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宣以柔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门铃声响,她一边擦着湿发一边朝门边走去,以为是助理提前回来。
所以当她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是周泽川时,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泽……”
她张了张嘴,不等完整的叫出他的名字,男人就发狠似的吻了上来,将她整个人压到墙上。
直到她娇弱的唇瓣被他□□的发肿发疼,这个带着发泄意味的吻才终于停下。
“你爱我吗?”周泽川的额头抵在宣以柔的颈窝处,用一种极不自信的语气,轻声问她。
浓重的酒气将她包裹,宣以柔双颊绯红,眼波迷离,“我当然爱你,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再次见到周泽川她惊喜万分,七天了,这七天周泽川一次也没有联系过自己,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以为自己就这么败下阵来。
又要回到两年前那个受尽白眼,仰人鼻息的生活了吗?
那样的生活,只是稍稍回想,都令她感到恐惧。
四年前她偶然参演了一部的拍摄后,在网络上意外走红,原以为就此踏入了梦想的世界。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在那之后她还接过一部小成本网剧,但因为演技问题直接被嘲上热搜。娱乐圈美女如云,最不缺的就是长得好看的美人。
既没实力又没背景的她,只能接受昙花一现的结局。
可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就这么消失在观众的视野里。
周泽川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拼劲全力抓住了他。
她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周泽川带给自己的,如果这个男人不要自己了,那她要怎么办?那她该怎么办?
失去周泽川这座靠山,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还好,还好他又出现了,那是不是证明,自己赢了?
听到宣以柔声音的一瞬间,周泽川有种如梦初醒的恍惚感,他抬头,呵的一声轻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注视着她,“那你是爱我的人、爱我的钱、还是爱我的身份?”
宣以柔敏感的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小心翼翼的回答,“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你啊,泽川,是你给了我如今拥有的一切,我怎么还敢奢望从你身上得到其它?”
“是吗?”周泽川的手指落在她的鬓角,轻轻撩起她的碎发别向耳后,然后又顺着她的耳廓辗转抚上脸畔。
一系列的动作,引得宣以柔睫毛微颤,她迎着周泽川的视线,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嗯,只要能够陪在你身边,我甚至不在乎这辈子是不是有名分。”
“即便我离婚了?”周泽川笑了笑,眼里却有些茫然。
宣以柔惊讶得睁了睁眼,随即便是一阵欣喜若狂,只是她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因此声音有些发抖,“离婚?”
怎么可能毫无野心,她早就想上位,早就想取而代之,早就想成为下一个周太太!
周泽川放开宣以柔,脚步有些虚浮,仰头靠坐在沙发上,“是啊,我要离婚了,以柔,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
她一直期待着这个机会的到来,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怎么可能不开心。
她只是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周泽川竟然真的会为了自己离婚。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她和周泽川身边的其他女人不一样。
她是特别的……
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叶琳终于顺利拿到离婚证。
两人全副武装的从民政局出来时,天有点灰蒙蒙的暗,周泽川叫住她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她没理,拦了一辆的士就走。
司机问她去哪儿时,她脑袋空空的一团乱,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想喝点什么,或许是一杯奶茶,又或是一杯咖啡,于是想了好久说了一个店名,隔着口罩的声音闷闷的。
“美女,那地方离这至少20公里。”伺机透过后视镜有些不确定问她,“您确定要去那儿?”就为喝一杯咖啡?
“嗯。”叶琳轻轻点了点头,看着还攥在手里的紫红色小本本,依旧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就这样结束了?似乎比想象中要简单得多。
想到刚才被拦停的位置,司机只以为这姑娘是受了大刺激,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一脚油门朝目的地前进。
叶琳靠在车窗上,看着乌云渐浓的天色,心情闷闷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个很守规矩的人,按部就班的学习,按部就班的长大,除了不愿意结婚这一点外,她在外婆眼里一直是个完美的外孙女。
她没想过沾染爱情,因为父母的婚姻失败,让她对爱情这个词,望而却步。
但是在周泽川的一次次接近中还是沦陷了,好不容易捧出一颗真心一头栽进去。
可惜结局并不尽如人意。
但她其实不太后悔,因为曾经的周泽川值得她的不顾一切。
还是会感到心痛,因为他是周泽川,曾那么爱她的周泽川。
可正因为他是周泽川,所以才更加无法原谅。
天色渐暗,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车窗外的霓虹街景,忽然想要疯一次,罐醉自己,痛痛快快的再大哭一场,彻底告别过去。
“司机,停车。”
炫丽的光影、摇摆的人群、dj飞舞的手指,明明吵得要死,但却有种奇妙的畅快感,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矛盾,却又是从未体验过的新鲜。
香甜的美酒,像是果酒,入喉温软,一杯又一杯几乎没什么刺激,让人想要就这么沉溺下去,忘记所有烦恼……
“?????!!!!!!”
翌日叶琳从酒店床上醒来时整个人都傻掉了。
这是哪儿?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她僵着脖子扭头去看,见雾化玻璃浴室里隐约有个男人在洗澡。
叶琳低头看了眼只裹了半条浴巾的自己,那个瞬间她的脑子有一瞬当机。
冷静点,冷静点,小场面!小场面!
她脑袋乱糟糟的已经不会思考,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别管其他了,在那个男人出来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叶琳手忙脚乱的去找衣服,但她昨天穿的那身衣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床头柜倒是有一套女士运动服。
她已经顾不上其他了,抓过运动服就往身上套,一边手扣着领口的最后一颗扣子,一边手抓起包包踉跄着往门方向跑。自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就在她的手仅差半米就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她下意识朝声音响起的方向看过去,四目相对的瞬间,叶琳真的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就走了?”男人双手环在胸前,慵懒的倚在玻璃门框上,微卷的头发氲着雾汽,发尾湿漉漉的还挂着水珠。
偶尔水珠滴落,越过蜿蜒的锁骨,就那么顺着细白的肌肤滑下去。
男人微红的眼尾像是染了胭脂,唇角微扬,笑得有些暧昧,“不一块,吃个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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