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芒不懂二哥无缘无故喊了自己一声后又低头直盯着相机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更关心麦克白。

    “麦克白——”

    “麦克白!”

    喊了好几声都听不到回应,森芒有些气馁,蹲下来和狗狗们商量,  “亚历山大,我们要不要去那边找找?”

    “你去闻闻哪里有附近它的味道,  我们寻着味道找。”

    “等下,  别出声。”狄远赫忽然喊住了他,快步走到森芒的身边,把他拉到身后,  “有动静。”

    几只狗狗抬起鼻尖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又低头嗅嗅泥土,  两只耳朵在风中抖动一下僵直住,退到森芒的身边,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声。

    “有野兽在附近。”狄远赫说,  还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二弟不要离太远,在自己身边跟紧,  “我听到了它们的叫声。”

    三个人抬头注意到不远处的草丛。

    几只看着50公斤重、浑身长毛,肌肉发达的大家伙趴在那里,它们的脑袋也齐齐往人类的方向看,目光直盯着这三个陌生的人类和三条陌生的狗。

    它们没有龇牙咧嘴地吼叫,森芒觉得它们表情中更多是惊讶,  他拍拍哥哥的手臂,小声说,“我们是不是打扰到它们晒太阳了?”

    其中体型最大的那只狼站了起来,警惕地看向闯入者,  目光很威厉,  朝旁边走了好十几步,  绕到了闯入者的身后,确认面前没有其他人。

    几头狼互相交换了眼神,狄远赫也用眼神示意弟弟站在自己身后,要是它们突然起身攻击,自己来应付。

    场面很安静,能清晰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

    森芒的注意力全在面前这只大狼身上,它步态优雅极了,灰色的皮毛在夏日阳光的照耀下如同波光粼粼的水锻,黑色的鼻子在捕捉着空气中人类的气味,两只耳朵直立向前探寻细小的声音。

    狼群的其他成员在原地待命,等待头狼的指挥。

    狼群很紧张,人类也很紧张。

    战争一触即发。

    突然一声熟悉的狗叫声从一旁传来,一个黑色的身影窜了出来,麦克白后脚向下一蹲扑跳进森芒的怀里,大爪子按在了对方的肩上,粗糙的舌头舔了舔森芒的脸。

    “麦克白!你个坏家伙!”森芒为了接住狗子没站稳差点摔到地上,气得掐了掐狗子的脸。

    麦克白呜咽两声蹭了蹭森芒的手心。

    狄远赫吓了一跳,动作再快一点的话,拳头就会落到麦克白的身上,他深吸两口气平复心情,余光继续警惕着对面的狼群。

    森芒扯扯大哥的衣袖,“直盯着狗狗看是很失礼的行为,我想狼也一样的,是我们闯入了它们的领地,打扰它们晒太阳了,是我们不对。”

    “既然已经找到麦克白了,我们慢慢离开吧。”

    正常情况下,野狼是不攻击人类的,它们是很有智慧的群体,它们会权衡对手的力量和胆识后才会做决定。

    它们注意到面前的闯入者不想招惹自己、想要离开的意图,它们静静地观候着。

    夏天的风都带上了点热度,森芒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看了会风景又看看这只帅气的大狼。

    大狼没有放松警惕,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面前的几个人,在狼群和人之间的位置缓缓坐下,密切注视着面前人类的一举一动。

    狄远恒看到了其中一只狼的后腿,外公为了帮它治疗剪了点杂毛以免伤口感染,脖子上还带着熟悉的颈圈,“上次攻击游人的狼群应该和这个狼群是同一个,我还以为它们攻击性很强,很仇恨人类,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那为什么它们会在那晚上攻击人类呢?”

    “因为狼群里有小狼。”森芒看到了在草堆里打闹的短腿小狼崽,“狼群在保护幼崽。”

    “所以它们只是想游人离开,并没有下死手。”狄远恒回想起受伤患者的伤口,“我之前就好奇它在腿部咬伤的伤口并不足以致命,它们明明可以下死手继续咬对方的脖子,但它们没有这么做。”

    “它留了人类一命。”

    “因为人类是自然界最记仇的动物。”森芒揉了揉麦克白的耳朵说,“要是它们把人咬死了,明天它们就会被灭群,狼又不笨,知道要怎么做选择。”

    话还没说完,麦克白就把森芒扑到在地上,顺势抢走了森芒的小背包。

    森芒脑子一懵,“等等……麦克白你在干什么?”

    麦克白没回他的话,凭着记忆扒拉开拉链,咬开纸袋子把里面的馒头抖了出来,一口干掉半个大馒头。

    “应该是饿了吧,毕竟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狄远赫伸手把弟弟捞了起来,帮他拍干净身上的灰尘,正想捡起弟弟的背包。

    结果麦克白反应速度比他更快,它三两步咬起森芒的小背包,几步往狼群的方向跑去。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它身上,当然狼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小背包上。

    麦克白把背包放在了其中一只母狼的面前,从里面咬出了一个馒头。

    在场人类和狗子们:……

    忽然发现麦克白天天早出晚归的真相。

    不得不说,哺乳动物对精碳水的热爱是刻在dna里的。

    “犬类能吃馒头吗?”狄远恒很疑惑,咬了口自己的馒头,顺便给了森芒递了几个做午餐,“狗狗吃下去会不会消化不良,或者对身体不好?”

    “狗狗可以吃馒头的,它们很喜欢。”森芒说,“我知道有些猫也喜欢吃馒头,猫头鹰也吃,听说动物园里熊猫的食谱里也有大馒头。”

    “当然,我自己和它们一样,也喜欢吃。”

    狄远恒几口把馒头吃完,“确实味道很好,而且简单方便。”

    他理解麦克白把最爱食物送给追求者的行为了,就和人类送给爱慕对象花,以及带她出去吃美味的食物是一样道理。

    这只苗条的母狼睡趴在地上舒展着自己的四肢,它全身的毛发是由灰色和黄色组成,耳朵颜色很深,是一只健康且刚成年不久的狼。

    它看了看麦克白,又低头嗅嗅大白馒头,没忍住诱惑吃了两口。

    另外一只狼看不下去了,冲到麦克白面前摆出了要撕咬对方的姿势打算冲刺往麦克白身上咬。

    麦克白避开了攻击,对着这只狼吠叫。

    这种姿势,明显它们也不是第一次较量了。

    麦克白是所有狗狗中最好动、性子最野的,家里的狗狗能被他折腾烦,没想到它在选择伴侣上也这么莽,崇尚自由恋爱,爱上一只住在山野的狼。

    森芒把亚历山大的头掰了过来面向自己,不准它看对面的狼群,担忧道,“亚历山大,你不会和麦克白一样的对不对?”

    亚历山大伸出粗糙的舌头舔了舔小主人的手心。

    狄远赫带着两个弟弟退后到足够安全的距离,他必须得在场所有人的安全。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狼和狗打架。

    狄远恒看到这幕有些震撼,按捺跳得有点快的心脏,端起摄影机焦点对准正在准备决斗的狼和狗,他意识到麦克白接近这个狼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狼群一直在排斥这个外来者。

    与其说这是狼和狗的打架,不如说是一个外来者想要加入新的种群的必要仪式。

    除了头狼,几乎每只狼都轮流上前和麦克白了一架,进攻非常猛烈,毫不留情。

    它们又会突然在某个时刻停下来,然后继续重复之前的行为。麦克白的态度很坚决,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它没有退缩。

    它站在狼群面前摇着尾巴,吠叫声中并没有带着威吓的感觉。

    还在不断地有狼上前攻击它。

    森芒拉住想要上前帮忙的其他狗狗,把狄远赫分给他的馒头掰成几块放到狗子们面前,示意它们吃午饭,别管麦克白。

    “那是麦克白自己的选择,你们谁都不准上去帮它。”

    其中一只狼咬住了麦克白的前腿,把它压在乱石上,鲜血从麦克白的伤口中流了出来,流在它灰黑色的毛上。

    经过好几轮的决斗,它身上、腿上和耳朵上都被咬出了好几个洞,还被扯出了几处裂口,整只狗看上去惨不忍睹,连站也站不稳了,能看到它因剧烈地呼吸而不正常起伏的腹部。

    麦克白抬头望向那只母狼,母狼也在看向它。

    头狼嗷叫了一声,狼群停止了决斗,母狼退到头狼身后,融入回狼群之中。

    “它失败了。”狄远赫说。

    外来者想要加入狼群就必须面临这样的困境,如果它失败了,狼群就会杀死它。

    但这个狼群没有。

    头狼喊停了决斗,它没有对麦克白下死手,可能是因为一旁有人类在看,也可能是因为面前的大白馒头。

    它的性格看起来挺和善的,它纵容几只狼围在森芒的背包边咬出里面的食物来吃,目前没有进攻人类的趋向。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退在各自的领地上。

    狄远赫快速吃了两口馒头填了填肚子,再喝上一口水,蹲下来和两个弟弟说,“你们和狗子好好待在这里吃饭,我去那边把麦克白背回来。”

    说着,他和狄远恒对视一眼,示意对方看好森芒。

    狄远恒点点头。

    头狼看到这个人类走过来也不怕,似乎知道狄远赫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它没有阻止,它趴在草丛中,目光平静但还保留着五分戒备和警惕。

    葡子江的水继续在这峡谷中流淌着,刚才的打斗没有对它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清澈的水继续流过礁石,长期湿润的水汽让礁石边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

    风吹过狄远赫额边的头发,他挪着步子慢慢走到麦克白身边,看到了它狼狈痛苦的模样,狄远赫安抚了一下它伤心的情绪,给它喂了点水和食物。

    然后把这只为爱而战、虽败犹荣的狗子背到了自己背上。

    沉甸甸至少八十斤的实心狗子压在身上,狄远赫把它固定在自己背上扛着它走回弟弟的身边。

    森芒走过去安抚地摸了摸这位勇士的毛耳朵,“麦克白真的很勇敢很厉害。”

    狄远赫点点头,也很认可这句话。

    其余狗狗们都围了过来,嗅着麦克白吻部和伤口的味道,杉莫伸出舌头舔了舔已经凝固成血痂的伤口,这换来了麦克白的一声痛苦呜咽。

    二哥的摄影机忠诚地记录下了这一幕。

    “我们得赶紧把它带回家。”狄远赫做下安排,“我们开车送它去兽医院治疗,以他现在这个伤势来看,得缝针。”

    在森家,书楼外面在热火朝天建造树屋,里面几个人坐在厅中一边工作一边在闲聊。

    对狼比较熟悉的研究员洪誉雄,他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说,“狼不是全部生活在荒郊旷野,我看国外的新闻偶尔能看到狼在城市街道游荡,或者郊狼熟练乘坐电车的报道。”

    胡谷添接过话,聊了起来,“我听说柏林市里的鸟类品种比他们国家公园里的还要丰富,城市里面还经常能看到浣熊和狐狸,还有人研究过说住在城市里每天翻垃圾桶找食物的狐狸比生活在野外的要重。”

    “可不是吗?翻垃圾桶找食物比去逮兔子和老鼠容易多了。”

    “国外有些广场养的白鸽都快被胖得飞不动了。”

    “城市大型食肉动物少,食物又好找,比在野外轻松多了。”说着,胡谷添叹道,“唉揾食艰难啊。”

    “国外某些关于狼的研究蛮有意思的,我最感兴趣的是,他们研究切尔贝诺核辐射区的狼群生存状况,讨论辐射是否对动物的身体产生影响,目前结论是大体健康的。”

    “所有人集合一下!”胡谷添说,“我们来讨论遥测和监控它们的方式。”

    “外公!”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他们的讨论,是森芒的声音。

    森芒快跑着,门也没敲直接闯了进来,脸上带着剧烈运动后的红晕,“外公!麦克白受伤了!”

    “它和狼打架了,流了好多血,现在走不动了,连呼吸都变得很奇怪!”

    “哥哥说他要开车送麦克白去兽医院,让我过来问问附近哪间宠物医院比较好!”

    “怎么会受伤呢?”外公急忙起身跟上去,“记录显示狼群现在的位置它们离这里的距离挺远的,它为什么会突然被狼群攻击?”

    森芒抹掉鼻尖上的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先说起,只知道重复地说,“要把麦克白送去医院!”

    “镇上没有宠物医院,只能去市里的,我和你们一起去。”外公安抚他的情绪,“没事的,有我们在,麦克白不会出事的。”

    在书楼里的所有研究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不解和疑惑,于是其中的代表,胡谷添站起来跟了过去。

    “我跟你们去行吗?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狼群会攻击麦克白。”

    森芒和外公没拒绝。

    皮卡车在公路上飞驰而过,时不时能听到不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在后车厢上森芒把麦克白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麦克白半边体重都压在了森芒身上,眼皮微微颤动着,爪子上全是血。

    与其说它是一个受了重伤不得动弹的狗狗,不如说它更像个振翅而飞、愿意为天空献出生命的鸟。

    森芒一遍遍地在抚摸麦克白。

    麦克白用黑色的鼻子蹭蹭小主人的手心。

    森芒心疼极了,“下次别再招惹狼了,和亚历山大它们一样待在家里不好吗?”

    麦克白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声。

    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了,宠物医院不算大,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把麦克白放上了推车上把它推进了手术室。

    森芒站在手术室门口紧张地等着,狄远赫在一旁陪着他。

    其他人坐在休息区等着。

    这时候在医院内来为宠物看病的人不多,时不时有一两个医生和抱着宠物的主人走过。

    空调向外冷冷地吹着风,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在走廊内弥漫,时不时能听见就诊室里传出猫咪或者狗子的叫声。

    狄远恒捧着自己的单反,向其他人简单说了今天的情况,“我们顺着gps的定位去找麦克白,但是去到才发现那里是狼群的所在地,然后我们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麦克白向一头母狼求爱了,因为这件事它被狼群攻击了。”

    “这简直是……”外公脸色很难看,态度很坚决,“我不同意,这事太离谱了。”

    “狼和狗啊。”胡谷添感叹道,“狼狗杂交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涉及到了各种伦理和血统问题,它们要是真成了,我们肯定会被外界骂的狗血淋头。”

    “有这么夸张吗?”狄远恒说,“我好像记得萨尔路斯猎狼犬就是以德牧和狼交/配培育出来的品种吧?”

    “对,因为那位荷兰老兄觉得当时的德牧髋关节发育异常,决定把它和圈养狼交/配矫正这种糟糕的情形,一般狼跟狗的杂交后代都统称为混血狼,捷克狼犬也是德牧和圈养狼的后代,它们攻击性要比家犬强得多,而且更喜欢嚎叫而不是吠叫,不太适合当家养犬。”

    胡谷添点明了重点,“但是要注意的是,和它们交/配的狼都是动物园或者实验室里的圈养狼,不是野狼。”

    狄远恒听着很感兴趣,拿手机查了查资料,“百科上说早期的北美灰狼曾和狗杂交过,所以才会出现纯黑色的北美灰狼,最后因为野狼种群繁衍,让北美大部分狼都有家犬的血统,所以北美灰狼不是纯种狼,而是无限接近于狼的混血狼。”

    胡谷添点头,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肩膀,“我跟森老师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事太荒唐了。”

    “要是真的把麦克白放到这群野生狼群里去,它的血统会污染狼群的血统,造成的后果将会是不可估量的,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等等,这只狗叫麦克白吗?”前台的姐姐一边听着他们讲着离奇的经历,一边看着手头上的狗狗病历本。

    当她看到翻开前两页看到病历本上的就诊记录时,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病历本上写它之前已经做过绝育手术了呀。”狼跟狗的杂交后代都统称为混血狼,捷克狼犬也是德牧和圈养狼的后代,它们攻击性要比家犬强得多,而且更喜欢嚎叫而不是吠叫,不太适合当家养犬。”

    胡谷添点明了重点,“但是要注意的是,和它们交/配的狼都是动物园或者实验室里的圈养狼,不是野狼。”

    狄远恒听着很感兴趣,拿手机查了查资料,“百科上说早期的北美灰狼曾和狗杂交过,所以才会出现纯黑色的北美灰狼,最后因为野狼种群繁衍,让北美大部分狼都有家犬的血统,所以北美灰狼不是纯种狼,而是无限接近于狼的混血狼。”

    胡谷添点头,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肩膀,“我跟森老师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事太荒唐了。”

    “要是真的把麦克白放到这群野生狼群里去,它的血统会污染狼群的血统,造成的后果将会是不可估量的,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等等,这只狗叫麦克白吗?”前台的姐姐一边听着他们讲着离奇的经历,一边看着手头上的狗狗病历本。

    当她看到翻开前两页看到病历本上的就诊记录时,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病历本上写它之前已经做过绝育手术了呀。”狼跟狗的杂交后代都统称为混血狼,捷克狼犬也是德牧和圈养狼的后代,它们攻击性要比家犬强得多,而且更喜欢嚎叫而不是吠叫,不太适合当家养犬。”

    胡谷添点明了重点,“但是要注意的是,和它们交/配的狼都是动物园或者实验室里的圈养狼,不是野狼。”

    狄远恒听着很感兴趣,拿手机查了查资料,“百科上说早期的北美灰狼曾和狗杂交过,所以才会出现纯黑色的北美灰狼,最后因为野狼种群繁衍,让北美大部分狼都有家犬的血统,所以北美灰狼不是纯种狼,而是无限接近于狼的混血狼。”

    胡谷添点头,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肩膀,“我跟森老师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事太荒唐了。”

    “要是真的把麦克白放到这群野生狼群里去,它的血统会污染狼群的血统,造成的后果将会是不可估量的,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等等,这只狗叫麦克白吗?”前台的姐姐一边听着他们讲着离奇的经历,一边看着手头上的狗狗病历本。

    当她看到翻开前两页看到病历本上的就诊记录时,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病历本上写它之前已经做过绝育手术了呀。”狼跟狗的杂交后代都统称为混血狼,捷克狼犬也是德牧和圈养狼的后代,它们攻击性要比家犬强得多,而且更喜欢嚎叫而不是吠叫,不太适合当家养犬。”

    胡谷添点明了重点,“但是要注意的是,和它们交/配的狼都是动物园或者实验室里的圈养狼,不是野狼。”

    狄远恒听着很感兴趣,拿手机查了查资料,“百科上说早期的北美灰狼曾和狗杂交过,所以才会出现纯黑色的北美灰狼,最后因为野狼种群繁衍,让北美大部分狼都有家犬的血统,所以北美灰狼不是纯种狼,而是无限接近于狼的混血狼。”

    胡谷添点头,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肩膀,“我跟森老师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事太荒唐了。”

    “要是真的把麦克白放到这群野生狼群里去,它的血统会污染狼群的血统,造成的后果将会是不可估量的,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等等,这只狗叫麦克白吗?”前台的姐姐一边听着他们讲着离奇的经历,一边看着手头上的狗狗病历本。

    当她看到翻开前两页看到病历本上的就诊记录时,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病历本上写它之前已经做过绝育手术了呀。”狼跟狗的杂交后代都统称为混血狼,捷克狼犬也是德牧和圈养狼的后代,它们攻击性要比家犬强得多,而且更喜欢嚎叫而不是吠叫,不太适合当家养犬。”

    胡谷添点明了重点,“但是要注意的是,和它们交/配的狼都是动物园或者实验室里的圈养狼,不是野狼。”

    狄远恒听着很感兴趣,拿手机查了查资料,“百科上说早期的北美灰狼曾和狗杂交过,所以才会出现纯黑色的北美灰狼,最后因为野狼种群繁衍,让北美大部分狼都有家犬的血统,所以北美灰狼不是纯种狼,而是无限接近于狼的混血狼。”

    胡谷添点头,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肩膀,“我跟森老师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事太荒唐了。”

    “要是真的把麦克白放到这群野生狼群里去,它的血统会污染狼群的血统,造成的后果将会是不可估量的,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等等,这只狗叫麦克白吗?”前台的姐姐一边听着他们讲着离奇的经历,一边看着手头上的狗狗病历本。

    当她看到翻开前两页看到病历本上的就诊记录时,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病历本上写它之前已经做过绝育手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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