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才回到矿上,越想越生气。他对着孙洋洋就是一顿发火:“我养你这个女人有什么用?”
孙洋洋:“你做生意,还得靠女人,那你算什么本事?”
老才就一拳向孙洋洋的头上打去,孙洋洋早料到他会来这一套,说不过自己,就动手,这是他一贯做派。
孙洋洋不想和他正面冲突。只要他想打,她就跑。
“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孙洋洋:“你这个地方,我不稀罕。”
老才就从桌子上抓起一块石头,向孙洋洋掷去:“我砸你的脸,给你留个记号。”
石头飞过来,孙洋洋一低头,石头砸在门玻璃上,玻璃顿时碎了一个大洞,像炸开的花般。
孙洋洋已出了门,老才追了出来:“你把花我的钱,还回来。把从这里拿走的玉,拿回来。”
孙洋洋:“钱花了,玉已经卖了。还回去是不可能了。”
事情很明了了,这孙洋洋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矿,也没有什么股份。
老才:“你个臭婊子。”
话刚说出来,只见一块石头对着他的脑袋就飞了过来。太出其不意了,那石头正砸在老才的额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老才用手捂着伤口。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这一幕把孙洋洋吓坏了,也把在场的人吓坏了。
孙洋洋折回来,用手帕按在他的伤口上,老才一下子把她拔拉到了一边:“滚开。你的手帕干净吗,捂在上面。”
孙洋洋见他还劲头十足。就要走。
老才:“不要走。砸了我就白砸了?先送我上医院,然后,我再送你去派出所。”
孙洋洋听了这话,乐了:“你满清醒吗?”说着,就开上老才的车,向医院驶去。
老才坐在车后边,手还不老实,一直手直捶孙洋洋的后背。
孙洋洋:“你再捶我,我要撞车了。”
听到要撞车,老才才老实了一会。手老实了,嘴却不老实:“你这女人,心真狠啊,你是要砸死我啊。”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些年,你把我当人了吗。我砸你的头,还是轻的。”
“不砸我的头,你还能砸我哪里。”
孙洋洋无言以对:论砸,砸头那当然是最致命的。当时,她也没想那么多,你要砸我的头,我就要还回去,就这么简单。
老才:“你太过分了,太不重情了。”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感情,除了那点事,还有什么。”
老才:“听你这口气,看今天你的表现,是要散伙了?”
孙洋洋:“是。”她猛一加油门,车飞快地向前驶去。
其实,孙洋洋不想就这么散伙了,她还指望着从他身上捞着呢。这些年,他给过她钱,不多。但他答应她可以从他矿上拿玉卖了赚钱。
孙洋洋拿玉卖了就卖了,从来没给老才本钱。如老才向她要,她就以离开相要挟,老才舍不得她,就由着她了。
两人分开是迟早的事,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开。就这次矛盾而言,还没升级到要分道扬镳的地步。怎么就见血了呢。
在医院,医生给老才进行了包扎,又打了针。
孙洋洋:“你给你老婆打电话,让她来把你接回家吧。”
“你这是害我啊。接回家,我怎么说,被车撞得,自己磕得,还是怎么着。”
孙洋洋:“那是你的事。”
老才:“上派出所。”
孙洋洋:“你少拿上派出所吓唬我。我又不是无知少女了。”
老才:“走。”
“上哪?”
“上你那去。”
“还赖上了?”
“你伤了我,你就应该照顾我。不然,就上派出所。”
派出所,孙洋洋是不想去了。听到派出所,孙洋洋腿肚子就打转,那个地方,她没少去。过去去时,也没感到什么。现在,要是去,还不知道多少案子在那里等着她呢。这些年,她骗了生人,骗熟人。骗了兄弟,骗姐妹。
把老才安顿在自己的住处,孙洋洋是在家里待不住的。她就要出门。
老才:“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出门。”
“我到矿上去看看。你不在矿上,我再不去,还不乱了套。”
老才:“你可不要打着我的旗号,乱搞什么。”
“我能搞什么。”
老才对孙洋洋最了解了。她曾向外地来的一个客户冒充老板娘,收了人家的货钱,揣进自己腰包。事后,老才想要回来,怎么要都要不回来了。
老才骂她就是一条母狗,光进不出。孙洋洋:“我是母狗,你是什么。”
那次,本以为一场战争又要爆发了,两个人却说说笑笑地开着车走出了矿。
孙洋洋坐在驾驶位置上,老才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不知老才说了句什么,孙洋洋脸通红的地看了老才一眼。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