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来的三人正是毛头的同伴,他们能被大伙挑出来卖野猪肉,都是身材精壮的,以防被城里人欺负,被人抢了肉。
黑子带着三人换了地方,准备继续售卖野猪肉,但刚放下,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嘴,城墙角有人卖八毛的,那些人就不愿意再看他们的野猪肉了。
等他们再换了一个地方,偏偏碰到了疑似巡查的人,吓得他们连扁担都不敢放,死死地挑在肩上。
只好又回了城墙角这边,如果真卖不出去,那卖八毛也没有办法了。
但回到城墙角,再次看到那对夫妻,特别是看到他们摊前的肉卖完了,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毛头第一回出城,本来是不太敢惹事的,但看那小白脸也一副农民样,穿着不显,估计也是哪个山头出来的。还害得他们的野猪肉卖不出去。
恶从胆边生,要给他一顿教训,卖这么便宜,害他们现在也要卖八毛钱一斤,损失这么多,损失的那些钱他就应该给他们补偿。
他一下就冲过去了,那个小白脸虽然看着比他高比他壮,但他一个人,不可能打得过他们四个人。
毛头信心满满,哪成想被一脚踹倒在地。
黑子多吃几年饭,到底没有像毛头那么笨,拿了“武器”在手,两人手上拿了扁担,一人手上拿了砖头。
毛头的冲动,也激发了他们心里面的恶意,都是这个人,害得他们的野猪肉卖不出去。
姜折折没想到还碰到这种事,在林挚交代完,她赶紧把箩筐里,刚才剁肉用的刀拿在手里,没人往她这儿冲就算了,有人过来她就挥刀自卫。
反正她都要死了,死也要拉一个垫背。
不过,林挚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留给她。
三人提着“武器”上前,仗着人多,那下棍子特别有底气,林挚先是把最先冲上来的,夺过了他的扁担,把人踹倒,然后再用这根扁担对付后面跟着的两人,一扁担一个,下手也特别狠,毫不留情,尽量一下把人打倒在地。
“哎哟,咋还打架了?”
“四人对一人,小伙子猛啊。”
路过的人停下了脚步,但没有人上前劝架。
姜折折看到那四个人虽然被打倒了两个,但又快爬了起来,估计是常年劳作,长了一把子力气,也比较抗揍,也没有什么打架技巧,冲上来就挥拳头,或者打算把林挚抱住,卸了他的攻击力,让其他人群起打之。不由就为林挚捏了一把汗。
她还打算发动群众帮忙,指控那四人抢劫呢,没想到林挚没一会儿就把那四人给打扒下了,她就好像看了一场功夫片,结束的时候,她差点要起立鼓掌。
四个人躺在地上,诶哟诶哟地喊,然后有个别围观路人竟然同情起他们来,说打得真狠云云。
林挚没理,走回自己的小摊,收拾好箩筐,喊上姜折折就要离开。
姜折折忙把刀还给他,林挚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把刀放进箩筐里。
骑上自行车就要走,有人过来喊住了林挚。
“同志,给你介绍份工作,做不做?”
姜折折转头,这个人好像是刚才在自己小摊买了五十斤肉的货车司机。
林挚眼也不抬,“没兴趣。”
姜折折瞪大了眼睛,这会儿找工作不是挺难的吗?他为什么不感兴趣?不对,这么难找,又怎么会天上掉馅饼呢?
货车司机旁边还站了个汉子,脸上有一道疤,他看着是个脾气不太好的,看林挚问也不问就拒绝了,就有些不爽,“你是哪条村的?卖一头野猪能挣多少钱?能不能挣两百?一个月能不能卖上两头?”
姜折折算了下,这一趟,应该挣了一百三十十吧,这会儿工资也不高,估计也就三四十块,走这一趟,就挣了别人工资的的三四倍,那也挺不错嘛,要是一个月能猎到两头野猪,都能卖出去,那日子真是不错了。
不过,又哪来这么多野猪呢?
货车司机在同伴话落之后,接着道,“我看你身手不错,能当个安保,跑一趟车,少说也能给你个三两千。”
姜折折眼睛一下瞪大了,什么?她没有听错吧?三两千?
跑个几趟,那不就是万元户了?这会儿万元户可算是踏入富人行列了。
果然是男主啊,作者给他开了金手指吧?
货车司机说这等方面的时候是压低了声量的,也就他们四人能听得见,怕围观的人听了去,那可是不得了。
可让姜折折心痛的是,林挚又又拒绝了。
“你们找别人吧。”
刀疤脸瞪起了眼睛,“嘿,你是不是没听清?你晓得跟着我们一个月能挣多少了吗?两三千,不是两三百。”
林挚抬眸,神色冷静,“三两千也要有命花是不是?没有一定的风险能有三两千?我暂时还不需要拿命搏生存。”
货车司机平头男把目光转向了姜折折,“出身不好,不豁出去搏前程,哪能翻身?你问问你媳妇愿不愿意,别的小媳妇都有漂亮布拉吉、雪花膏,金戒指,你媳妇却跟着你吃糠咽菜,没得还因为长得太漂亮被人觊觎。”
姜折折眨了眨眼,这平头还挺会说道的啊。
发现林挚的余光好像往自己这儿看了一眼,她一个激灵,忙道,“不会不会,林挚我不需要布拉吉雪花膏,我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
要不然谁给她做饭?
他出去跑一趟,要个三五个月的话,那她早就提前嗝屁了,哪还能等到绝症那天。
然后又是好心帮林挚向那两人问联系方式,“谢谢你们看得起我男人,他暂时还不能离开我,不过以后也说不定,你们先留个联系方式吧。如果你们真找不着人,我男人真需要这份工作的话,就去找你们呗。”
然后没等他们说话,又忙推销了一番林挚,“我男人确实很适合当安保,他力大无穷,刚才卖完的那头野猪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徒手猎的,这头野猪足足有两百五十斤,他自己一个人扛了两个山头扛回来,气都不带踹一下。刚才那四个人也真是小意思了,再来四个人都可以。”
“对了,他不仅武力值高,还有计谋,要不然也娶不上我,他这么穷,我本来是眼角也不带看他一眼的,但他懂得走长辈跟群众策略。给我们生产队用人力犁了半个月的地,本来用牛的话,得犁一个月的,他足足缩短了半个月的工期,整个生产队的人都过来劝我爹,让他同意我跟他的婚事,这么强的犁地天赋可不能便宜了别的生产队。”
看那两人都听愣了,姜折折有些得意,她都被自己的贤惠感动哭了。
林挚却是脸色发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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