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骆舒曼顺势把自己对戈壁滩的规划和愿景说了,这件事她本就没打算瞒着,特别是对于爷爷。“之前爷爷不是说了吗?只要有本事种出东西,戈壁滩那地儿随便用,没人管。”
“正好我的专业就是和土地、种子打交道的,如何在荒原戈壁滩等恶劣的地质上种出庄稼,是我们那个世界早已被攻克的问题,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难事,相反,很简单。”
“你说的是真的?”骆爷爷听了她的设想和目标,呆愣了很久才回神,看着骆舒曼激动地手都在发抖,“你真有办法在戈壁滩上种结出粮食的庄稼?”
那可是头疼了几代人寸草不生的戈壁滩啊,要是真的在上面种出了粮食,那他们骆庄村可就不缺粮,不怕闹饥荒了。不,不只他们村,要是真的,可以救很多很多人。
“千真万确。”其实,她还有更振奋人心的没说,她来这里之前,研究的最新课题是如何在石头岩石上种出粮食,而且已经有研究成果了。
不过这个暂时就不告知爷爷了,说了他大概也不会信,还很有可能以为自己疯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在做梦呢?”爷爷平静下来之后,又开始怀疑,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挺疼的。”
“爷爷不用急着相信,给我点时间,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们看。”骆舒曼理解爷爷的心情,今年预计是个饥荒年,这时候她要是能在戈壁滩上成功种出庄稼。
那拯救的不仅是戈壁滩的生机,干旱成灾的庄稼地肯定也能救回来,如此也就不怕旱灾饥荒了。
“好好好,你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全力支持你。”此时,骆爷爷已经看出他这个重获新生的孙女是个高材生,知识分子,香饽饽一样的存在。
“第一步就是去戈壁滩,了解它的地质地貌。”
“……”骆爷爷还能说什么,只有嘱咐她注意安全,万事小心。
“曼曼,流了好多汗,要不要我帮你扇扇风?”
“曼曼,戴好草帽,这天太热,晒伤了你的皮肤就不好了。”
“曼曼,累吗?要不要我背你走一会儿?”
“不要,谢谢!”说服爷爷后的第二天,她就和选出的另外四人在村口集合,背着装有野外生存必备物品的麻袋,向戈壁滩前进。
队伍里她是唯一女性,她和卫彦青是唯二年轻人,其他三人则是以庆叔为代表的中年大叔辈儿。因为有庆叔这个跟谁都有三分熟的村长在,他们寻找泉眼的路途还算和谐友爱。
当然,卫彦青不一直在她耳边乱献殷勤的话,她会更喜欢。
卫彦青所在的第五生产队是抽签选的人,而被抽中的那位‘幸运儿’并不是卫彦青,是卫彦青主动代替他去的。
至于原因,最开始骆舒曼不知道。
等到路上面对卫彦青关怀备至的体贴,其他三位叔伯揶揄吃瓜的眼神时,有那么一点点明白了。
因为她。
但为什么呢?
她冷淡,拒绝,远离,……,直接的,委婉的,把不想和他有过多纠缠的意愿表达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除了公众面前不想做恶人,白白成就卫彦青的好名声,寒暄两句;其他时候,真的是不见、不理。
卫彦青也没表现出死缠烂打,私底下找她的日子变少了,就有人在的公共场合保持着热络关心,人设不倒。
她以为两人这就算默契地拉开距离了。
可现在看来,是她单方面的多想了。
所以,她也搞不懂卫彦青此次的目的是什么。
总不能是上次没有成功买到致傻药,这次跟着她来准备在戈壁滩上找机会吧?
“等等,你们看那边,土沙丘旁边,躺着的是不是人?”一边思绪乱飞,一边跟着队友的脚步走的骆舒曼因为前面的骤停,也来了个紧急刹车的姿势,差点蹲坐在地上。“有人?在哪?”
加上今天,他们已经在戈壁滩走了三天,可以说已经到了戈壁滩次中心区,能走到这里的不是寻找水源的村民,就是冒险爱好者。
鉴于这附近的村子就他们骆庄村一个,骆舒曼猜测应该是后者。
“看着不只一个人,”其他人的想法也和骆舒曼一眼,“是来这里探险的吗?一动不动的,不会死了吧?”
作为戈壁滩附近的村民,这种现象即使没有见过,也听过很多次了,这也是大家最开始听说要到戈壁滩找水源抗拒的原因。
“走,我们快去看看!”说着庆叔率先大步跑了过去,其他人也没犹豫,随即跟上。
“这……是,死了吗?”他们蹬蹬蹬地跑过去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胸口几乎看不出有呼吸存在的起伏,他们以为人已经死了。
直到庆叔小心翼翼地去碰每个人的鼻孔,感知到薄弱的呼吸,立刻高兴的大叫,“还有气,还有气,都还有气!快把水壶递给我。”
干裂的嘴唇,风刮日晒的干瘦到脱相的脸庞,明显是严重缺水缺粮的状态,他们要是再晚看到两三个小时,这几人都要死在这里。
“咳咳咳……”地上倒着的总共八人,考虑到他们饿到昏迷的现状,骆舒曼几人先拿着水壶一滴一滴的给他们轮流喂水,直到他们恢复知觉。
“这是哪儿?”最早被喂水的那位醒来看着庆叔还有些恍惚,“我还没死吗?”
“戈壁滩上,你没死。”庆叔原本想扶着他坐起来,但对方此时身体很虚弱,后背没有个依靠根本无法坐稳。
便让他靠着自己,递给他窝窝头让他补充能量的同时,回答了他的问题。“你们怎么会倒在这里?是来探险的吗?”
话是这么说的,但庆叔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已经否决了之前探险者的猜测。因为他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了同是军人的铁血气质,见过血的那种。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倒在了这里。
“纪先生,纪先生,”男子没有接庆叔递的粗面馒头,而且庆叔的问话好像让他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就要起来,“纪先生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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