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晓见我轻轻推开门的时候,脸上的酒红稍稍褪去了一些。
她明显是刚洗过澡的,发丝还有些湿。
“你怎么……?”她从床上站起来,那长长的白色睡裙就像是随风摆动的白花,径直飘到我跟前,看了眼我身后,“你也……太大胆了吧?”
“司庭花出去了。”我说。
她眼中的警备,当即卸下。
我轻轻掩上门之后,房间里的暧昧瞬间便冒出头来。
随着她的靠近,我明显感觉到她眼神开始复杂起来。
我当即将灯关掉,
院子里的光瞬间倾泻进屋内。
我只是一步,便到了她近在咫尺的眼前。
她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我能看到她眼中的晶莹在随着睫毛微微晃动,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香,像是从她肌肤里透出来的香浓。
我没有说话,微微低首时,她便闭上了眼睛。
薄唇微凉,如秋夜里的月光。
我的手慢慢环过她的腰际,将她拉近怀里的时候,她的唇又开了几分,双手楼过我的脖子,开始大胆地迎合我。
我的吻,掠过她的嘴角,探向她的耳朵,顺着她的耳朵来到她的脖颈。
她的轻吟,如夜鸢站上了树梢。
终是软倒在了床上……
我没有放松地继续攻占她的美,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奉献了出来。
我能感受到她的放松,也能感受到她的紧张;我能感觉到她骨子里的爱意,也能感觉到她轻微的小心翼翼。
她的身段吸引着我的手淌过去又回来,那曲线如弯月般清晰,又如月光下的翠柳般,随随一摆便泛处爱的涟漪,荡满了一屋子的浓情。
我侧撑开身子,看着娇嫩如水的她双手缩在胸前,如稚嫩的小猫般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见她要憋不住开口的时候,我再次俯身吻住她。
松开唇后,
窗外的光浮上她的肩,露着微芒。
脸上亦是柔嫩的模样。
“如果我离开你,你会痛吗?”我问。
她的眼中像是被扔了石块一般,当即惊起阵阵慌乱,伸手攥住我的衬衣,“不要……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我轻轻放下她的手,勾着她耳边的发丝,也勾着她的紧张,低声说:“还记得你今晚说的话吗?”
“什么?”
“私奔…结婚……”
“记得……”她当即答应。
“那你愿意跟我私奔吗?”我问。
“我说过了,你要私奔的话,我今晚就跟你走。”她细小的声音里,透着坚定。
“先领证,再私奔。行吗?”
“领证?”她的眼神里露出了我不愿意见到的疑惑。
我当即搂住她的肩膀,吻上她的额头。
将她搂进怀里后,看着窗微微荡着的白纱说:“领证的话,你就跑不掉了。我放弃了那么多,你若后悔的话,我怎么办?”
“如果领证,我爸会疯的。”她在我胸前低语说。
“只是领证,不是结婚。”我安抚说:“在你父亲他们同意之前,谁都不会知道我们领证的事情。”
“领证之后呢?我们去哪儿?”她紧张地问。
“明天上午领证后,我们下午直接飞海南。”
她听后,又担心地问:“只领证,不办婚礼对吗?不让别人知道?”
“嗯,要知道,也只让你父亲知道。”
“集团的事情都放下?”她敏感地问。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领证前我会跟你签婚前财产协议。明天领证之后,我就离开集团。”我说。其实不离开,费城向也会让我走人。
“真的吗?你真愿意离开集团不跟我哥作对了?”费晓有些激动地说:“如果是真的,协议都不用签,但是,你真的能放下仇恨,对吗?”
“那要看你以后怎么弥补我了……那么深的恨,你能用爱慢慢填满吗?”
我微笑着问。
也是微笑着将她裹进我的阴谋里来。
“我有这个信心!”她笑得如同深夜绽放的昙花,激动满满地问:“明天就走?明天就出发?”
“嗯。”
“好……”她笑着说:“我要跟你去三亚的天涯海角!”
看着她的笑,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她最后的单纯。
但是,那刻,我也发现,如果真想在黑夜里守住那盏灯。
必然要让它深陷在黑夜里……
静等黎明。
——
“咔”的一声。
听到一楼传来开门声时,我俩知道是司庭花回来了。
“明天我来接你。”我说着,与她一个对视之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慢慢走下楼去后,便蹑手进了楼梯边的洗手间。
进去后,马上又走出来,并重重地关上了门。
司庭花当即从客厅处探过身子来。
我迎上她的目光时,能感受到她今晚的失望。
可是,正是因为她的失望,我不得不开启新的曙光。
“今晚在这儿睡吧?”她问。
“不合适。”我说。
她听后,轻轻扶着巨大的真皮沙发顶端,慢慢低过头去,像朵败了的花。
我轻轻靠过去,看了眼上楼的楼梯,确定没人后,低声在她耳边说:“既然费城向那么说,暂时就不要离婚了。”
“我不该承认的。”她低声说:“我把你也害了。”
“你没做错……”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努力地不让它留下来,手在慢慢攥拳时,指甲划过厚重的皮革,发出滋滋声。
“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我说。
她听后,慢慢转过头来,眼中的泪慢慢收回去后,覆上了微薄的失落,说:“不可能的。”
“我说过,我有杀手锏。”
“什么?”她问。
我不可能告诉她,因为我刚才答应过费晓,这是一次非常秘密的私奔,也是非常秘密的领证。
“现在开始,好好听我的安排吧……”我说着,以更低的声音说:“没到最后,决不能放弃,你现在还是万顺的副总,更是大股东。绝对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你任何的软弱。”
她听后,慢慢抬起头看向我……
手探过来轻轻勾住我的领口,慢慢将我拉低之后,踮起脚尖轻轻吻了我一下。
松开唇后,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从今夜起,我司庭花……只属于你韩飞。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
第二天。
我载着费晓回了南城。
拿上户口本后,便跟她直接去了民政局。
上午十点四十分,照相。
十一点十一分,领证。
临近中午,我跟费晓一起去饭店吃午饭。
刚进饭店,刘相国便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知道,费城向经历过昨夜与司庭花的谈话之后,已经耐不住了。
不管是南方的雪,还是丽江的夜,都成了他心中的刺。
他一直以为把我当做刺向司庭花的刀,未曾想被刀子伤了自己的手。
“喂?”我接起电话。
“你不用去海南大区了。”刘相国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压迫感,那种压迫感来自于上级对下级的藐视心理。
但是,我知道除非是厉南将我西南大区销售黑幕抖出来,否则,他们不可能随便开除我。
“哦?是另有安排吗?”我问。
“付启虎在总部的办公室空出来了……”
我一听,便知是让付启虎顶替我去干海南大区老总了。
心中便觉,
这老虎怕是要再打一次了。
摸了摸口袋中的结婚证,轻声问:“呵,费总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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