光……
“喂?怎么不说话了?”她问。
“司庭花……”我的眼神又阴沉了一分,“……你今儿是想作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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