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的早晨，云拧、李萌萌两个人前往城南湿地公园外的茶山，进入邱明家所在的村委会。
邱明的妻子见到警察再度光临家门槛，已经麻木了，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麻木的说：
“领导！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还想了解什么？”
她一脸的沧桑，眼神浑浊，腰背弓起。
李萌萌的语气非常平和，没有警察质问当事人的气势。
“阿姨！今天我们来想进一步了解邱明的情况。”
“没有什么好了解的。”邱明妻子指了指屋子，“自从三年以前，不成器的儿子**，这个家就不成样子了。
我已经意料到早晚出事。没有想到老的先出事，小的还在戒毒所，日子没有法过了。”
一家里一时间出现两件恶事，邱明妻子没有垮掉，算是不错了。
“昨天我们看过你儿子邱程东。他抱怨你们没有送他到国外。”李萌萌依旧是平和的语气。
邱明妻子连连哀叹：“我都想和儿子断绝关系。他口中的每句话，连我做母亲都不相信。
我后悔将他送到城里读书……我后悔呀……他不去城里读书，不会学坏。”
邱明妻子说着说着抹眼泪，继续说着家里的长长短短。
李萌萌没有再问，云拧记录不了她的讲诉，只得用手机录音：
“……邱程东小学四年级后，我们省吃俭用，将他送到县城的第三小学读书，没有让他在村子的小学校上学。
小学期间，我儿子的成绩不说最厉害，但是班级、年级中排名在前二十名。
小学毕业后，他考的成绩不错，顺利进入第四中学。
大家都知道，茶城市的第四中学，是初中学校中教学质量最好的一所学校。
儿子进入第四中学，我们再也不管他的生活，钱方面，他想要多少，我们给多少。
没有想到初一一个学期没有读完，班主任来到我家，说孩子思想有问题，让我们管教管教。
到了初二下学期，邱程东再也没有回家，读书、周末、还是假期，他都在城里。
我们村子里好多人见到他和一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孩子在干坏事，就是你们警察说的收保护费。
有时他回家，我们直接上木棍。打他，他也不还手，沉默在着，然后在家里呆了几分钟，骑摩托车又回城。
两年前，我们发现他吸食毒·品，立即联系派出所，直接将他送进戒毒所。
我们只有一个儿子，吸·毒了，还不是我们得管，花钱让他在戒毒所里面戒毒。
花了三四个月，他戒掉了毒瘾。出来后，我们商量着让他到俄罗斯，在那边我老家有一个兄弟做木材生意。
儿子说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冷，不愿去。要去也行，说到莫斯科什么的大城市。
老天爷！他说去大城市，还是去国外的大城市，我们哪儿敢。
要求他跟老乡到西伯利亚伐木，他就是不干。后来他说到东南亚，我们说可以。
选国家，他选的是马拉西亚、印度尼西亚等等。我们没有到过国外，但是知道这些国家不安稳，搞着各种坏事。
新加坡，我们选的是这个国家，他说不去这个国家。我们没有征求他，替他办理出国手续。
手续都办下来了，结果他玩个消失。等他在出现是过年前。
他再次出现，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吸·毒吸得整个人神神叨叨的。我们再次送他进戒毒所。
他说我们不同意他出去，那个是鬼话。我们费劲了多少心思……”
听着邱明妻子讲起邱程东的事迹，云拧脑海中又想到四中‘十兄弟’和黄宁乐。
这群未成年人在学校不好好读书，整天想着江湖的打打杀杀，荒废了自己的一生，甚至小小年纪断送生命。
邱程东沾染上毒·品。
沾染上毒·品，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阿姨！邱程东接触的那些小伙伴，你认识吗？”云拧插了一句话。
邱明妻子摇摇头，“我们都不认识，他从来没有领过陌生人到家里。
领导！你们抓了我的老公，问我儿子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我儿子也犯法了？杀人了？还是干了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个好好的家，老的小的干着丢脸的事情，我都想一走了之了。”
邱明妻子不停地擦着眼泪。
“你儿子没有犯法。我们反反复复问你，是想了解你老公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阿姨！你好好的回忆回忆。过年前，你老公没有犯事之前，他是不是接触过什么人？”
李萌萌觉得她的絮絮叨叨够了。
这几天，邱明妻子听到了各种说法，说他老公被妖精迷住了，是其中最大的一条。
“和他一起打麻将的人说，春节前面几天，寨子里来一个飘漂亮的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打麻很厉害，和村子里打麻将的人一起打。还说那个小姑娘是城里人。
有几个村民看见，我老公和那个漂亮的女子经常是一张桌子打麻将。我老公输钱了，那个妖精借钱给我老公。
没有出事前，我听有一个人说过。出了那件事后，好多人都说我老公和妖精走得近，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
我觉得邱明是一个乡巴佬，一个漂亮的妖精不可能看上他，我觉得我老公撞邪了……”
一个陌生女子来到村子打麻将，之前邱明妻子没有提到，村里打麻将的人也没有提到。
云拧从包里取出一张甘漪的照片，展开。
李萌萌指了指甘漪的照片，“阿姨！你看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邱明妻子摇了摇头。
“阿姨！和你家老公打麻将的人，他们都叫什么？也是同村人吗？”
“有这个村子的，也有另外村子的。领导！我老公犯事和这个人有关系？”
李萌萌摇摇头，“你老公·奸·杀年轻女子是错不了，我们现在找的是和他接触到的人。
另外，你老公有没有提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有没有特意交代的情况？”
邱明妻子摇摇了头，“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为了儿子，他什么都愿意做。
还说，这次儿子从戒毒所出来后，一家子出国。他的意思是儿子想去莫斯科，那就去莫斯科，一家子去。”
一家人举家搬迁到俄罗斯的莫斯科，这是一位农民要做的事情。
一家农民，有勇气举家搬迁到莫斯科，可能吗？
语言不同，生活习惯完全改变，做得到吗？
云拧和李萌萌的眼睛都亮了。
“阿姨！邱明什么时候说举家搬迁到莫斯科？”
“大概是过年之前，具体时间我记不住了。他说正在处理工程、最后一辆挖机，还说正在办理出国手续。”
“和你老公打麻将的人，你记得住那些人吗？”
“记得住。”
两个人拿着邱明妻子交代的名单，又开始走访。
邱明的妻子见到警察再度光临家门槛，已经麻木了，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麻木的说：
“领导！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还想了解什么？”
她一脸的沧桑，眼神浑浊，腰背弓起。
李萌萌的语气非常平和，没有警察质问当事人的气势。
“阿姨！今天我们来想进一步了解邱明的情况。”
“没有什么好了解的。”邱明妻子指了指屋子，“自从三年以前，不成器的儿子**，这个家就不成样子了。
我已经意料到早晚出事。没有想到老的先出事，小的还在戒毒所，日子没有法过了。”
一家里一时间出现两件恶事，邱明妻子没有垮掉，算是不错了。
“昨天我们看过你儿子邱程东。他抱怨你们没有送他到国外。”李萌萌依旧是平和的语气。
邱明妻子连连哀叹：“我都想和儿子断绝关系。他口中的每句话，连我做母亲都不相信。
我后悔将他送到城里读书……我后悔呀……他不去城里读书，不会学坏。”
邱明妻子说着说着抹眼泪，继续说着家里的长长短短。
李萌萌没有再问，云拧记录不了她的讲诉，只得用手机录音：
“……邱程东小学四年级后，我们省吃俭用，将他送到县城的第三小学读书，没有让他在村子的小学校上学。
小学期间，我儿子的成绩不说最厉害，但是班级、年级中排名在前二十名。
小学毕业后，他考的成绩不错，顺利进入第四中学。
大家都知道，茶城市的第四中学，是初中学校中教学质量最好的一所学校。
儿子进入第四中学，我们再也不管他的生活，钱方面，他想要多少，我们给多少。
没有想到初一一个学期没有读完，班主任来到我家，说孩子思想有问题，让我们管教管教。
到了初二下学期，邱程东再也没有回家，读书、周末、还是假期，他都在城里。
我们村子里好多人见到他和一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孩子在干坏事，就是你们警察说的收保护费。
有时他回家，我们直接上木棍。打他，他也不还手，沉默在着，然后在家里呆了几分钟，骑摩托车又回城。
两年前，我们发现他吸食毒·品，立即联系派出所，直接将他送进戒毒所。
我们只有一个儿子，吸·毒了，还不是我们得管，花钱让他在戒毒所里面戒毒。
花了三四个月，他戒掉了毒瘾。出来后，我们商量着让他到俄罗斯，在那边我老家有一个兄弟做木材生意。
儿子说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冷，不愿去。要去也行，说到莫斯科什么的大城市。
老天爷！他说去大城市，还是去国外的大城市，我们哪儿敢。
要求他跟老乡到西伯利亚伐木，他就是不干。后来他说到东南亚，我们说可以。
选国家，他选的是马拉西亚、印度尼西亚等等。我们没有到过国外，但是知道这些国家不安稳，搞着各种坏事。
新加坡，我们选的是这个国家，他说不去这个国家。我们没有征求他，替他办理出国手续。
手续都办下来了，结果他玩个消失。等他在出现是过年前。
他再次出现，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吸·毒吸得整个人神神叨叨的。我们再次送他进戒毒所。
他说我们不同意他出去，那个是鬼话。我们费劲了多少心思……”
听着邱明妻子讲起邱程东的事迹，云拧脑海中又想到四中‘十兄弟’和黄宁乐。
这群未成年人在学校不好好读书，整天想着江湖的打打杀杀，荒废了自己的一生，甚至小小年纪断送生命。
邱程东沾染上毒·品。
沾染上毒·品，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阿姨！邱程东接触的那些小伙伴，你认识吗？”云拧插了一句话。
邱明妻子摇摇头，“我们都不认识，他从来没有领过陌生人到家里。
领导！你们抓了我的老公，问我儿子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我儿子也犯法了？杀人了？还是干了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个好好的家，老的小的干着丢脸的事情，我都想一走了之了。”
邱明妻子不停地擦着眼泪。
“你儿子没有犯法。我们反反复复问你，是想了解你老公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阿姨！你好好的回忆回忆。过年前，你老公没有犯事之前，他是不是接触过什么人？”
李萌萌觉得她的絮絮叨叨够了。
这几天，邱明妻子听到了各种说法，说他老公被妖精迷住了，是其中最大的一条。
“和他一起打麻将的人说，春节前面几天，寨子里来一个飘漂亮的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打麻很厉害，和村子里打麻将的人一起打。还说那个小姑娘是城里人。
有几个村民看见，我老公和那个漂亮的女子经常是一张桌子打麻将。我老公输钱了，那个妖精借钱给我老公。
没有出事前，我听有一个人说过。出了那件事后，好多人都说我老公和妖精走得近，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
我觉得邱明是一个乡巴佬，一个漂亮的妖精不可能看上他，我觉得我老公撞邪了……”
一个陌生女子来到村子打麻将，之前邱明妻子没有提到，村里打麻将的人也没有提到。
云拧从包里取出一张甘漪的照片，展开。
李萌萌指了指甘漪的照片，“阿姨！你看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邱明妻子摇了摇头。
“阿姨！和你家老公打麻将的人，他们都叫什么？也是同村人吗？”
“有这个村子的，也有另外村子的。领导！我老公犯事和这个人有关系？”
李萌萌摇摇头，“你老公·奸·杀年轻女子是错不了，我们现在找的是和他接触到的人。
另外，你老公有没有提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有没有特意交代的情况？”
邱明妻子摇摇了头，“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为了儿子，他什么都愿意做。
还说，这次儿子从戒毒所出来后，一家子出国。他的意思是儿子想去莫斯科，那就去莫斯科，一家子去。”
一家人举家搬迁到俄罗斯的莫斯科，这是一位农民要做的事情。
一家农民，有勇气举家搬迁到莫斯科，可能吗？
语言不同，生活习惯完全改变，做得到吗？
云拧和李萌萌的眼睛都亮了。
“阿姨！邱明什么时候说举家搬迁到莫斯科？”
“大概是过年之前，具体时间我记不住了。他说正在处理工程、最后一辆挖机，还说正在办理出国手续。”
“和你老公打麻将的人，你记得住那些人吗？”
“记得住。”
两个人拿着邱明妻子交代的名单，又开始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