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计生用品显眼地进入两人的视线。任泽明的脸刹那间红了,耳根变得滚烫。蒋嘉佑也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  任泽明垂着眼睛,尴尬地应和:  “大概是弄错了吧。”  说着他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任泽明进了浴室,靠在门上轻轻吁了口气,  他抬手摸了摸脸颊,已经烫得不行。

    他赶紧打开水龙头,站在下面冲了个冷水澡。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中,  任泽明隐约听见浴室的开门声,  还没等他擦去脸上的泡沫,  一双有力的双臂从后面搂住他的腰,灼热的胸肌贴上后背,带着股霸道嚣张的占有欲。蒋嘉佑不轻不重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还想躲。”  任泽明感觉到蒋嘉佑的蓄势待发,  他刚挣扎起来,  就被蒋嘉佑眼明手快扳过双手,按在墙壁上面,  。冰冷的水流冲刷在两人身上,  蒋嘉佑的身体瞬间湿透,透着肉色的衬衫勾勒出流畅野性的胸肌线条和小腹。

    任泽明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  透过模糊的水流,  他看见蒋嘉佑嘴里叼着一枚套子,  露出痞坏的笑容。蒋嘉佑搂着他的腰霸道地贴近身体,  在他耳边悄声说:“明明,这次你逃不掉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两人脸上,  现在已经进入初夏,带着股炎暑的热意。  任泽明被热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睛,  正好跟蒋嘉佑四目相对。  蒋嘉佑就像被当场抓包的小贼,脸先红了三分。

    他清了清嗓子:“你醒了”任泽明在被子里轻轻一动,  身体的感觉这才回笼,  就像被货车碾得散架了一样,  尤其是某个部位传来的异样无比清晰。  1292615  任泽明禁不住往床下的垃圾桶里扫了一眼,  头顶都有些发热。  昨天晚上蒋嘉佑就像头失控交配的野兽,  一整盒计生用品都不够他用,  到最后两人索性“赤裸相对”,  任泽明连他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知道。蒋嘉佑注意到任泽明的目光,摸了摸鼻尖:

    他被子里的手不安分地爬到任泽明的腿上,任泽明往后躲了躲,  耳朵到脖子那一块都红了,“没事。”  蒋嘉佑勾了勾唇角,“我们都老夫老妻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任泽明说什么都不让蒋嘉佑检查,  蒋嘉佑见他恨不得缩进被子里,  没再逗弄任泽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去准备早餐。”任泽明点了点头,黑色碎发贴在额前,  透着几分小动物的乖巧。  蒋嘉佑呼吸一紧,身体又有了感觉,  他连忙出了房间,背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  过了一会儿,蒋嘉佑把早餐买了回来,  本来他想亲自喂任泽明吃饭,  任泽明觉得难为情,坚持要自己动手。两人围坐在餐桌前,桌面上摆满了丰富的早餐。蒋嘉佑像头吃饱餐足的狼,舔着嘴角说:任泽明眨了眨眼,“去哪里度蜜月“蒋嘉佑坐到他身边,兴奋地说:“蒙色伦岛,  听说那里能看到极光,  还有全方位透明的玻璃屋,那里没有人,  我们可以尽情做喜欢做的事情。”任泽明听着有些心动,为难地说:  “都快开学了,不去了吧。”  话音落下,气氛陡然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蒋嘉佑握着勺子的手僵住,喉结滚动了下。任泽明也意识到说错话,  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就是上学,  辛港大学远在千里,而蒋嘉佑剩  下几个学期都要留在当地读书,两人刚新婚没多久,  蒋嘉佑怎么可能接受跟任泽明分开。  果然,蒋嘉佑说:任泽明抿了抿唇,“你怎么进去  又像以前一样花钱买”  蒋嘉佑顿了顿,谁不知道辛港大学的管理可以排得上国内第一严格的学校,  以前曾经有人给校长塞钱,试图买进去,  结果被曝光出来,闹得人尽皆知。不收钱,讲透明,  这也是辛港大学常年以来被追捧的理由。  蒋家再有钱,蒋嘉佑也进不了辛港。蒋嘉佑人生第一次后悔没好好读书,  如果他当初用功些,  说不定现在就能和任泽明上同一所大学了。蒋嘉佑有些赌气地说:“我就不相信不行,  总有办法能进去。”  任泽明叹了口气,“嘉佑,  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蒋嘉佑咬紧牙关,  “那你就舍得跟我分开那么久”

    “我舍不得。”任泽明毫不犹豫地说。蒋嘉佑怔了一下,又听见任泽明说:  “可是再不舍得,我也要去,不仅是为了现在,  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任泽明认真地注视着他,“嘉佑,  我们都有自己人生的路要走,  即便我们已经结婚了,  但身后的家庭还要靠我们撑起来。”拳头,却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  他跟任泽明以后都要接手家里的产业,  他再不上进,好歹还有蒋嘉深。

    但是任家就任泽明一个儿子,  虽然任越和宋海言不重男轻女,  说过以后让任泽明和任夏夏共同管理公司,  可是任夏夏早就说过志不在此,以后也绝对不会接手家里的事业,  所以公司这么大的担子最后还是会落在任泽明身上。任泽明逃不了,也不能逃。

    任泽明轻吸一口气,放缓语气说:  “三年一晃就过去了,先忍忍吧。”  蒋嘉佑还是不愿意,1  旦他说不出让任泽明留下来的话,  那是任泽明好不容易考上的学校,  以后出来就是国之栋梁,跟他那个给钱就能买进去的学校不一样。就算他真的说了,任泽明也不可能留下来,  更别说过任家那一关。  昨天晚上的好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餐厅里寂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任泽明摸了摸蒋嘉佑的头,  “我们才完成婚礼,  不说这么扫兴的事情了好不好”蒋嘉佑闷闷地应了声,有些闷闷不乐。结婚的第二天,两人还是去了国外度蜜月。一来他们剩下的相处时间不多,  二来任泽明想让蒋嘉佑高兴一点,  给他们最后相处的时光里留下美好的回忆。

    他们来到蒙色伦岛,一起滑雪,  一起坐摩天轮观看夜景,一起在山顶看极光,  在漫天雪花下接吻拥抱,  在一眼就能眺望到冰面的玻璃屋里放肆做爱,在彼此身上疯狂地留下  自己的烙印。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即便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上学的事情,  但分开的日子还是很快到来了。这天晚上,蒋嘉佑坐在床边,  看着任泽明在衣帽间里收拾心里,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掰成两半,  无情地揉成了粉末。蒋嘉佑忽然控制不住似的走进衣帽间,  从背后抱住蒋嘉佑,哑声道:  任泽明身体一顿,他转过头,  主动抱住了蒋嘉佑,话有艰涩,“乖,  等我放假了就回来陪你。”蒋嘉佑眼中尽是哀伤,  这样的情绪让任泽明的心脏也跟着难受起来,  只能尽力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这天晚上,两人什么都没做,只是相拥而眠。任泽明没睡,他知道蒋嘉佑也没睡,  但是两人都没说话,  谁也不愿意打扰这一刻难得的美好。转眼到了开学那天,  蒋任两家亲自送任泽明去机场,连任镇也来了。  见到任镇,任泽明有些诧异:“表叔,  你怎么来了”  任泽明这位表叔是个挺奇怪的人,  从小就在国外生活,直到几年前回国生活,  身边突然多了个老婆和孩子,  任家上下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全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然而两人已经结了婚,连孩子都有了,  任家长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此颇为不满。  夫妻两却形同陌路,好几次传出分房的  消息,加上彤彤跟她母亲长得一点也不像,  反倒和任镇有几分相似,所以外界有不少风言风语,都说彤彤的亲生母亲跑了,  任镇为了不让人说闲话,  才跟现在的妻子联姻,两人只是合作上的关系。  。但事实到底怎么样,没有人知道。任镇沉稳地说:“彤彤知道你要走,  闹着让我把礼物送给你。”  任泽明接过礼物,是张小卡片,  字体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彤彤写的:哥哥,  我等你回来,用零花钱请你吃饭。后面还画了个哭脸。任泽明被逗笑了,心里涌过一丝暖流,  抬头说:“表叔,替我谢谢彤彤。”  任镇淡淡一笑,“好。”头顶响起机场的广播音,  正好是任泽明乘坐的航班。  任泽明拄着行李,对蒋嘉佑说:“我走了。”蒋嘉佑胸口忽然被一股强烈的情绪淹没,  有些喘不上气,语气也变得恶劣:  “你就不怕我在这边背着你包二奶,  养小三小四”任泽明笑道:“你敢吗”蒋嘉佑不吭声了。任泽明捧起蒋嘉佑的脸,  清澈的眼眸注视着他,“我相信你。”  蒋嘉佑心脏微微一颤,  他颤抖地搂过任泽明的腰,  旁若无人地堵住他的嘴唇,  恨不得让两人融为一体,永远都不分开。蒋任两家的长辈都自觉地把头转向一边,  假装没看见这对新婚小夫夫你侬我依的一幕。  这时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蒋嘉佑这才放开任泽明,两人顺着声源望去,  只见井星洲迎着机场众多目光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在阳光下就像会发光似的。一旁的任镇的表情立刻沉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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