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离开,结账的时候工资有多少?”

    朱海秋在‘李三草药店’当了多年的学徒,一次性结账,是一笔不小的账。

    李想想了想,说:“大概是四万多元。他的生活支出,还有春节回家过年,他也得花销一些。

    应该是四万多元。嗯!我记得老头子到银行取钱,好是取了四万多元。”

    四五年下来,一千五的工资,结账四万多元,看来朱海秋当学徒的几年,的确是清贫。

    “2010年,一个人手中有四万多元,开得了草药铺吗?”

    “四万多元,勉勉强强可以。”

    “你和朱海秋还联系吗?”

    “已经五六年没有联系了。他到了石榴市,鲜少回茶城市。

    前面几年,他经常打电话给老头子。后来没有见面,电话慢慢地少了。

    五六年前,我们搞丢了他的电话号码,就此没有联系。我爸不在的时候,也没有通知他。”

    “当学徒的几年,他接触的人,你们认识吗?”

    “没有。”李想摇了摇头,“每天关门后,我们很少在一起。我去喝酒,喊上他,都是我朋友。

    他从来没有喊过我喝酒,没有到过他住的地方,也没有享受过他请喝酒,也就没有认识他朋友的机会。”

    “谢谢!李医生!对于朱海秋有什么特别的记忆,随时打电话给我们。”

    李萌萌将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李想。

    李想接过纸条,“两位警官!朱海秋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们只是想了解了解他这个人,他可能与一起案子有关。”

    “他从事的是救死扶伤,不可能吧?”

    “所以我们走访,尽量保持公正。你记起了什么,打电话给我们。”

    江桓和李萌萌离开‘李三草药店’,向崔仕汇报走访的结果。

    崔仕得知朱海秋当年拿了四万多元的工资,心中又不免一阵失落。

    四万多元的资金,在县城开一家草药店,做得到。

    虽然可能没有任何的价值,崔仕还是让江桓、李萌萌将朱海秋在‘李三草药店’当学徒的经历告诉远在几百公里外的白敖冬和云拧。

    得知朱海秋的确拿到了一笔四万多元的工资,白敖冬和云拧也感觉事情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样。

    朱海秋听到死人案子的神情变化,清楚的记得住十年前装修的屋子内有钢筋,还记得住钢筋有手臂粗壮。

    还只记住死人案是奸·情所致。

    朱海秋离开茶城市,来到梯田县,又离开开了这家规模不小的草药店。

    两个人猜测:朱海秋替别人取走装修房子内的钢筋,将钢筋交给实施犯罪的人;他拿到了一笔不小的钱,有了资本开草药店。

    现在已经落实,朱海秋的确是拿到了四万多元的工资。这笔钱勉勉强强够朱海秋开店。

    白敖冬和云拧走出酒店,到了朱海秋草药店的附近,走访群众,打听草药店的情况。

    走访一个上午,得到了:朱海秋的草药店,从开店那天起铺子就是这么大,生意一直好,医生的脾气也一直好。

    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形了。

    难道到此结束了?

    “三哥!我们不能这么回去。”云拧盯着草药铺,“我感觉朱海秋必然有所知道,否则昨天他的言行举止说不通。”

    白敖冬深深地喷出一圈烟雾,“的确!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了尾巴,放手是不可能的。”

    “我们如何办?”云拧觉得直接冲进去药铺,再度谈话,已经不可能。

    “询问。”白敖冬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口气非常重而干脆。

    一个小时后,在梯田县公安局的询问室内,朱海秋有点紧张的瞄着狭窄的询问室。

    朱海秋紧张归紧张,心里想到了自己为何到了公安局,坐在了这间狭窄的询问室。

    当他看见推门而入的两位警察,心里更是明镜了。

    云拧和白敖冬坐下,出示警官证,开始问话。

    询问朱海秋的名字、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户籍所在地、出生地、社会经历、读书经历、家庭情况……

    两位警官一板一眼的发问,朱海秋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

    足足问了半个多小时,两位警官问他的是各种基本情况,朱海秋额头都冒出了汗水。

    “朱海秋!你哪年开的草药店?”

    “2011年初。”

    “开店花费了多少钱?”

    “七八万,具体数额记不清楚了。”

    “钱,从哪儿拿来的?”

    “一部分是我当学徒的工资,差不多是四万多元。另外三万元,我向亲亲戚戚、朋友们借的。”

    “向哪些朋友借了?”

    “借过七八个人,有的人出一千,有的人出几百。具体记不得了,只记得向朋友借钱的数量很少,大部分靠的是亲戚。”

    “朋友中,有没有特别借钱给你多的?”

    “没有。”

    “在茶城市区,除了和郭涛德走得近,还有哪些人?”

    “有七八个人,现在都没有联系了。”

    朱海秋一一说了他认识的朋友。

    “除了茶城市区,其他地方的朋友和你最亲近的朋友,你都一一说来。”

    朱海秋又说了一大通的名字或者小名。

    “朱海秋!我们警方怀疑你和2010年都蓝小区的命案有关系。”云拧突然冒出这句话。

    轰隆!朱海秋的脑袋仿佛被轰炸了,身子禁不住颤抖。

    “我……我……”朱海秋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警官!我没有杀人。”

    云拧慢慢地说:“2010年,郭涛德在都蓝小区搞装修。郭涛德曾经邀约过七八个人到他装修的房屋喝酒打牌。

    除了你朱海秋,没有人记得装修的房屋内有钢筋。朱海秋!你记得非常清楚。”

    啪……云拧的手巴掌拍向桌子。

    朱海秋身子跳动了一下,“警官!我没有杀人……我不知道。”

    “朱海秋!你没有杀人,着急什么?”云拧依旧冷硬,“老实交代你当年如何潜入房屋,如何杀人?”

    朱海秋仿佛一头魔鬼降临,铺天盖地而来,“警官!我没有杀人。”

    白敖冬和颜悦色的说:“朱海秋!你是医生,我们相信你不可能杀人。你是救死扶伤的人,怎么可能杀人?

    但是你清楚的记得郭涛德的房屋里有钢筋,还记得钢筋有手臂粗。

    十多年了,没有人可以记得这么清楚。除非那个人用手臂粗的钢筋做了坏事,否则没有人记得。

    朱海秋!你说没有杀人。你不老实交代,如何证明吗?我们今天采集了你的指纹。你是医生,知道指纹的作用吧?

    “警官!我没有杀人,我是……”

    “老实交代,酌情考虑减刑。”白敖冬的语气有春风,暖呼呼地,没有像秋冬的风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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