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温袭!”龙文衣迫不及待想知道温家消息。
“有证据吗?”
龙文衣皱眉:“你要什么证据?”
“香薰。”
“什么香薰?”龙文衣逼近。
桑久璘又退了一步,“你是温袭就肯定知道。仔细想想做出门前对谁说过什么。”
龙文衣凝眉苦思:“香薰……妹妹喜欢香薰……苓香阁?”猛然抬头,说出答案:“苓香阁的香薰!”
桑久璘点头,松了口气:“看来你真的是温袭。”
“可我还不知你是什么人?”剑尖又对准桑久璘。
“我和桑家有交情,认识久珣哥,你难道不知道二,二夫人找你快找疯了?”
剑又放下,“有人盯着桑家,我一露面就被追杀……”温袭叹,“我本想在凉京等着表哥的。”
“那你怎么会跟着凉幸来这儿?”
“庞家的人找到了我,说他们手上有我家灭门的线索,更关键的是——”温袭盯着桑久璘,“我儿子在他们手上。”
“他们该不会让你拿茶方换吧?”
“你怎么知道?”温袭目光极为警惕,但好歹没提剑。
“知道你逃过一劫,专门问过你妻儿情况。”桑久璘尽量以平稳的声音说,“若你说的是女儿,还有两分可能是真,你的元儿,当天就没了。”
“这不可能!”温袭狂乱,剑掉在地上,上前揪住桑久璘衣领,“你怎么会知道?”
“律噫噫……”乌骓有些焦燥。
桑久璘手后拍,安抚了一下乌骓,才说:“温家还有一个幸存者。”
“是谁?”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了才对。”思考有助于冷静。
温袭松手:“是…是不是颜儿?”温袭满脸激动,“颜儿还活着?”
如果告诉温袭活着的是温颜的贴身丫环,他会不会崩溃?
放下这坏心眼的主意,理了理衣领,桑久璘予以肯定:“没错,温颜还活着。”
“她在哪?”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袭情绪十分激动。
“我能知道这么多,是因为桑家请我注意你的消息,怎么可能把温家幸存者的所在地告诉我?”
温袭这才冷静,闭眼,深呼吸:“没错,是我心急了,抱歉。”
“没关系,我有件事想问你。”
温袭睁眼:“问吧。”
“用江湖鸿儒引凉幸过来,是庞家指使的?”
“没错。”温袭点头。
“庞家欲意何为?”
温袭摇头:“他们并没有告诉我,只说办成这事儿,就让我见元儿。”
“茶方…”桑久璘迟疑,这时候问会不会不太好?
温袭再次摇头,“没见到元儿前,我是不会交的。”
……“节哀。”桑久璘只能干巴巴吐出这个词。
温袭沉默一下,才问:“真的,是庞家干的吗?”
“温颜是这么说的,八九不离十吧。”温袭又涉足皇家阴谋,庞家又是出名的与皇家关系近,难保没有幕后黑手。
“我差点为仇人办了事……”温袭悔恨交加。
“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桑久璘分析道:“庞家引凉幸来,多半不是好事,一但成功,就算你侥幸逃脱,也会成为庞家的替罪羊,受两方共同追杀。”
“说不定行动时就直接将你灭了口。现在反倒是凉幸成了你的护身符。问题是明天的陷阱,去,必死无疑,不去,会引起凉幸怀疑,若庞家有后手,你仍是个死字。”
“我打算连夜逃走。”这是温袭想出的惟一办法。
桑久璘摇头:“这可不高明。”
“你又有什么高明主意?”温袭没心情再谈了,他的处境很明显。
“温兄,你敢赌吗?”
“惟命一条,”温袭苦笑,“有什么不敢赌的?”
“单独去找凉幸,坦白一切,他还小,心软,说服他护你。再找彭武,保护凉幸他是关键,他能许你跟着,但不会护你,若有刺杀,你会很难,若脱队,你会死。”
温袭思虑一遍,拱手:“多谢。”
“你可千万不要提我。”桑久璘最后叮嘱,“我只是看在两家交情上帮忙,不会为你出生入死,尤其是我武功不济,是真的会死的。”
温袭失笑:“你刚才不是很勇敢吗?”
“你只要动手,我肯定叫人,我死不死不知道,你一定会死。”
“放心,我不会牵连你的。”温袭一笑过后,肃了表情,“今日恩情,我温袭铭记于心,此次若能逃得大难,必倾力以报。”
“我只是报信而已。”桑久璘浅浅一笑,“前几日将我从悬崖救上来也有你一份,你就当我也是报恩,我们扯平了。”
温袭不再多说,只铭记于心:“多谢。”弯腰拾剑,归鞘,整理仪表,回客栈。
桑久璘这才彻底放松,先安抚了一下一直燥动的乌骓,才继续喂马梳毛,忙完才回房,随意梳洗一下,便睡了。
第二日,天光大亮,桑久璘才起。
他一边梳洗一边怀疑:自己竟然没被叫起来,不合理啊,难道说凉幸还有什么王牌么?还是说……
等到桑久璘下楼后,果然验证了那个还是说的预感。
“林公子,小王爷留了封信给你。”掌柜的叫住了桑久璘。
信?还有信呐?那就不算把我扔下了吗?连说都不说一声……
好吧,这样也好。
“小王爷留了信?他们人呢?”桑久璘明知故问。
掌柜的答:“小王爷一行,在寅时左右就离开了小店。”
桑久璘接过信,“好,我知道了。掌柜的,随意弄两个菜送到我房间。”桑久璘说完,又上楼回房。
客栈房间,桑久璘打开信。
林久桑启见:
入夜时分,本王临时得到凉京急信,需立返京城。不敢在深夜打扰桑兄,只能留一纸书信请罪。至于江湖鸿儒之事,等再见再来详谈。本王留下指环一枚以做信物,望桑见有空前往凉京拜访本王,幸于凉京翘首以待。
凉幸字
看完了信,桑久璘不由吐槽:“还详谈江湖鸿儒之事?有本事你给我变一个?”说着,将信封内指环倒出,将信装好。
桑久璘捡起指环,看了看。
这指环只是一枚很普通的的青白暖玉,内侧刻着顺王府的标记,看样子也不是什么重要物件。
桑久璘在手指上试了试,将指环戴在了比较合适的右手食指上,然后点燃蜡烛,拿起信封烧掉整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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