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要问他们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方莹莹脸上的表情十分嫌弃。
陆离和青栀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两人面面相觑一眼,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就在他们准备再次开口时,方莹莹突然朝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下一秒,席文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年纪大的佣人。
“方小姐,暖暖当初吃的东西都是林姨在负责,您有什么需要问的,都可以问林姨。”
“好。”
方莹莹似笑非笑的看了席文生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一脸拘谨的林姨身上,“知道席暖昏迷之前吃过什么东西吗?”
闻言,林姨一脸茫然的回答道:“这……时间太久了,我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席暖昏迷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快两个月,正常人谁记得她昏迷之前吃的东西是什么。
大约是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的确难住林姨了,方莹莹又换了个方式问:“那你记得她昏迷之前做了什么吗?比如说一些反常的举动之类的。”
“嗯,这个我记得!”
林姨回想起席暖昏迷之前的那些举动,如实地告诉了方莹莹。
两个月前的那天早上,席暖突然浑身起那种红色的疹子,她一直不停的挠,让席家的佣人们记忆犹新,毕竟当时席暖都已经挠出血了,依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平常人挠出血之后多少都会感觉到疼痛然后停止,可那天早上的席暖却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一直在不停的挠。
后来好不容易停下来了,林姨担心席暖伤口感染,就叫来了席家的家庭医生给席暖包扎,但是谁知道,医生刚来,席暖就陷入了昏迷。
说到这儿,林姨突然想起来,说道:“当时小姐喝了一碗海鲜粥!”
“海鲜粥?”方莹莹眯着眼睛看了眼大床上昏迷不醒的席暖,又看向林姨,“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吗?”
林姨想了想,摇头回答道:“没有了,当时医生来之前,别的佣人告诉我说小姐吃了我碗海鲜粥就睡下了,哦对了,那个佣人还说小姐睡下之前说自己头很疼,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大概是害怕会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林姨连忙补充:“我当时去给医生打电话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这些都是那个佣人告诉我的。”
撇清关系的求生欲太过明显,但在场的众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毕竟任谁在这种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去撇清自己的关系,寻找不在场的证明。
至于林姨的说法是不是真的,找到那个佣人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我去找人,您稍等。”席文生对方莹莹道。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方莹莹一定要弄清楚席暖昏迷之前吃了什么,也不明白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关系,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带着林姨去将人给找出来。
短短几分钟,席文生和林姨再次离开席暖的卧室。
这回,陆离机智的将卧室门关上,转头小声询问道:“是不是那碗海鲜粥有问题啊?”
闻言,方莹莹勾唇,模棱两可的回答道:“别急,很快就知道了。”
“小姐,席家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青栀突然出声问道。
“不好说。”方莹莹坐在椅子上,手指微曲轻扣桌面,白皙精致的脸上是两人看不懂的神色。
青栀:“和那些东西有关系?”
方莹莹挑眉:“你知道些什么?”
她明明记得当时给他们都喂了符灰,按理来说,青栀和陆离、小鱼三人都应该不记得才对啊,怎么现在看着两人的反应,倒像是知道不少东西的模样。
难不成……她画的符失效了?
不应该!
“啊?小姐您在说什么啊?”青栀懵逼的看着她。
方莹莹:“……”
面对陷入沉思的方莹莹,青栀和陆离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不动神色的勾了勾唇。
方莹莹的符灰当然没有失效,看看现在的小鱼就知道了。
他们俩当时的确是吃了那些掺和了符灰的饭菜,但在方莹莹去收拾东西后,被他们硬生生催吐吐出来了,这也是为什么陆离和青栀两人对这些事情这么不惊讶。
也是陆离在席文生找上门的时候那么淡定的给方莹莹打了个电话的原因。
两人自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殊不知,方莹莹已经有所察觉。
“知道骗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看着笑眯眯的女孩儿,青栀和陆离两人瞬间沉默了。
看到他们的反应,方莹莹心下了然,就在她准备开口说话时,席文生回来了,这次,他的身后没有林姨的身影。
“那个人……”席文生面色难看,“那个人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个不见法儿?”陆离问道。
毕竟一个大活人不见,要么是辞职走了,要么就是死了,席文生说的那种?
方莹莹和青栀看着席文生,等待着他的后文。
席文生咽了咽口水,仿佛刚刚遭遇了什么天大的恐惧似的,连声音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她死了!”
“死了?”陆离猛地大叫一声,旋即又问道:“是得了什么绝症?还是出了意外?”
才短短两个月不到,一个大活人就死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得了什么绝症和意外之类的。
可当他听完席文生的解释后,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
根据席文生的意思,那个佣人既没有得绝症,也没有出意外,而是在家暴毙而亡,死的时候状态极其恐怖和奇怪,她的家人找了阴阳先生,担心出什么问题,按照阴阳先生的意思,将人火化后埋在了老家村头的那颗柳树下。
“卧槽,这么快的吗?连个原因都不找找吗?”陆离惊呆了。
如果席文生说的是真的,那那个佣人的家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否则这么着急给人火化埋了做什么,做贼心虚吗?!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席文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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