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宋青山做到了。
简直神了啊!
这个时候,一直作为工具人的萧敬有些狼狈的开口道:“宋青山散发了一道剑气,将那李士实杀了,李士实以死,宋青山又亮出身份,贼人顿时方寸大乱!”剑气?
朱厚照眼冒亮光。
什么时候,青山竟也开始修习剑术了?而且,还可以散发剑气?
他忙扯着宋青山,取来一把剑,激动道:“青山,来来来,快展示一下那剑气。”宋青山却是一本正经:“殿下,剑气,乃是杀人术,岂能轻易展示?剑气一出,定要死人,故,万不可轻易展示。”
朱厚照白眼,却也没有追问下去。
不多时,一行人回到了内阁之中。
无需发问,宋青山开始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述了一番。
无论是弘治皇帝还是三位阁老,皆恍然大悟一般。
怪不得此时闹的如此之大,原来,在背后,竟有着如此多的因素。
其一,贼人的背后是南赣汀漳的谢志珊、迟仲容,还有安化王朱真鐳。竟是一伙联合的势力。
其二,那李士实也是相当聪明,知道利朝廷新政、旧政的矛盾,将其扩大,继而扰乱朝堂。
其三,自然便是刺杀君王本身的影响。#@$&a;
身为皇帝的他,可是少见的如此多十日没有上朝,自是耽搁了许多政事。种种因素迭加一起,才会闹的满朝风雨交加,不可谓不恐怖!
届时后果简直不堪想象。
“驸马,此番你做的不错!”
弘治皇帝有些感慨。
这一切,也都是宋青山进入敌腹,探查情况,才换来的。%&a;(&a;
“都说女婿半个儿,可该赏赐的,朕,一份不会少!”
弘治皇帝缓缓道:”只是,接下来,王守仁那边,也应该加速剿匪了。”
“还有,那安化王也有谋反的嫌疑,朝廷这边,理应平反啊。”
接下来,自是一番安排。
对于安化王的搞事情,宋青山并未放在心上。
只要朝廷大军过去,加上戍守九边的将土,可轻易平叛。
这便是而今大明的实力。
有实力,有底气。
莫说是藩王搞事情,便是面对其余诸国的侵扰,也可以一力平之。
但,打仗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发展大明本身的经济。
提到经济,便涉及到新旧政的问题。
宋青山略作犹豫之后,开口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无论是新旧政,其本质上,皆是为了大明更好。”
“可若要深究,臣以为,在于新旧政的理念。”
“这所谓新政,在于实用性,此实用性,并非排斥科举制度,而是在完善科羊。”
“陛下,三位师傅,试想,先前,诸多百官的任用,大多,取其资力,极少考虑其能力。”
“这就如先前朝廷劝民劳作一般,地方诸多大员五体不勤,根本不知如何种地,如何劝导百姓种地呢?”
“故,这新政,非是强调经商,主要强调的,乃至知人善用,任用能人!”
“而怎样才能成为能人呢?臣以为,这诸多百官理应懂的某些事情的关键,继而才可施政与民!”
一番侃侃而谈。
将朝廷经商的痕迹抹去。
简而言之,不是科举制不对,而是经过科举选拔上来的人才,已然跟不上时代了。
三位阁老闻言,皆是默然。
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会取巧。
转移新旧政的矛盾,将问题归咎于文武百官。
如此一来,日后谁再敢说这新政有问题,呵呵那是你自己不行啊。你自己没能力,便怨怼所谓的新政?
这诡辩,可谓是相当的完美。
与此同时,这其中,又有暗含王守仁知行合一的理念。
身为一方大员,你可以对其间的事情不懂,但你得行动起来,你得去了解诸多事情啊。
如此你才能治理一方。
与朝廷百官而言,道理也是一样的。
得去寻求事情的根里,去行动了,了解了,也就可以做到知行合一了不是?想着,大学士刘健笑了:“宋青山,且不说别的,就如眼下而言,你曾说那王守仁三月之内个平匪患,而今,可是过了小半个月,那王守仁,似乎还没有半点进展。”
宋青山也是有些尴尬。
确实,最近,王守仁那边,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啊。
难不那老小子当真懂了自己的意思,知道要慢慢剿匪,不着急?
先前,因为皇帝陛下的点拨,宋青山才叫王守仁那边不要着急,慢慢来拖得越久越好。
结果,王守仁直接以一封劝降书,将四大匪徒之一的卢珂,给招降了。而今,过去这大半个月了,却又没了动静。
“老王同学到底在做什么啊?”
宋青山有些疑惑。
到底是懂了他的意思还是没懂啊?
无论怎样,对于剿匪的进度,你也得给个消息啊。
可过了这么久,南赣汀漳那边,竟是半点消息没有。
暗暗沉了口气,宋青山苦笑道:“陛下,三位师傅,臣以为王守仁定可以在三个月之内平定匪患的。”
弘治皇帝摆了摆手:“匪患虽是严重,却也是急不来的,教那王守仁尽快剿匪便是,无需限定时间。”
先前之所以限定三个月,是因为他想利用此事惩治宋青山。
可眼下,宋青山刚刚立下大功,他身为君王,同时也是老丈人,又岂能再惩治宋青山?
宋青山也没太在意。
事实上,到得此时,他已是不在乎所谓的功劳的。
首先,他这个驸马的身份定不会出向题。
至于爵位之时,只要不犯下什么大错,朝廷这边也不会降爵,亦或是剥削爵位。
如此,自是也没什么好怕的。
而今,他所做之事,是为了让这大明更好啊。
让这天下,少些祸乱。
让百姓们,吃饱穿暖。
让这江山社稷,更加稳定繁荣。
顺带着赚点钱,也让子孙后代们不愁吃穿。
而此时,另外一边。
漳州,平和县。
这是一个新设立的县,由于位置相对偏远故而此地有着许多无户之人,统称黑户。
这也是此地匪患严重的一大根源。
与许多人而言,反正在朝廷那边也没有户籍,做起事来,自是胆大包天,即便犯了事,大不了往深山一钻,朝廷也是无可奈何。
长此以往,因为匪患过多,四处洗劫,诸多平民百姓也是备受其扰。可而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朝廷在此地设立了一个新的县,将一些无户籍之人编入皇册。
同时又整顿治安,十户连坐。
又鼓励大家伙从事农桑,种植甘蔗、养殖畜牧。
新的秩序建立,百姓们的生活也逐渐好了起来,一片欣欣尚荣的景象。这一日,王守仁来了。
当即,沿街的百姓络绎不绝,相迎十数里。
王守仁先后与百姓们打招呼,而后来到一座新建立的书院,开讲学。不知何时开始,他竟是喜欢上讲学了。
相比于在朝为官,令自己的思想被更多人的接受,成就感,好像更大呢!一场讲学下来,自是热闹空前。
跟着,他入住平和县衙淡淡开口道:“谢志珊、迟仲容那边,可有新的消息?”
旁边的伍文定摇头:“而今来看,谢志珊怕是誓死不降,至于迟仲容,看似左右摇摆,实则已开始整装待备了!”
“尤其是那谢志珊,自号征南王,有一个弟弟,叫做陈日能,在大庾岭一带,相当的霸道,横行无忌。”
“前两日,收到消息,那陈日能甚至扬言,皇帝陛下将死,叫我等乖乖回来。”
闻言,王守仁只是点头。
那谢志珊的手下弟弟,竟也如此猖狂吗?
“再等等,看朝廷那边的动向!”
“若无问题的话那就打!”
王守仁目光深邃。
很快,朝廷那边有消息传来。
在经历了一场大地震之后,朝廷一切平稳下来。
“如开打吧!”
王守仁放心下来:“时泰啊,你率领五千人,去打那陈日能。”
哈?
伍文定愣了一下:“老王,那陈日能虽是谢志珊的弟弟,可手下也有近万的兵马。”
“你且放心去!”
王守仁笑了笑:“若不是因为这两伙贼寇的势力涉及到了朝堂,此一刻,他们怕是早就认罪伏诛了。”
伍文定倒也没说什么,点了五千兵马,便朝着大庾岭的方向赶了过去。贼人谢志珊的势力极大,仅次于最强的迟仲容。
而身为谢志珊的弟弟,陈曰能也不是好惹的。
据传,脾气相当的暴躁,谁也不服。
所以,面对如此暴躁的匪徒,伍文定其实心里也是没底的。
之前打詹师富,老王掌控一切,所以他也是不怕。
可此一竟只是给了他五千兵马。
用五千人打一万人?
这不开玩笑呢吗?
两日过后,伍文定来到大庾岭,正准备部署兵力,攻打陈日能。
可就在此时,一名中年男子忽而跑来拜访。
伍文定有些诧异。
临近战前,竟还有人要拜访他?
“叫进来!”伍文定沉着的挥手。
不多时,中年男子赶来,冲着伍文定见礼之后,低声道:“罪人卢珂奉王先生命,特率领万余兵马,相助伍先生!”
伍文定猛然一震。
卢珂?
好家伙!
四大匪徒之一的卢珂,当真招降了,而且,竟率领部下来援助他了?却听卢珂低声道:“王先生有言此番攻打陈曰能,伍先生在前,罪人在后,一前一后,打他个出其不意,一举破之!”
伍文定不住的点头。
这招当真妙啊!
因为,卢珂秘密投降,便是连朝廷那边也刚得知消息不就,陈日能等人不知道。
如此,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定会打得那陈曰能措手不及。
“好好好!”
伍文定大笑:“卢珂,你暗中布置兵马,虽吾一同打那陈日能!”
也是此时,大庾岭之上。
匪徒陈曰能正在喝大酒。
喝着喝着,忽而有手下来报,官军,来了!
“哦?”
陈日能眼睛一亮:“官军,竟然来了?呵呵呵,好哇!”
“此番终于可以验证官军的势力如何了!”
“先前,大哥差点都被这伙官军给吓住了,毕竟一击便剿灭了那詹师富。”
“此刻,便教咱试一试,这官军,到底是如何的勇不可当!”
“兄弟们,传我令,备战!”
当即,万余人马开始布置起来。
陈曰能振奋不已。
“哈哈哈,五千官军也有脸来?”
“来来来!”
“看老子如何打残这伙官军的!”
五千官军,已然布阵起来,分布于各大险要的位置。
而在官军的两三里外,万余兵马的诸多匪徒也是严阵以待。
其中,作为匪徒头子的陈日能兴奋不已,同时心间也蕴着一股郁气。“先前,朝廷来剿匪,多会派来我等数倍的军马。”
“我等,骁勇善战,虽是打不过,却也可以轻易撤退。”
“而今,明知我等人马倍增有万余,竟只派来区区五千人?”
陈曰能大口灌着酒。
显而易见这瞧不起他们啊!
虽说你官军此番剿匪的势头很猛,可你也不能这般瞧不起人啊!
“兄弟们,都给我听好!”
陈曰能大手一挥:“今日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
“官军,如此瞧不起我等,我等便给他们涨涨记性!”
“只待老子一下令,便果决冲杀过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诸多匪徒闻言,皆是神情激动,战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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