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西九龙所有嫌疑重犯都要胆颤,只因为o记督察邵sir勤奋过头,不知发什么颠,放弃原本的假期时间,突然出现在警署,连夜加班亲自审讯,连提神咖啡都不需要,黑沉一张脸,关掉执法记录仪独自去审讯室亲审,一晚连审几个这几天邵sir不在时难套出话的疑犯。
新来的实习警员看的目瞪口呆,几乎都要以为邵sir是不是动用什么私刑,折磨得这些嫌犯痛忍受不住非人折磨,跪地痛苦求饶才达到这种效果,不禁暗自感叹邵sir这活阎王的外号果然名不虚传。
正想入非非时遇到隔壁cib的前辈叶畅元叶sir一脸兴致勃勃来串门,看到邵逸斐那副样子,一点都不意外。
他自然一点都不担心邵逸斐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那家伙在社团待了那么多年,对于那些烂仔如何对付差佬的小把戏甚至比里面拷着的每一位都熟路,曾经港岛叱咤风云的h帮大佬处理这些小角色,简直大材小用。
反过来拍拍一脸紧张的实习警员,忍住笑讲,“怎么,没见过邵sir失恋发泄情绪”
实习警员呆愣片刻,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又思考几秒,才想起活阎王也是人,且是个如果忽略性格算得上相当英俊的黄金单身汉……
轻而易举地猜到邵逸斐一定会在邵九莉,哦不,应该是在乔莉跟前碰壁,所以提前来看笑话,果不其然……
曾经闻风丧胆的兴义安大佬飞,如今的o记活阎王,能治的了他的,就只有如今邵氏航业的女话事,几年前改名为乔莉的邵九莉。
叶畅元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原来四年前那场行动中意外发生的爆炸并没有使赵奕飞殒命,而是从此借由此事制造兴义安龙头赵奕飞离世的假象,借此金蝉脱壳,彻底摆脱赵奕飞的身份。
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昔日被他视作第一危害的赵奕飞居然是卧底,又想起他和乔莉不必言说的默契,他甘拜下风。
邵逸斐自审讯室出来,看到叶畅元在场,脸色更黑,“叶sir很闲最近跨国犯罪集团的案子有进展?”
叶畅元凑近,小声调侃,“大佬,我现在可不是你手下马仔,与其和我较劲,不如想想怎么哄好乔莉吧……”
邵逸斐投去无数眼刀目送昔日马仔耀武扬威离开,后叹息着揉了揉额角。
他这些年不告诉乔莉也不与她相认的原因也很简单,符润留下的账本牵扯到的各路政要高层前,因为所以牵扯的人越少越好,也怕打草惊蛇,按上面的要求,收尾工作都是秘密行动。
而对于他这个半路转出的卧底,虽有宋sir和黄sir的文件证明,可有些事还是无法避免要被追究,坐了三年监,期间蛰伏在狱中和符润有牵扯的犯人身边,获取信任,终于在第四年把一切清扫干净。
一切结束后,邵逸斐直接被破例升为o记督察,兜兜转转,终究没有辜负少时的信仰。
而所有结束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去见乔莉,那日在兰桂坊的pub前相遇,他明明看见她情绪快失控,可等他揽住她要她听完自己解释,她又恢复如常,语气冷淡淡,推开他,独自拦了的士回去。
后来他无论是送花到她办公室还是去半山别墅找她,她一概拒之千里。
西九龙第一靓仔阿sir陷入自我怀疑,是否自己饱经岁月摧残,再无魅力勾住乔莉小姐,致使她早移情某个衰仔……
思来想去,邵sir终于下定决心采取终极行动——特意在深更半夜驱车来到半山别墅,靠矫健身手以及对别墅内部构造的熟路,轻轻巧巧翻进别墅,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好好警察不做,非要变成梁上君子,大佬飞虽弃暗投明,但劣根仍旧难改。
轻车熟路走进别墅里面,邵逸斐才猛然发现,这么多年了,陈设居然一丝未变,恍如昨日,邵逸斐心里又燃起希望。
是啊,他的小阿莉不过和他闹别扭,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忘记他……
于是邵sir兴趣高涨,一间间巡视别墅内所有房间,不见半个人影,看来她还未归家……
这么晚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什么危险又或者浮华港岛,夜色迷离,饮食男女……之前担忧又重回大脑中。
越想越烦闷上火,邵sir又开始在房间游走搜寻蛛丝马迹。
没有发现任何有关男人迹象,倒是在饭桌上发现一个小药盒,打开药盒,几个方格里都装有不同的药,看上去像是一日份的计量,主人特地把它放到显眼处应该是想提醒自己按时服药,然而显然今天份的药并没有服用。
邵逸斐心头一紧,连忙找到药柜,打开药柜翻找着什么,终于从里面翻出两份诊断书,一份诊断出胃出血,一份是心理咨询复诊,两份诊断结果都不容乐观。
他不知道这些年乔莉在邵氏和港大之间来回穿梭奔走,既要打理生意又要兼顾学业,常常忙的像个陀螺,昼夜颠倒,来不及吃饭,作息不规律是家常便饭,压力最大的时候,晚上睡觉都要食过安眠药才能入睡。
胃病自然就是那时候养成的。
邵sir看着那些未食的药片,单机立断,立刻化身家庭煮夫,搜罗冰箱里所剩无几的食材,准备熬煮一锅清淡却不失鲜美的海鲜粥,好服送那些药片。
粥刚煮好,别墅门便猛的被推开,一位浑身酒味步子踉跄的靓女夺门而入,一进门身体就软倒在沙发上,蜷缩起身体来。
再细看才发现她面色苍白,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紧咬,完全一副虚弱像。
原来今天她忘记带药,又恰逢一个重要酒会,为不耽误事,只能硬头皮参加,酒会上少不了应酬,一圈下来好几杯酒早已肚,刺i激着胃绞在一起,痛苦不堪,却被她硬撑到酒会结束。
到别墅时已是极限,此刻她痛到无力起身,酒精发挥作用下,连身体都难听使唤……
绝望之际,忽然出现一双大手,温柔的扶起她,接着带着她倚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又细心的给她喂进温热鲜粥,慢慢熨烫妥帖叫嚣的胃,最后才轻声耐心哄她服下那些难以下咽的药片。
温热的吻一遍遍抚过额头,低沉的嗓音穿进她的耳朵,“阿莉乖……我在”
也许是酒精作用上头,就是这一句话,突然激得她激动起来,这些年孤身一人怀着悲哀撑起一切的辛苦,所有的绝望委屈一瞬间报发的无以复加,硬撑开眼,迷离难以聚焦的眸里聚满泪水,无力的扭动着身躯,
“你骗我,你更本就不在……”
“一句话也不留就不告而别,人间蒸发,让我自己傻子一样沉浸在悲哀里独自苦撑……”
“你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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