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田博走了,孙洋洋拿出打印的一张出货单,拿着才金的手,模仿着签了字,并按了才金的手印。
第二天早上,才金还睡着,孙洋洋拿着出货单找到孙经理,孙经理看有才金的签字还是不放心。就说:“我给才经理打个电话。”
孙洋洋说:“打吧。”
孙经理就给才金打电话,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
孙洋洋:“你们这是把我当外人了。这上面有才经理的签字,还有他的手印,你们还是不把货给我。过去哪一次我拿货,你们不是痛痛快快的。要不,你们拿着单子去签定吧。”
孙经理还是不敢让提货。
孙洋洋就说:“我先回去,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通知我。”
孙洋洋就到矿上她的临时落脚的地方。
孙经理又给才经理打电话。还是没接。一会儿,才经理来了个信息:“我正和客户谈事呢,你一遍一遍地打电话。发信息吧。”
孙经理就把孙洋洋要提货的事说了。才经理:“让她提吧。把单子留好。”
有了才经理发话,孙经理就把孙洋洋叫了过来,说:“你去提货吧。”
孙洋洋还装得不高兴的样子:“不用等才经理了?”
孙经理:“你去提吧。”
孙洋洋就把货提了出来。她提得这批货,都是质地高、价格高的。提上货,孙洋洋就走了。
等才经理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了。他整整睡了一天两晚上。
他头昏沉沉地到了矿上,当孙经理把单子拿给他,他还一头雾水:“这是什么单子?”
“这不是孙洋洋那批货吗?你同意的。”
“我什么时候同意的?”
孙经理就把前因后果,把才经理发给他的信息都告诉了他。才经理打开手机一看,昨天上午是给孙经理发了一条信息,他压根一点印象没有。他不可能有印象,因为信息是孙洋洋用他的手机发的。
老才问:“今天几号了”
孙经理说:“3号。”
老才才明白自己整整睡了一天两晚上,隐隐约约地记起与孙洋洋和赵田博喝酒,后来的事,就断片了。
他让人驾着车去县城,到了孙洋洋的住处。早没了孙洋洋的影子,房子中能带走的东西也不见了。
老才这才明白,这孙洋洋是卷着他的货跑了。
回到矿区,他又让人开车去了白玉矿,急匆匆地要向里闯。保安当然不让他进。
他就打开车门,下了车,人直接向里闯。保安要拦他,他就说:“我又不是来抢劫,你们的矿我都不能进了?”
对于老才,保安当然认识。不让进,没道理,就让他进去了。
老才进了白玉矿的矿区,就到处找赵田博,其实也不用找,赵田博就坐在那里,正专心致志地刻着玉件。
老才:“孙洋洋呢?”
赵田博:“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老才:“你少装糊涂。”
赵田博:“是你装糊涂,还是我装糊涂。你不记得了,你把孙洋洋拖进卧室……。”
听赵田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老才就摆摆手,出了白玉矿。一出门就给孙洋洋打电话,提示已关机。
孙洋洋提走的货太多了,太值钱了。老才报了警。
警察来找过赵田博,赵田博还是那套说词。问了好多遍,还是那套说词。警察想,如果他和孙洋洋是同伙,早就跑了,还等在这里被捉?
找不到孙洋洋,这案子就暂时搁下了。
自从警察找过自己,赵田博心神不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由于过于痴迷,他雕刻的玉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白玉给赵田博加了工资。
天渐渐地冷了,西北的天不同于内陆,天冷起来就是快的。矿区处于高海拔地区,天一冷,天寒地冻的,活就不能干了。室内雕刻还可以,但赵田博再也干不下去了。他就对白玉说:“我想回老家去一趟,出来时间太长了,想家了。明年一开春,我再来。”
尽管白玉有点不舍,还是同意了赵田博的请求。
赵田博还挂着他的姐姐,也不知道她们的日子过得怎么样。赵田博给赵田欣打过几次电话,提示是空号。那就是赵田欣换号了。换号了,也没告诉他。
从内心说,赵田博是想回一老家的。也不知道老家的房子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这长时间的不住人,风吹雨淋的。没有了人气,就意味着没有了灵魂。
想到这里,赵田博就归心似箭,巴不得现在就走。但白玉想趁还没被冰雪封路,让他们再多出点活。
白玉在乌鲁木齐有一家玉器店。她想存点货。好在寒冷的季节,自己卖。当然,机器加工的货还有不少,但人比较看重手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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