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年初,我和我老婆结婚。结婚后,我老婆抱怨我没有钱,还说我的医术不错了,不能继续当学徒。

    她的意思是当学徒挣不到几分钱,不如自己出来单干。自己单干,钱就是属于我们自己。

    我技术是有了,但是按老婆的意思在城里开草药店,我没有财力,没有启动资金。

    2009年和2010年,两年里,我没有支用过几次工资,那是为了攒钱,开店铺。

    两年里,我吃烟喝酒的次数大大的减少,媳妇也没有再无理取闹,她也开始省吃俭用。

    2009年末,我媳妇生孩子。她说不愿意呆我老家,回了娘家,坐月子。

    有了孩子,媳妇不可能再打工。我更加感受到了钱的压力,甚至一度想着戒烟。

    我几乎每天都值班,值班了可以节省饭钱,可以和师父家一起吃饭。

    我没有抱怨师父。师父一家子不错,他们开出的学徒工资,在当时算最高的一群。

    师父老人家!由于他儿子不好好学医术,更是耐心教导我。我的医术一年一年的提升。

    2010年走的时候,师父告诉我,以后到了社会上,要抱有行善的心。

    2010年后,我也一直这么做。在我店铺的活计,我给他们的工资都不低,和我师父当年对待我一样对待他们。

    对待一个人,我和师父一样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一个情况,结婚生子了,大家都得面对家庭的压力。

    我告诉我手下的学徒,他们结婚生子了,能出去自己闯就自己干。

    我不想他们当年像我一样。为了生计,过得多卑微……我没有指责师父,师父一家子对我好……”

    朱海秋咽了咽口水。

    “师父儿子对也不错,还有师母等等,他们都是平等对待我。当时我注定不可能是他们一家的人。

    不是一家人,钱的方面,肯定得自己想办法。我没有钱,租房中的床烂掉了。

    床梁子断了。我几次更换木棍,还是断掉。重新买一张床,我没有钱呀。

    老婆坐月子,孩子用尿不湿。我将一分钱搬成两份用。所以买一张新床,是不可能了。

    有一次我到郭涛德装修的房屋,见到了房屋里堆放的钢筋。那粗粗的钢筋,看起来就是结实。

    第二次去的时候,其他人先走,我和郭涛德继续喝酒,就我们两个人,他喝得吐了,我扶他上-床。

    走的时候,我带走了两节钢筋,用来当床梁。那个时候,钢筋的价格非常高。

    当时我拿走两节钢筋,一来是想,用来当一段时间的床梁。

    二来是想,过一段时间我辞职了,两节钢筋拿去卖了,有两百多元,可以当路费。

    有一次我一个老乡到我的租房,见到我垫床梁的钢筋,说钢筋的质量不错,用来垫床梁太可惜。

    他出了五百元,拿走了两节钢筋。我清楚,他到建材市场购买两节钢筋,是三百到四百左右。

    他出五百元,我卖给他了。他买走钢筋后几天,我听到了都蓝小区有人死了。

    死人挺正常。不正常的是我那个老乡和死人中的一位当事人有关系。”

    朱海秋讲出了十多年的话,感觉身心轻松多了。

    “你老乡叫什么?他和死人案子有什么关系?”

    白敖冬仿佛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情绪变得激动。

    云拧同样激动。

    两节钢筋,郭涛德装修的新房子中丢失的两节钢筋,原来是被朱海秋拿走。

    两节钢筋,又被朱海秋的老乡买走。

    几天后,都蓝小区发生命案。

    “我老乡叫蔡丘……”

    “什么?”白敖冬和云拧忘记了是在询问证人,都不约而同的起身,一手按着桌子,囧囧的眼神盯着朱海秋。

    蔡丘?蔡丘?蔡丘?

    两个人的脑子里回想着这个人的名字。

    毛文臻有一个同学叫蔡丘。

    “你老乡叫什么?”白敖冬恢复正常的神态。

    云拧仍旧激动着,坐下。

    “蔡丘。”朱海秋心里毛毛的。

    当年他怀疑是老乡拿走的钢筋,是出事地点的钢筋。

    朱海秋倒是没有见过杀死杨冬灵的棍子,是后来听老乡蔡丘谈起死人案件,那时到了2010年底。

    他带着妻子回老家,恰好遇到蔡丘。听蔡丘谈起死人案子,还听他说起钢筋有手臂粗,死的男人勾引他同学的老婆。

    当时,他没来由的产生是不是蔡丘作案?或者他的同学作案?

    时隔将近十一个月,朱海秋没有报警。

    但是从那以后,他越想越觉得蔡丘当初买走两节钢筋,是别有用处。

    “讲讲蔡丘的情况。”

    “蔡丘和我是同村人,他大我好几岁。我喜欢草药方面,还特意向他学习过。但他主要的西医,理论指导过我。

    他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考入茶城市卫校。那个时候,他是十里八乡的人才。

    人家确实也是,后来进了磨洱县人民医院,不愿意被困死,自己出来开诊所,还做得非常好。”

    “蔡丘和死人案子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听说死的那个男勾引别人的老婆。这个别的男人,是蔡丘的同学。

    他同学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我知道女人的老公和蔡丘是卫校的同学。蔡丘和他同学的关系非常要好。”

    “蔡丘买走了两节钢筋,没有说过用什么吗?”

    “他只说有用处,具体用什么,我清楚了。”朱海秋有点如释重负,“警官!我说句自己的感受……”

    朱海秋讲诉了蔡丘,情绪似乎得到了释放,没有再战战兢兢。

    “当年我太缺钱,偷了两节钢筋,用做床梁。后来两节钢筋又被老乡五百元买走。我是财迷心窍。

    虽然我没有见过死人现场的钢筋,但是我听了蔡丘的说法。

    他说死人现场的钢筋,和从我手中的买走的钢筋一模一样。

    当时听他这么说,我怀疑可能是蔡丘从我手中买走钢筋,转手给了他同学。他同学拿着棍子打死了那个男人。”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没有理由。我只是感觉好多事情太巧合。钢筋,我从郭涛德装修的房子偷走。蔡丘又从我手中买走钢筋。

    死的男人是都蓝小区的住户。打死人的钢筋与我偷走的钢筋一模一样。这是一个轮回。

    我只是猜测。好几次做梦都梦见我拿着钢筋杀人。昨天你们找到我就心慌了。

    我想了一夜,决定说出来当年我怀疑的这个想法。说了,现在我轻松多了。”

    云拧和白敖东又问了一些问题,结束了询问。

    兜兜转转,铁棍子的嫌疑人又回到毛文臻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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