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箭乃此界仙品,而断臂也能算是玄阶以上的邪物,如此一来倒是能将作为阵台、阵眼的镇物法器使用,倒是也强化了宗门的防御力量。

    出颍川便是大平原地带,此处已属于梁州境内,这梁州可是出云国的粮仓不可谓不重要,但此州城主却是出云八位城主中最憋屈的,因为梁州地广人稀,土地大多掌握在大族手里,还有不少亲贵圈地自养。

    梁州城主看似手握天下粮仓,实则不过是替人看管田亩的主簿,除了将每季粮税登记造册却没有支配粮食的权力,士绅大族才是牢牢把握粮食命脉的实际掌权人。

    进入梁州便是无际的良田,秋后金黄的稻田散发出米香,佃户们在田间正在抢收庄稼,如今各地的继续粮食,米价更是水涨船高,之所以入冬前还未收完粮食,正是因为大族们将人力全抽调去建粮仓了,此时屯粮不售正是等着峰值达到最高点时才放粮。

    上官洛伊看着大片的麦田,不由道:“南方缺粮这北边却囤积居奇,难道就不怕北匈打过来会使得他们血本无归吗。”

    云昊道:“自古大族都养私兵,他们不差钱军械都是最高配置,还有粮食作为保障,有粮便能聚兵他们才不怕。”

    上官洛伊不解道:“北匈铁蹄可是以彪悍著称,私兵怎可与之匹敌。”

    云昊解释道:“那北匈骑兵机动灵活但为何迟迟不动,正因为连他们善骑射,而箭杆还需要神木会提供,铁器就更是匮乏,一旦撕破脸开战,羽箭是射一支少一支,所以时局还未明朗之前不会冒进。”

    “再者来说这打仗只靠武勇是不够的,带甲百万与统兵百万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甲’字,士兵无甲遇敌先输一半,而大族的私兵虽人数有限但胜在装备精良,北匈那些棉衣皮甲可比不了。”

    上官洛伊没上过战场,只靠兵力与战力作为参考,虽然算不得是纸上谈兵,只是对战场上的实际情况不了解,若是能真正到了战场上切身经历过烽烟之后想必感悟会更深些。

    此次是借道梁州走得也是官道,沿路除了田地难找了客店投宿,天色也渐暗本以为在路边对付一夜,路上却遇到了一队骑兵盘查。

    七人小队组成的骑兵鲜衣亮甲,手提马槊、鞍挂弓箭、腰间还扣着弯刀,寻常士兵竟能有如此整装齐备!再看这些骑兵身后都缚着面小旗,上写一个‘王’字,

    “驻车检查!”骑兵队长拦住了马车。

    张保保面对土匪他怕,但要是地方上的兵卒他可不怕,只见他站起身来兰花小手一指怒道:“好大的狗胆,知不知道这是宫里的车马!”

    骑兵队长瞟了眼这略带残破的车架,说道:“州内已实行宵禁,戌时之后便不得在外游荡,莫说你们不像官家,即便是也得守本州的规矩。”

    张保保这一路受了不少闲气,此时也忍不住发作起来,从包裹中拿出宫服比在身上道:“看仔细啰,这可是内侍监从三品稚鸡服,冲撞大内侍官尔等有几颗脑袋。”

    骑兵队长却没有被怔住,反而提起马槊作势要挑下张保保手里的官服,这时另一名骑兵在队长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而骑兵队长的态度立即转变,声音也和气不少,说道:“原来是京里来的大官,看来是误会了,此处荒凉这位大人怕是错过了宿投,在下知道附近有处庄子,就由我们带路当做是给各位大人赔罪。”

    张保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立即道:“算你们识相,带路吧。”

    车内的上官洛伊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有些警惕道:“老师,那几个人有问题。”

    云昊一直在闭目养神,连眼都没抬便道:“好心带我们去找地方住能有什么问题。”

    “那几个人身上的盔甲不是朝廷规制,既然不是梁州驻军怎能巡查宵禁,况且在张内官表明身份的情况下,理应带往当地驿站或是官署衙门,而是前往什么田庄地户。”上官洛伊说出了可疑之处。

    云昊道:“既来之则安之,几个私兵还能反了天?”

    马车离开官道驶入一条林间小道,在林间深处有一不大的庄园,门前两盏白灯笼极为扎眼,这种风俗定是家中有白事。

    张保保不满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故意出杂家霉头。”

    骑兵队长抱歉道:“怎么会,之前并未听说他家有人过世,想来也是刚发生不久,现在已是亥时再改投他处实在不便,不如便将就一晚。”

    天色不早,张保保也不想赶路,便象征性的询问车内的意见,“云爷,要不咱们就在此将就一晚?”

    “能有张床就行。”云昊的声音传来。

    当看着一众下车的人,骑兵队长道:“我等就回去巡防了,祝各位一觉睡到大天亮。”

    骑兵队只往前往回走了一小段但停了下来,随即隐入道旁的林中,此时有一骑兵道:“看到了吗,那小娘子长得可真水灵,太可惜啦。”

    骑兵队长笑道:“要不你去陪她?”

    骑兵忙道:“不不不,我家就我一根独苗还等着传宗接代呢。”

    其余几人立即开始起哄,骑兵队长道:“别玩笑了,快回去禀告族长,看今夜是否能有所收获。”

    先前开玩笑的骑兵眼神立即变得锐利起来,“是。”

    ······

    从外面看田庄规模不大就东、西两个套院,张保保提手叩门,不多时院门打开走出一位腰系白布的老仆人。

    “法师,你们终于来啦?”老仆人语气急切中带着一丝惊慌。

    张保保被说得一愣,他们几人无论怎么看都与法师这个词挨不上边,再看那老仆人两只眼睛凹陷竟是个瞎子,难怪会认错了人。

    张保保道:“我等并非是什么法师,只是来借宿的过客。”

    老仆人听罢随手就要关门,“你们走吧,庄内发丧不便留客。”

    张保保本也不想触霉头,但见对方拒之门外便来了脾气,一把将门推开道:“你这老货真是有眼无珠,我等可是官家你敢造次!快去叫你家主人出来。”

    听到对方自称是官员,老仆人也不敢顶撞只能用手杖探路往院中走去,从那踉跄的步子不难看出内心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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