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一阵雷鸣声由远及近,一辆警用挎斗小摩托径直驶了过来,白天的跑腿小刘,这时候摇身一变,成了众人眼里的大人物--刘公安。
刘公安扭转车头,用车前的大灯照了一遍现场众人,方跳下车来,问道:“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都不在家歇着,跑这打架来了,你说你们打架就打架吧,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大声嚷嚷,这周围都是民居,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隔老远都听到了,想不处理你们都没办法。”
“没事,警察同志,现在不到九点,还没到休息时间呢,不打扰,不打扰,”出来看热闹的周围住户中,有人起哄道。
“没错,有我们在这看着呢,警察同志,您内就放心回去歇着吧,都劳累一天了,也该喘口气了。”
……
老话说的好,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其中这京油子,指的就是老京城人这张嘴。
后世有个段子,90年代中期,一个穷凶极恶的坏蛋,溜到京城,想要劫一辆出租车,连坐了四辆出租,都被京城的哥侃晕了,都忘了干点啥了,下车后才想起自己是来打劫的,最后,被吓的以为遇到了什么妖法,连夜只身逃出京城,再也不敢多待了。
刘公安见多识广,也不以为意,朝围观众人抱了抱拳示意,“哎呦,这不张大妈嘛,您可真是这个,今儿这是刚从三处出来吧,又想念里面的伙食啦,这伙食虽好,可不能贪吃啊!”
贾张氏也不再龇牙咧嘴,小跑向前,低头哈腰道:“报告政府,这是我家私事,不是打架,是我家儿媳妇在外面偷人,我们在捉奸呢!”
江大军差点被贾张氏一句话给噎死,用手顺了顺胸口,好半响,才顺过气来,问道:“张哥,我怎么觉得这张大妈话里,有些故意陷害她儿媳妇的味道?”
等了一会,还不见回话,小江往张山待的方向望去,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把烟点上了,随便扔给江大军一只。
老张也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神情,用饱含沧桑的语气说道:“不用你觉得,它本来就是。”
不等小江询问,张山接着道:“你觉着这贾张氏相比于儿媳妇的名声,更怕什么?”
江大军想了一会,满脸不可思议地望向张山,见他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我们这些当警察的见多了,却也没法处理,要不然呢,处理了贾张氏,等秦淮茹真跟人跑了,老贾家这一堆老小,怎么办?我们都知道秦淮茹是冤枉的,可作为执法人员,我们却只能干看着。”
“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穿制服的,平日里都很可恶,我们是这些腌臜事见多了,不自己给自己找些乐子调节下,真的会疯的。”
江大军心道我t粹是觉得你恶心,这贾张氏还不是你给放出来的,为的就是搞一下老秦嘛,现在见老秦真受罪了,反倒是伤春悲秋了,早干嘛去了,整个一鳄鱼的眼泪,虚伪!
难怪有人说,大盖帽,两头翘,吃完原告吃被告,老张还真没给大盖帽丢脸。
嘴上却顺着老张的话继续道:“以前听一个人说起过: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我今儿总算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张山认真品了品这句话,不由赞道:“哥们儿,可以啊,能说出这样话来的人,多半也是个有经历的,哪天得暇,请出来,我做东,咱也认识认识高人。”
江大军脸色古怪道:“这位啊,说起来,经历还真不少,早先是在天桥说相声,算是空子门的,因为这,没能进文工团,后来因为说的都是旧社会的老段子,多是些使春的黄段子,动辄就往八大胡同里拐,这不就是庸俗、低俗、媚俗了嘛,跟不上社会形势,加上同行挤兑,实在混不下去了,回老家天津了。”
“难怪,这是感同身受啊,”张山又仔细念叨了几遍这句话后,叹道:“可惜了!”
江大军最后也没明白老张可惜的是啥。
场上,小刘也处置的差不多了,“俗话说捉贼捉脏,捉奸捉双,不管这秦淮茹跟何雨柱,是这名字吧,嗯,不管这两人到底有没有这么回事,但现在是没有的,我们警察办案需要讲证据的,你们比警察还厉害了,没有证据,仅凭谣言就打骂别人,这是不对的。”
何雨柱终于挺直腰板,拉着小刘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刘公安帮我们主持公道,洗涮了我们的不白之冤。”
小刘差点没被何雨柱这番举动搞破防,强忍笑意,继续道:“当然了,也不是说你们俩这样,就一点问题也没有,社会公序良俗,还是要顾忌的,这事就不归我们派出所管了,你们回去自己找你们院的管事大爷处理,可千万别不当回事,过几天,我可是要回访的。”
贾张氏本来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竟然还可以找管事大爷,对啊,趁现在易中海那老混蛋不在家,开一个全院大会,老刘老阎跟傻柱天生不对付,只要把傻柱跟儿媳妇名声搞臭了,看他们俩以后还敢不敢搞一块去,反正这些日子,傻柱的盒饭也断供了。
没好处,还净想着肉吃,怎么不美死傻柱那老色胚!
……
“喂喂,醒醒啊,同志,”阎解放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耳边叫唤自己。
哎,自己不是在大街上看老贾家大戏吗?
怎么突然睡过去了?不对,是有人暗中偷袭。
阎解放奋力睁开双眼,大喊:“大军,快跑,有敌人!”
“敌人?”江大军看了下四周,‘疑惑’道,“在哪呢?”
额,阎解放仔细看了看周边,没错,还在原处,江大军也在身边,难道真的是自己感觉错了?
“你刚才就没发现有人经过这里?”小阎犹自不甘心问道。
“除了你我二人,还有谁会大半夜的跑这旮旯窝来?解放啊,你睡着了就睡着了呗,我又不会笑话你,别装了,走吧,唱戏的都走干净了,咱这看戏的还留原地,这也没谁了,”江大军不禁暗骂张山这混蛋,把一个好好的孩子,都搞得有些怀疑人生了。
“啊,我这是睡了多久?”
“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睡的,怎么知道时间,要不是张大妈这些人都走干净了,我都没发现你是真睡了,还因为你潜伏本领高超呢。”
二人扑打了下身上的尘土,一路小跑,赶近路回家,总算赶在贾张氏这些人之前回来了,路上,江大军也把‘知道’的事情都跟阎解放说了,好让他回去交差。
不过,江大军现在怀疑,老阎怕是早就知道事情首尾了。
张山要想把事情搞成,最起码要搞定一个管事大爷吧。
刘海忠跟阎埠贵之间二选一,还需要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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