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穿成年代文里的绿茶女配免费阅读
第39章 第39章-穿成年代文里的绿茶女配免费阅读-穿成年代文里的绿茶前妻-笔趣阁
穿成年代文里的绿茶前妻
作者:小幸鱼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宋欢妍如往常一样上工,今天给玉米地除草,本来分给她的一块地,只完成了四分之三,这天一下就黑了,她也实在是提不起力气,只好跟队长说了下,她明天早点过来完成。
不出意外地又被队长说了一顿,说明明除草算得上轻松的了,这也没有完成,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下乡锻炼的,还是下来玩的。
特别是她,这么多知青,学得最慢的就是她,不用心学,态度不认真,没有把队里的建设大业放在心上。
这么一顿批评,让宋欢妍脸臊得通红,队长这话是差点没指着她鼻子骂偷奸耍滑了。
最后让她把她负责的这一块地完成了再回去。
宋欢妍忍下了心里的屈辱感,贺百年走过来说,“队长,我帮她做的,她今天有点儿感冒,干了四分之三也是尽力了。”
队长没管是谁做,只要这块地完成了就行。
“谢谢你,百年。”宋欢妍动了动嘴唇,还是给他道了声谢。
贺百年朝她咧嘴一笑,尽管自己也一脸疲惫,但还是做出干劲十足的样子,“没事欢妍,都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因为上次的抓奸乌龙,欢妍明显跟他疏远了不少,现在看她没有拒绝自己的帮忙,感觉浑身都是力气。
剩下的活由贺百年来干,宋欢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知青所,冷锅冷灶的,没什么胃口,但胃又饿得一阵一阵地疼。
切了点红薯,做了个红薯汤吃了,胃总算是好受了点。
今天之所以没有心思干活,因为村里出的这两桩事。
一是铁蛋死了,二是这铁蛋是陈田生杀的,并且牵出了十二年前马车翻车的真相。
从铁蛋说疯话开始,她就一直关注着这件事的走向。
心就像是揣了兔子一样,一直落不到实处。
简单收拾了下,拿钥匙打开木箱,这是她每天回来必做的事,检查下自己的东西有没有丢,里面有粮食,有钱,有票,还有几封信件。
看完之后,各样物品丢是没丢,但粮食不多了,只剩下不到一斤的白面,不到五斤的粗粮。那盒友谊牌的面霜也见了底,糖跟票还有月经纸已经没有了。
箱子下面还夹着封信,宋欢妍犹豫了下,又拿了出来,打开,满篇都是炫耀及落井下石。
这是她继妹寄过来的信,前些天,她给家里寄了封信,一是跟父亲联络感情,二是委婉地提了这边的艰苦生活,她需要家里的支援。
可回信的却是她继妹,虽然也放了张粮票跟几块钱在里面,但她那个口吻,宋欢妍宁愿她不寄。
家里给继妹找了份临时工,还谈上了肉联厂厂长的儿子,还说,家里为了给她置办嫁妆,已经没钱了,这十块钱跟十斤粮票是家里从牙缝中省出来给她寄的,还希望她感恩。
宋欢妍把信揉在手心里,似乎要把写信的人也揉成这样,过了会儿又摊平,放回了信封里,放到了箱子最下面。
“百年,你怎么这么晚?”
外面院子传来高悦的声音。
宋欢妍锁好了木箱,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贺百年扛着锄头,头上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水,走到灯光下的时候,反射出几丝晶莹。
“没干完,加班。”贺百年说完看到了宋欢妍,马上跟她道,“完成了。”
宋欢妍朝他柔柔地笑,“我多做了些红薯汤,给你留了碗,你洗个手去吃吧。”
贺百年应了声,像是疲惫如咸鱼的身躯又注入了生机。
高悦在他们之间打转了几眼,心里面闪过某种猜测。
贺百年迅速去洗手洗了脸,去厨房端了宋欢妍做的红薯汤,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虽然今天累得像条狗一样,但想到宋欢妍对自己的笑,觉得是值得的。
知青所其实是一间房子,分了两个房间,一间是男知青住,一间是女知青住,还有一个厨房跟院子,这是共用的。
院子里有个小餐桌,平常大家都是坐在院子里吃饭,贺百年坐到了餐桌旁,宋欢妍给他拿了半瓶果酱过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我那儿糖没了,只有上次大家做的野梅酱,挺甜的,你要不要放点进红薯汤里?”
贺百年摆了摆手,“不用,我那儿有糖,我匀点给你。”
说完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袋糖出来,递给宋欢妍,“我不太爱吃,这袋糖我都放了半年了,你拿去吃吧。”
宋欢妍没要,“你放着吧,总有想吃的时候。”
贺百年看她不要,也没办法,只好先放到一边,边吃着红薯汤,边小声问她,“村里最近发生的事你怎么看?”
宋欢妍犹豫了下,点了点头,“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没想到啊。”
贺百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事一连串地,有种一气呵成的感觉,从铁蛋见鬼到说疯话再到死亡,还牵出了这么一件惊天大案,也就短短的几天时间,就有点奇怪。”
宋欢妍心脏呯呯直跳,眼帘下垂,轻声道:“应该算是恶有恶报吧,到了老天爷也看不下去的地步。”
贺百年也没纠结,只要凶手抓到了就行,就怕凶手没有抓到,隐藏在普通社员里,那可是个不稳定因素。
把话题转到了换队长上面,“林挚这个人,我看也不用找他了,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都不抓住,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包。”
想起那个人,他就想到了旱厕,那种恶心的味道,得,眼前这碗红薯汤也吃不下了。
宋欢妍顿了下,“我想他应该是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胜任吧,他不愿意就算了,我们再重新找一个人。”
贺百年拧着眉头,这个人可不好找。
“百年,红薯汤不好吃吗?”宋欢妍看他吃了一半的红薯就没动,小心地问了句。
“没有,好吃的。”贺百年努力摒弃掉脑里浮现的东西,逼自己吃了下去。
两人再说了些别的,贺百年也总算吃完这一大碗红薯汤了,然后从口袋里拿了块女士手表出来,递给宋欢妍,“我看你的那块表都坏了,我这儿有块,你拿着戴吧。”
宋欢妍抬头看他,脸上有着惊讶,“百年,我不能要的。”
贺百年抓了抓头发,组织了下语言,“就、就当是上次我怀疑了你的赔礼,真的很抱歉,我、我……”
宋欢妍打断他,“没事,我知道你都是担心我,隔壁生产队又不是没有发生过男社员侮辱女知青的事,你谨慎一点也是正常的。不过手表就不用了,这太贵重,今天你不是帮我锄了草吗?那这个就当是赔礼了,你觉得怎么样?”
在昏暗的光亮下,宋欢妍的脸如皎月,恬静而美好,她声音就如同初夏的晚风,轻轻的、缓缓的,似是能抚平人们内心的急躁。
温柔、明理,善解人意。
贺百年看得有些痴,呐呐回道:“当然算了,不过欢妍,这块手表你也拿着吧,这是块女士表,我拿着也没有用。”
宋欢妍摇了摇头,“那你送给你以后的对象吧,反正表放着不会过期的。”
贺百年脱口而出,“欢妍,你能不能当我对象?”
宋欢妍一下愣住了。
贺百年又赶紧补充道:“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情况,说这个是很没有自知之明,也是很不负责责任的行为。欢妍,我想说,如果、如果以后我们能回城,你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他们的老家是相邻的城市,要是真能回城,家里人也不会反对他们在一起。
宋欢妍像是很难消化这个信息,过了半响,她才问,“百年你喜欢我什么?我除了长得不丑之外,也没有什么能力,挣工分也是在知青中垫底的,家境也不好。”
贺百年忙道:“不,欢妍你很好,你善良,温柔,善解人意,真诚待人,你身上有所有美好的品质。你说的能力,我不认为会做农活是什么了不起的能力,你的学识,你的认知,都是你的能力,要不是下了乡,你肯定会在适合你的行业中发光发热的。”
“另外,家境不是衡量一个人优不优秀的标准,我喜欢的是人,不是家境,我家里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庭,不看重这些。”
宋欢妍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有些难过,“可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城,如果你能回去,你再找个你喜欢的姑娘吧,同一个城市,门当户对的。”
贺百年看着她又惊又喜,“欢妍你这是同意了?只要回城,你就同意当我的对象?”
宋欢妍叹了口气,“可是我能回城吗?”
贺百年急切地想要她的回应,“欢妍,只要你回城你就同意对不对?”
宋欢妍轻轻点了点头。
贺百年乐得有些找不着北,脸上满是激动,抓了抓头,然后跟她承诺道:“欢妍你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让我们回城的,要回就一起回,如果你能回,你就先回,我跟着也会想办法回的。如果我能不回你不能回,那我也不会回,跟你留在这儿。”
宋欢妍不由动容,“你有机会你就回啊,等我做什么。”
贺百年咧着嘴,“不,你不回我也不会回的,如果我们一辈子留在这儿,那我们就互相扶持。”
宋欢妍摇摇头,脸上有些无奈,顿了下,悄声道:“如果能回,就一起回。”
这也是贺百年希望的,他重重地点头,之前想着回城,只是不想每天重复着繁重的劳作,现在则是多了层责任,甚至有种豪情万丈,“林挚不同意,我们换一个人,我让我爸妈寄钱,如果真有回城名额,我就用钱买,我不信没有人不喜欢钱。”
宋欢妍没说话,默认了他的决定。
……
陈田生以杀人罪被捕,十二年前的真相也终于大白,据陈田生交待,他之所以杀铁蛋,其实铁蛋也有参与这个马车杀人,铁蛋说的那些疯话很多是真的,他怕铁蛋把自己杀人的事说出来,于是就先下手为强,把铁蛋给杀了,把铁蛋灭口了,自己就可以安享无忧了。
铁蛋看上了林平的媳妇姜梅,不知道是勾搭不成,还是被林平警告了,铁蛋就怀恨在心,甚至想着,要是林平死了,姜梅就是他的了。
他是生产队会为数不多会驾马车的人,去林场干活,队长也确实让他来驾马车。
他就想,去林场那条陡峭山路的时候,能把他的眼中钉林平给巅下去。
但这个设想又不太可能,马车上又不可能只有林平一个人。
有次陈田生跟铁蛋喝酒,无意中听到他洒后吐直言,他看上了姜梅,于是计上心头,就怂恿他,把林平解决了,那姜梅只能改嫁了,她都已经嫁过几回了,应该没人愿意接手,那他铁蛋就可以顺理成章接手了。
两人商量了下,一人在马匹上做手脚,一人在马车上做手脚,在马车失控的时候,铁蛋就提前跳车,他所以说是毫发无伤,不过为了不让人怀疑,他还是装了半个月的伤痛。
后来两人打配合,让人怀疑不到马匹跟马车上。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看着林厚的儿子一天天长大,长得又高又结实,像个狼崽子一样,主意正话不多,做事有条理,看起来就不容小觑,陈田生是害怕的。
他想把那狼崽子除了,但又找不到机会,还怕暴露自己,借着跟铁蛋喝酒的时候,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还把可能暴露的压力转移到铁蛋身上,说他骚扰过姜梅,现在姜梅没死,还时不时偷偷来一趟石头村看她女儿。
现在她带过来的女儿跟林挚结了婚,这女人枕头风一吹,说不定林挚会对付他。
于是在一天雨夜,铁蛋趁着夜色跟大雨要把林挚推进洪水里,没想到失了手。
之后就是铁蛋掉坑里断了脚,说到这里陈田生还嚷嚷着,铁蛋的断脚应该就是林挚干的,他这是报复铁蛋推他。
但这个他没有证据,推断得又不合理,铁蛋摔下困野猪的陷阱又没有死,只是摔断腿而已,又不摔断嘴巴,如果他是被人害的,他会不说吗?会不报案吗?所以公安同志没有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田生无意中表现出对林挚的不喜,连带着他家里人也对林挚有偏见,特别是他的几个儿子。
所以才那么胆大,这么看他不顺眼,在林挚去了县城的时候,就敢去他家里偷东西。
陈田生的这些话又在村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有种逃过一劫的后怕感,太可怕了,平常不声不响的两人,竟然这么歹毒。
可聊着聊着竟然就歪到了姜梅身上,有个别男人听过几回收音机的说书,就撇着嘴说,姜梅简直就是个红颜祸水。
这话得了不少人的认可,不少恶意揣测的,说其实跟铁蛋有过一腿,所以铁蛋才那么不甘心。
甚至还有人说,他当初看过铁蛋跟姜梅在玉米地拉拉扯扯的。
这些猜测让社员们八卦欲空前高涨,连工都不想上了,就想凑在一块,说个过瘾。
听到这些流言的姜折折好一阵无语。
这些人怎么这么能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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