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无事,只是我不小心端洒了餐盘,惹得客人不高兴了”想起刚才的事,雨轻尘不觉苦笑。
“什么?!那你岂不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馆主是不是要把你开除了”那女孩说着便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倒也没有那么糟糕”雨轻尘被女孩儿的反应逗笑了,“这件事错不在我,是总管推了我一下,所以馆主并没有处罚我”
“那就好,难得你能服务好天字号雅间的客人,馆主说什么都不应该把你开除的”那女孩儿不由自主的舒展了眉头。
她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雨轻尘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了?”那女孩看着雨轻尘笑了起来,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雨轻尘轻笑着回答,随后便取了餐向天字号雅间走去。
“可可爱”那女孩怔怔的愣在原地。
“你还有什么事?”天字号雅间中,见雨轻尘迟迟没有离开的楚天衡出声询问。
“刚才,多谢楚少出手相助”雨轻尘的声音十分平和。
“小事”楚天衡随口回答。
“不知楚少为何同意我来服务天字号雅间,又对我出手相助,之前我分明”雨轻尘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积压在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想知道?”那清冷的声音中有着几分笑意,“那你倒不如猜猜看”。
“总不至于是楚少看我比较顺眼吧”雨轻尘那温和的话语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嗯”那清冷的声音无波无澜。
“”这也算是理由?雨轻尘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很意外?”楚天衡看向雅间中一脸诧异的雨轻尘,觉得十分有趣。
“确实有些意外”雨轻尘很快恢复了惯有的温和。
“你和老师很像”那清冷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掷重,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楚少的老师吗?也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祝您用餐愉快”雨轻尘这样说着便退出了雅间。
“呐,你的背包”刚刚走出雅间,那女孩儿便走了过来,将背包递给了雨轻尘。
“辛苦你了”雨轻尘温和的笑着,却突然微微皱了皱眉头。
刚才他并没有太在意,如今一提起背包,膝盖处就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想来应当是被推倒时,不小心弄伤了。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雨轻尘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引起了女孩儿的注意。
“没什么,许是刚才被推倒时,不小心弄伤了膝盖,我去处理一下便好”雨轻尘这样说着,便在咖啡馆中找到椅子坐下。
“我来帮你吧”女孩那柔软的双手轻轻覆在雨轻尘正要卷起裤腿的双手上,眉头微皱,“你自己来弄,肯定很痛”。
感受到一股暖意覆上了手背,雨轻尘不由地微微一愣,他本以为自己的世界中只会是无尽的冰冷,可此刻竟有一股暖流破冰而出,不如便让自己贪恋一次温暖吧,雨轻尘这样想着,便坐正了身体“好,那就麻烦你了”。
“还好只是轻微的擦伤”卷起雨轻尘的裤腿后,那女孩大概观察了一下,随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创可贴,轻轻的贴在了雨轻尘的膝盖处。
“现在好些了吗”那女孩眉头微皱,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雨轻尘受伤的膝盖。
“好多了,谢谢你”雨轻尘想伸手抚平那女孩的眉心,却突然发现这样的动作太过亲密,只好作罢,
“我叫雨轻尘,还不知道你的”怎么会是他?正想询问这女孩名字的雨轻尘,无意间瞥见咖啡厅的入口,不由心中一惊。
刚才的暖意霎时如坠冰窟,来不及多想的雨轻尘慌忙躲避。
“哎,你要去哪儿,小心点,别再碰到了”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雨轻尘背后这样喊道。
望着雨轻尘匆忙离去的背影,那女孩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苏洛”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快看,雨先生来了”随着其他服务员的惊呼,苏洛向咖啡厅门口望去,只见来人身着黑色双面呢大衣,内衬黑色高领毛衣,搭配黑色牛仔裤,脚蹬黑色中筒靴,端的是一派温文尔雅,眉宇温和,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服务员们似乎都与他十分熟悉,纷纷与他打招呼,他也微笑着点头回应,随后径直走进了天字号雅间。
望着那人走进雅间的背影,雨轻尘的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郁,轻声道:“父亲还当真是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你啊。”
提起这个父亲,雨轻尘的情绪有些复杂,对于他来说,父亲是他童年的阴影,也是童年中无尽黑暗里的一道光。
雨轻尘向来猜不透父亲的想法,也读不懂父亲的心思。
在他看来,父亲和母亲一样不喜欢他,但却很少对他恶语相向,如果母亲有些话说的太过分了,父亲也会出声制止。
每次雨轻尘生病了,最着急的一定是父亲,但不知为何,他总是隐隐觉得父亲的焦虑不是出自关心和爱护,而更像是出自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
就好像一个人在替另一个人保存着某一样珍贵的东西,而在得知这个东西可能会有所损毁后,保存东西的那个人所流露出来的情感。
况且,依常理而论,父亲既然不喜欢他,应当不会投入很多精力在他身上,可是从小到大,父亲用在雨轻尘身上的精力是最多的。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便开始教他学习,而学习的内容也十分广泛,心理学、小语种、经济学、管理学等等,都是雨轻尘学习的对象。
这些内容包含了父亲的毕生所学,是父亲学术生涯的精华,可以说是父亲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可这些东西,父亲却从来不教给弟弟,甚至弟弟提出想要学时,父亲都百般劝说,不愿教给弟弟。
若说是父亲对他寄与了厚望,希望他以后能够出人头地,倒也勉强解释的通。
可不管雨轻尘表现的有多么好,学的有多么快,却从来都得不到父亲的一句称赞。
印象中父亲并不会不会因为他取得的成就而骄傲,无论雨轻尘表现的好或坏,父亲总是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不仅如此,父亲也很少在别人面前提起过他,好像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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