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三号目前不需要指点, 谢和光回想战斗过程,疑惑地问:“司命和陆判官怎么一块针对我?难道是因为我把陆判官藏在玉饰里的身外化身杀了?”
九号(夏无双):“若是,书生和司命未免来得太快了。不说书生, 司命随身携带如意钟, 显然不是仓促下凡。”
八号(大妖):“那书生有几分古怪, 他被陆判官附身之前只是寻常读书人,文气淡,唯一不寻常的, 是他有个儒圣老祖宗。但儒圣后代多,他在儒圣家族里毫不起眼。”
五号:“儒圣的后代接近十万。”
九号(夏无双):“我想到了泛滥成灾的蝗虫。”
一号(谢和光):“别打岔, 我们讨论的是陆判官为何不附身别人, 偏偏附身一个普通的书生。”
九号(夏无双):“我找人问一下陆判官是否有文气, 再找人查一查你打死的司命有何来头……等一下,陆判官质问小一是否杀了他,他大概把小一当成管理者了。”
五号:“这不合理。管理者在一夜间杀死黑白无常和陆判官, 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陆判官复生后绝对不会上赶着找管理者报仇。他把身外化身藏在玉饰里, 估计是利用玉饰避开管理者的耳目,达成偷渡到凡间的目的。只是一号渡过死劫,命格隐没在天机中,陆判官料不到她会接触玉饰, 白白损失一具身外化身。”
八号(大妖):“判官与司命精通命理, 陆判官请司命下凡针对小一,或许是发觉小一对陆判官存在威胁。”
一号(谢和光):“我明白了!之前小九告诉我,李员外不是陆判官的私生子, 就是他的身外化身。由于李员外在陆判官死后没有不妥, 我和小九错误地认为李员外是私生子, 实际上李员外更有可能是身外化身。此番我回青州府城,要解决李员外,陆判官唯恐李员外死在我手里,抢先下手。”
九号(夏无双):“没错!李员外这身外化身大量收集大量功德,即将成仙,陆判官被管理者杀了一次,元气大伤,绝无可能放弃李员外!管理者看来还在府城,不过她多半被战神拖住,否则陆判官和魔王不会有胆量现身。小一被定住,她的俩学生打书生,陆判官都没现身,直到小一和她朋友对付书生,陆判官才正式附身,可见他心有顾忌……”
五号:“现在只剩下一个谜题——书生为何文气特别浓厚?陆判官附身他还能用文气,显然书生和陆判官的关系不简单。”
九号(夏无双):“书生才是陆判官的私生子?”
讨论了一阵,众人没讨论出结果。
四号(刘如宝):“只有我关心知府有没有被砸死吗?”
十号:“我也关心。”
八号(大妖):“他没死。”
十号:“可惜了。不过衙门没了,他作为长官,难辞其咎。”
七号(贼窝三当家):“魔王知道管理者被拖住了,你们能不能知道她的现状?”
管理者:“我很好,不必担忧。”
……
且说梁稚玉之前在论坛大厅看到魔将、大妖等成员抵达青州府城,她便推开任意门,回到村子里的家。然后,她邀请青州所有女子加入自救版,与钩星商议上天庭一事。
“这么快动手?”钩星认为她冲动,“与天庭、地府对比,我们很弱,应该隐忍蛰伏,默默地发展壮大。若是过早出现在天庭的视野中,我们会遭到打击。”
“本来我是这样想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梁稚玉说,“与其担忧未来某天被天庭和地府发现,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掌握节奏。青州大旱是天庭导致,我要夺取青州,然后用青州做一个尝试。”
“什么尝试?”
梁稚玉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创世神话:
“在这个世界,人神妖鬼魔普遍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世界最初是一片混沌,如同鸡蛋。忽然有一天,创世神在混沌世界中醒来,觉得世界太小了,所以他开天辟地,创造了今时今日的世界。
“世间万物皆出自创世神之手,世人、天庭、地府一致称呼创世神为父亲。”
说到这里,她看着钩星:“你觉得这个神话合理吗?”
“哈哈……”钩星笑得前俯后仰,“你一本正经地讲神话很好笑,就像讲笑话,不对,这神话跟笑话差不多。”
“前世我听过类似的神话,信以为真。”梁稚玉叹息,“生育了万千生灵的是母亲,创造了世间万物的神怎么会是父亲?人类最初的信仰是母神,孩子最初属于母亲。后来孩子和母亲都属于父亲,父亲成为家庭里缺不得的顶梁柱,养活一家老小。”
“你们人类最善于歪曲事实,确切说来,是人类男性最喜欢颠倒黑白。”钩星用火钳理了理壁炉里的木柴,加入新的木柴。
梁稚玉倒了两杯奶茶,给了她一杯,说道:“我怀疑这个世界的神全是香火造就的,没有香火就没有神。”
“所以?”
“我要消灭青州的信仰,看看天庭和地府是什么反应。”梁稚玉捧起热乎乎香喷喷的奶茶,“青州这块地必须争,它关系到我们以后如何对付天庭和地府。”
钩星端起奶茶:“万一你捅了马蜂窝呢?”
“不捅一下,我不会知道那是不是马蜂窝。”梁稚玉平静地说,“钩星,我有足够的把握全身而退。”
“那就捅。”钩星笑道,“我陪你。”
在寒冷的冬天喝奶茶是一种享受,梁稚玉听到梁照、梁雅等人从外面回来,嘻嘻哈哈地要喝的。
她们闻到了奶茶的味道,梁照说奶茶太甜了,怕蛀牙,梁雅说每天一杯奶茶最好。
前世的奶茶几块钱一杯来着?
小学初中时,梁稚玉的学校周边时常有一块一杯的珍珠奶茶卖。
老师怕学生吃了出问题,说一杯奶茶的成本最多两毛钱。她还是乐此不疲地买,为廉价的香精、糖精、植脂末、白开水勾兑物花钱。
人拥有整个地球,何以她买不起牛奶和茶叶煮的真正奶茶?资源不足,何以人还要拼命地生?环境污染严重,何以人还要不停地制造污染?
将杯子里的奶茶一饮而尽,梁稚玉说:“我只想要平等富足的生活。”问钩星,“你拦得住天庭的战神吗?”
“没拦过,不知道。”钩星伸了个懒腰,“试试呗。”
“你去青州,天庭可能派战神下凡。”梁稚玉拿出一张卡牌,点了一下,将卡牌化作一团灵动的光,“你想要什么武器,考虑好了再捏。”
“这是什么东西?”
“未诞生的先天灵宝,很珍贵的东西,我只有这一个。”
“给我还不是给你自己。”钩星把先天灵宝之光变成一双短匕首,拿起来舞了舞,“比我从前用过的所有武器都趁手。”
“还有这玩意,你戴在脸上,谁也认不出你。”梁稚玉递给钩星一个铜面具,“你把它炼化,它会出现在你脸上,并给你穿上一套防御力不弱的战衣。”
“你呢?”钩星知晓梁稚玉不习惯冒险,还是想知道她有哪些准备。
“我有武器,也有隐藏身份的东西。”梁稚玉给钩星看了一张三星卡牌,“这是拥有仙境实力的女娲号,我在里面,只有你知道。”
钩星顿时放心了:“如此甚好。”
次日,钩星化作一只羽毛漆黑的大鸟飞向青州,家里还有一个“钩星”照常生活。
梁稚玉也留下替身,钻进女娲号。
卡牌的注释说女娲号是一具机关傀儡,她进了女娲号,犹如一滴水融入大海,血肉之躯、三魂七魄似乎消失了,女娲号就是她,她就是女娲号。
活动了下手脚,习惯成年女子的视野和身体,梁稚玉推开任意门,一步登天。
天庭近似于卫星,固定在星球的天空上,却不是球形,而是一片有山川的漂浮大陆。神仙们将天庭经营成密不透风的堡垒,即便是战神等仙境强者也硬闯不得,只能通过东、南、西、北四大天门进出,别的地方皆是绝路。
任意门无视四大天门,直接开在天庭内部。
四下无人,梁稚玉收敛气息,施展遁术潜入天庭的大地。
天庭的地图她早就通过观世镜画出来,熟记在心里,可天庭有许多阵法禁制,观世镜不一定能照出。此外,有些地方是观世镜照不到的。
之前梁稚玉用观世镜照月亮的背面、天庭的监牢,差点被发觉。
如今有女娲号作为倚仗,梁稚玉的胆子变大了:“先去各个禁地探一探,把天庭地图补充完整。”
距离最近的禁地叫烈火池,一年四季燃烧着金色火焰,就算是火神也不敢接近。观世镜照向烈火池时,隔着镜子梁稚玉都感觉到热,一摸镜子,烫手得很。
女娲号从地下接近燃烧的烈火池,身上叠了好几层防御禁制,又有防御火焰灼烧的宝物带在身上,进入烈火池里面也没感觉到热。梁稚玉深入烈火池,身上渐渐热了起来,索性从地下冒出来,行走在火焰中。
“呼——”
热风吹过火海,火焰中仿佛有鸟儿翩翩起舞。
梁稚玉定睛一看,那是金乌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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