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镇醒来时,眼前一片刺眼的光亮。他下意识眯起眼睛,等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后, 他看了看四周,才发觉自己在飞机上。 窗外厚重的云层掠过, 漆黑的夜景让可见度降了下来。 昏迷前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任镇猛地一激灵,从座椅上坐了起来, 他的手脚被束缚带缠着,动弹不得。耳边传来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你醒了 " 任镇转过头,撞上井星洲那张完美得过分的脸。任镇声音沉了下去,“你在干什么放开我!”并星洲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暂时还不行, 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才能会放开你。” 任镇愣了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并星洲那双含笑的眼睛对上他质问的视线, “我要带你去国外。” 任镇心里猛地一咯噔,“你疯了!”是他此刻被束缚住双手, 他一定会揪住井星洲的领子质问他发什么疯, 低吼道:跟你去国外!”并星洲贴心地替他调整好有些松动的束缚绳,任镇此刻恨不得往井星洲脸上来一拳。并星洲假装没看见任镇怨恨愤怒的表情, 意味深长地说:“我已经发信息跟你父母说了, 就说你和苏清妍感情不和,离婚后没心情工作, 这段时间要带着彤彤到国外散散心, 拜托他们帮你打理公司。”任镇浑身发冷, 井星洲把他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 明显是蓄谋已久。这时一个身穿工作服的空姐经过, 任镇立刻大喊:“这里有人绑架! 井星洲靠在座椅上,态度丝毫不慌, 笑着说:“别喊了,这是我朋友的私人飞机, 飞机上都是我的人,没人会来救你。”任镇的心如坠冰窖, 他冰冷地瞪视着井星洲,呼吸粗重, 胸口剧烈起伏。星洲抬起手,拇指从他唇瓣上擦过, “谁让你不听话如果你乖乖跟我走, 我也不想用这种办法。”任镇闭上眼睛,喉结隐忍地动了动, “你不怕彤彤恨你” 并星洲自信地说:“我会让彤彤接受我。”任镇冷笑一声,“井星洲, 你对自己也太自信了, 你当着彤彤的面绑架我, 你以为彤彤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井星洲目光沉了沉,又听见任镇说: “这辈子彤彤都不可能认你这个父亲。” 并星洲眼眸中翻滚着浓重的阴戾,忽然一笑任镇不想再跟他废话,既然被限制自由, 索性闭上眼睛补充精力。 机厢里陡然间陷入一阵安静。道过了多久,任镇突然说: “我要去上洗手间。” 并星洲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人心, 他说了声“好”, 然后从脚下拿起一个空了的塑料瓶, 拧开瓶盖放在任镇腿间。任镇脸色变得铁青,“你听不懂人话, 我要去洗手间。” 井星洲耸了耸肩,说着他贴心地帮任镇拉开裤链, 还帮他把瓶口调整好角度,免得溅出去。
见任镇半天没反应,并星洲挑了挑眉, “怎么了,你不是想方便吗” 任镇深吸一口气,井星洲不仅没拿走, 反而恶意地用瓶口顶了顶任镇腿间, 做出令人遐想的动作,他凑到任镇耳边, 暖昧地说:“没事,如果你想上,我可以亲自伺候你。”任镇厌恶地闭上眼睛,把头转向另一边。井星洲随手把瓶子扔到垃圾桶里, 盯着任镇的侧颜线条, 任镇眼皮动都不动, 胸前的衬衫因为被双手被束缚而勾勒出性感的肌肉线条。井星洲目光放肆地从他胸口扫过: “你不好奇我在国外那几年在做什么” 任镇缓缓睁开眼睛,睫毛下的眼睛冰冷淡漠:井星洲抚摸过他的胸口,暧昧地说: “我不相信你真的忘了我。” 任镇扯了扯嘴角,笑容里充满无尽的嘲讽。
这个笑容仿佛激怒了井星洲,他指尖往上一挑, 任镇胸腔的纽扣“啪”地打开, 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色一变,“你干什么”并星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俯下身, 双手撑着任镇座椅两侧的扶手,音调沉沉: “你不是说不在乎我,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给忘了。”说完他粗暴地堵住任镇的嘴唇, 拉下自己腿间的裤链 机厢里弥漫着一股情欲的味道, 久久无法散去。 任镇衣衫凌乱躺在座椅上, 他胸前的扣子被扯落几颗, 胸膛上的热汗被灯光照得发亮, 裤子摇摇欲坠地悬挂在膝盖上。井星洲拨开任镇湿漉漉的头发, 幽黑眼神得意又狷狂, “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任镇睫毛湿漉漉的,眼角染上潮红, 暴露出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另一面, 让人见了想狠狠蹂躏。井星洲感觉下腹一紧, 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他就像头发情期的野兽, 近乎温柔吻了吻那张已经被磨得红肿的嘴唇,开那几年,你真的跟别人睡过”镇指尖一紧,挑衅地对上他的视线,“当然。”并星洲神色变得阴鸷沉郁下来,“是苏清妍”不等任镇开口,井星洲冷笑道:任镇冷道:“这是我的私事,不便奉告。”井星洲强硬地扳过他的脸, 在他唇上摩挲的力道加重几分, “你天生就是让人上的料,只有我才能让你爽。 ”任镇眉眼的温度冷了下来,井星洲气血上涌, 就在他打算再狠狠教训任镇一遍时, 一阵稚嫩的哭声在两人耳边响起。两人同时转过头,看见彤彤出现在过道里。 任镇心脏猛地一跳,他下意识起身, 被束缚带绊了一下,这才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任镇咬牙对井星洲说:“把我解开。”井星洲无动于衷。任镇恼了, “你是打算给彤彤留下心理明影吗!“ 井星洲沉默了一下, 这让保镖解开任镇手脚上的束缚带。 任镇碰地的刹那双腿发软, 幸好及时扶住窗户才不至于跌倒, 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腿间流了下来, 不过他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匆促地整理好衣服后,走过去把彤彤抱了起来。
“爸爸。”彤彤一见到任镇,就爆发出哭声, 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彤彤眼睛红得像桃子,明显是哭狠了, 怕得浑身都在颤抖。 任镇心里既心疼又愤怒,他堂堂一个, 上市公司的总裁,居然连自己的女) 。更让他失望的是,并星洲居然当着他们女人 。 果然井星洲由始至终都没变过, 始终以自我为中心,无论是他,还是彤彤, 都不是重要到能影响并星洲改变的因素。说什么喜欢他,想要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都是笑话。 在任镇的安抚下,彤彤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 她蜷缩在任镇怀里抽泣,哭得脸都红了, 看起来十分可怜。并星洲说:“彤彤,过来爹地这里。”彤彤抗拒地把脸埋在任镇怀里, “你不是我爹地,我讨厌你。” 井星洲眯了眯眼睛,透出几分不快。镇把彤彤抱远了些,冷声道:看着彤彤像见到洪水猛兽的表情, 井星洲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 最终他吁出一口气,重重靠回椅背上。一个小时后,直升机落地了。看见眼前的一幕后,任镇就知道自己失算了, 井星洲根本没在机场落地, 而是把直升飞机停在一栋高楼顶层, 打算带他和彤彤直接坐专用电梯到地下停车场。而这栋企业大楼是井家的企业。并星洲看着任镇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抬手捏住他下巴,在嘴角落下一吻, “我都说过了,你跑不了的。”任镇把头转开,下意识捂住彤彤的眼睛。
“叮”地一声,电梯门从里面打开, 映入眼帘是一辆汽车,几名保镖站在车门前, 个个人高马大,戴着墨镜,透着不好惹的气势。的手搭在他腰上,透着强劲的压迫, “我们走吧。” 任镇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不动声色避开井星洲的手, 抱着彤彤上了车。汽车朝着未知的目的地驶去,一路上无话。彤彤瑟缩在任镇怀里,有些恹恹的。任镇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 不知道井星洲要带他去哪。
他尽力忽视身旁那道注视的视线, 不动声色把目光转到前头的司机身上, 如果能抢到方向盘,说不定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然而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彤彤, 任镇权衡利弊,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
他不能拿彤彤的生命安全来冒险。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下, 一栋豪华的别墅出现在车窗外,傍山依海, 风景优美。任镇抱着彤彤站在院子前, 一双手忽然从后面搂住他的腰。 井星洲在他耳边说: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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