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晋离开后,我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我还是忍不住从被子内坐了起来,对安妮说:“你说十点约在那什么百香园见面,这是吃夜宵呢还是晚餐呢?”

    安妮一般都要等我睡着后,她才睡,她也通常都是十二点,才会离开这里,所以现在她还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打发着时间。

    她听我如此问,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看了我一眼说:“无论是吃夜宵还是吃晚饭,这不都是他们的自由吗?您担心什么呢。”

    我没有理会安妮的话,而是陷入了沉思中,好半晌我说:“约他见面的人,一定是个女的。”安妮随口答了一句:“您怎么会这么觉得?”

    我说:“你说如果是个男的,别人都恨不得把时间越早约了约好,谈完事情,各自都回家搂自己的老婆睡大觉了,谁会把时间约到十点以后?这个时间点本来就暧昧,都是用来风花雪月的。”安妮见我坐在那胡说八道,胡思乱想,她从沙发上走了过来说:“您要是担心易先生被女人勾走,不如您现在打个电话去探探情况?”

    紧接着,她把手机也一道递给我说:“正好我手机还有点电。”

    我看了安妮一眼,又看了手机一眼。冷哼一声说:“我给他电话?”我往床上一趟说:“做梦,我才不会给他电话,就算他被狐狸精给勾到床上翻云覆雨,和我也没半毛钱关系,我还巴不得呢。”

    我用被子包裹住自己,装成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安妮站在那看了我好一会儿,她笑了两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儿又说:“要是真被狐狸精给勾走了,那您可得有得哭了,易先生这种极品男人,哪个女人会不动心,不喜欢。”安妮说完,偷瞄了我一眼问:“您真不打?”

    我抱着被子,闷着声音说:“不打。”

    她叹了口气说:“好吧,您说不打就不打。”然后继续拿着手机去沙发上玩着。

    而说好要睡觉的我,却反而睡不着了,在床上左翻右翻,翻了好久好久,一直翻到凌晨三点,我忍受不了,气得对客房内的方向大喊着:“安妮!安妮!”

    安妮在听到我的叫喊声后,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推开门便冲了出来问我怎么了。

    我气冲冲说:“你去把我手机给拿过来,我要打电话!”

    安妮听到我这句话,睡眼惺忪的脸愣了几秒,然后才问:“大半夜的,您要给谁电话?”她说完,这个时候才想起了什么,当即便笑着说:“好咧,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拿手机过来。”

    等安妮回放去拿手机,我迅速穿起了衣服,她把手机拿出来后,我立马接过,直接摁了易晋的电话号码,电话打过去后,却是没有人接听。

    我摇晃了几下手机问安妮,这是怎么一回事。

    安妮也觉得不对劲,快速从我手上接过,也播了一通过去,电话那端却显示电话已关机。

    安妮看着手机奇怪的嘟囔了一声问:“怎么会关机,易先生手机从来不关机的。”

    我说:“你现在给我打陈溯的电话。”

    安妮看了我一眼说:“这样不好吧?”

    我说:“你给我打。”

    她还是抵抗不住我的坚持,只能按照我的吩咐半夜给陈溯电话,可很奇怪的是,陈溯的电话也关了机,安妮这次也觉得越发的奇怪了,她握着手机迟疑的看向我问:“怎么回事”

    我冷笑说:“还能怎么一回事,他的手机关机了,也就算了,连陈溯的都关系了,这明显是不想让人打扰啊,说不定人家现在正在美人被窝里睡大觉呢。”我

    安妮听我如此说,赶忙解释说:“您千万别乱想,也许是手机没电了呢?”

    我说:“你见过两部手机同时没电的吗?”

    安妮被我给噎住了,我也懒得再说什么,又再次躺了下来,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安妮站在我床边看了我一会儿,还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又什么都没说,而是再次用手机拨打了刚才那两通电话,可还是一样,电话已关机。

    第二天早上回来的人不是易晋,而是陈溯,我正好被安妮推到楼下做完检查回来。我们两个人在门口遇到,我见他手上提着拿着易晋的换洗衣物,便皱眉问:“陈溯?”

    陈溯见我们回来了,当即便对我们礼节性一笑,他唤了一声:“易小姐,我正好有事找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问:“什么事。”

    陈溯说:“是这样,易总这几天要外出处理一些事情,可能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我现在来是接他换洗衣物的。”

    我皱眉问:“现在?”

    陈溯回了一个字:“对。”他回答完我后,又对安妮说:“安妮,照顾好易小姐,别处什么差错,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安妮也没料到他们这么急就要走,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陈溯看了一眼时间,似乎时间有点紧急,他又说:“好了,医生这边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照顾好易小姐即可,其余的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陈溯拍了拍安妮,说了一句辛苦了,便提着东西要走。

    我一把拽住了他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还不知道,应该不用很久。”

    我说:“就你和易晋?”

    这个时候陈溯的电话响了,他掏了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提醒,他对我说了一句:“抱歉,易小姐,我接通电话。”

    接着陈溯便接听着电话,边朝电梯的方向走去,电梯正好开了后,他似乎忘记了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直接走了进去,电梯门一关,他便离开了这里。

    我觉得真是莫名其妙。

    我刚想让安妮给易晋一通电话,可安妮还没来得及打,他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安妮立马把手机递给我,我摁了接听键,便问:“你在哪儿啊?”

    他在电话那端说:“去国外处理点事情。”

    我没想到他竟然是出国,他一出国,那我可怎么办,我说:“那我呢?”

    他说:“安妮会照顾好你,这几天我有事。”

    我刚想说什么,他直接打断我的话说:“你安心在医院待着,不要出门,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说:“可是----”话还没说完,易晋又再次打断说:“我还有点事,先不跟你说我,过会再给你电话。”紧接着他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有些回不过神来,握着手机看向安妮。安妮问我:“电话挂了?”

    我把手机塞到安妮手上说:“神经病啊,说挂就挂我电话,你当着我真想和你说话啊。”

    我说完,便气冲冲的回了房。

    易晋从那天离开后,便没怎么和我联系过,除了晚上准时给我一个电话后,我们之间便再也没有没有多的联系,而待在国内的我,除了待在医院还是在医院,好几次我让安妮带我出门,可现在易晋不在,她是越发谨慎越发不敢任由我胡来了,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肯,竟然为了防止我从医院逃走,竟然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连我上个洗手间,她都要站在门外守着。

    我几乎要被她搞崩溃了。

    可现在我行动不便,又不得依赖着她。

    就这样我在医院待了差不多七天,我和易晋的两通电话减到了一通电话,又从一通减到了半通,之所以说是半通,是因为这通电话是由陈溯代替他打,他没有和我通电话。

    我不知道他在国外处理什么事情,竟然如此之忙,竟然连和我说话的时间也没有。

    我有些赌气。干脆就连那半通电话都懒得接了,全都给了安妮接听。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连这半通半通电话,好像在不知不觉中省了,我只当易晋也在和我赌气,所以也没有多在意。

    直到有天,安妮感觉到情况不对劲,背着我主动给易晋那边打了一通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用。

    为什么会停用?安妮跑来告诉我的时候,我只问了她这个问题。

    安妮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她怕我多想。便安慰着我说:“也许是手机出了什么问题呢?等我打打陈助理的号码,您先别急。”

    可陈溯的电话打过去后,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安妮似乎是怕我乱想,打完陈溯的电话后,便捂住了手机立马转身对我笑了两声说:“陈助理的电话打通了,不过他说他正在开会,说等会给我们回电话。”

    安妮在骗我,我清楚,因为她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连一个喂字都没有,陈溯怎么和他说的,他在开会。

    她一直都有点笨,我是清楚的。我也想不通,易晋怎么会派个这么笨的人来照顾我。

    可是我没有戳穿她,而是假装无所谓的说:“他不打电话回来,也没关系的,反正我这边也没他什么事。”

    可显然,陈溯晚上还是没有打电话过来,那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哭了一晚上,没有惊动安妮,第二天早上醒来,安妮拿水过来给我洗脸,见我眼睛肿成了这幅模样,便大声呀了一声问:“您眼睛是怎么了?肿成这个样子!”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麻木的用毛巾擦着脸说:“被虫子咬的。”

    安妮在后面说了一句:“虫子怎么会咬到眼睛。”

    我瞪了她一眼,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意识到自己多管闲事了,便赶忙一声不吭的端着我的洗脸水,去了浴室。

    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才发现已经入秋了,还是深秋,外面的树叶萧瑟得不成样子,很快就是冬天了吧。

    我想,我大约是被易晋给抛弃了,像我这种人,这种瘫子,连下个床都要人抱进抱出的,谁有这么大的耐心来照顾我,而且久病床前无孝子,我充其量只不过算得上是他妹妹,父母尚且如此,何况是我这个妹妹。

    他这样一步一步抛掉我这个包袱,也没错啊,他也没这个义务要照顾我一生一世。

    对于联系不到易晋这件事情,我已经表现得越来越淡定了,可是安妮却比我急多了,每天起床就是给那边打电话,可那边每天给她的回应,也始终是无人接听,或者是空号。

    又这样过了许多天,在有一天早上,我醒来后,安妮还是如往常给我穿着衣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等她给我穿好外套,正要给我去拿阿姨送过来的早餐时,我对她说:“安妮,你能不能送我去个地方。”

    安妮听到我这句话,当即便回头看向我。

    我靠在床上很平静的说:“我想回家。”

    安妮转过身,当即便问:“您回家干什么?易家那里不是没人了吗?”

    我说:“你觉得我还可以在这里住多久,这边易晋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支付医药费了,你是想等着医院里的人来赶我走吗?”

    安妮说:“可是----”

    我打断了她的话,又说:“把我送回易家后。你也走吧,你知道的,我目前这个状况根本无法支付你的工资,我可能连养活自己都是一个问题,跟着我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安妮走了过来,握住了我手说:“您别胡思乱想,易先生会回来的,也一定会联系上我们,您别胡思乱想。”

    我看了她一眼,她又说:“而且就算是易先生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医院那边催医药费,不是还有我吗?易先生离开前早就把一切准备好了,所以关于药费这方面。其实您不用太担心的。”

    我不说话,隔了一会儿,我沙哑着声音开口了,我说:“安妮,易晋可能不要我了”

    我这句话才出来半截,后面的全是哽咽。

    我还在忍住自己的情绪,尽量控制住,可是用尽全身力气忍了好久,在最后一刻,我还是没能够忍住,我直接哭了出来。

    安妮被这样的我给吓到了,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在她面前哭过,可是这一次我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那种惶恐和无助朝我席卷而来。

    我扑到了安妮的怀中,我说:“安妮,易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他不要我了,他为什么不给我电话,我不该和他赌气不接他电话,我错了还不成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不知道我也会害怕,我也会着急,也会担心吗?”

    我哭着问安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已经有点六神无主了,眼泪就像是洪水,布满了脸。

    安妮抱着我。不断安慰我说:“不会的,您别乱想!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先生怎么会抛弃您?如果要抛弃,以前就抛弃了,怎么会这个时候,他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给缠住了,您别担心,我中午出门帮您去问问看,有没有谁联系到了他。”

    她拍着我的肩膀说:“您别着急,千万别着急。”

    我不说话,只是哭,哭了好久,一直哭到医生进来。照例检查身体,安妮便赶忙替我把眼泪擦了擦说:“好了,人来,易小姐,您快别哭了。”

    医生和走进来的护士全都看向我,我立马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之后医生便替我检查着,依旧询问着我一些老问题。

    中午我吃完饭后,安妮便出了一趟门去找人问易晋的行踪,我一直坐在医院病房的沙发上,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电视,里面全都是一些地方区域的大事故,什么飞机故障坠地解体。什么哪个地方发现了抢劫和枪击事件,还有洪水,泥石流,海啸等等等。

    我越看越心焦,越看越心烦,一直等到晚上六点的时候,安妮回来了,我问她情况怎么样,是否问到什么消息。安妮很失落的朝我摇摇头。

    我忽然什么都不想问,又忽然觉得很累,而且还有些头疼,便对安妮说:“你扶我到床上躺一会儿吧,我想睡。”

    安妮也一言不发的走了上来。把我扶到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眼睛又是一片红肿,可这一次安妮很聪明没有戳穿我,我还是如往常一般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和安妮对视了一眼。

    安妮正在给我收拾着衣服,她把衣服放在柜子内后,立马走了过去,刚把门给拉开,我没往门口去看是谁,只听安妮惊呼了一句:“傅小姐?!”

    这傅小姐三个字我觉得有点耳熟,好像是哪里听过。我立马回头去看,一个陌生女人正站在了门口,她也红肿着眼睛,像是哭过了。

    她进来的第一句话便是:“jean呢?jean有没有在这里?”

    安妮看了那女人一眼,又立马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想让我看见她,便立马挡在了她面前说:“傅小姐,我们出去说。”

    那陌生女人将安妮反手一推说:“你别管我。”

    她从安妮身后看到了我,忽然快速朝我冲了过来,握住我手情绪激动的哭着说:“小樊!jean是不是出事了?!”

    我说:“什么?jean?jean是谁?”

    她见我一脸的迷茫,似乎是想起什么来,她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解释说:“jean就是你哥哥易晋,小樊,你有没有看到你哥哥,他有没有联系你?”

    我下意识回了一句:“我没有啊”

    安妮似乎也明白了情况不对,立马走了上来问:“傅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女人哭着从包内拿出一份报纸,她塞到安妮手上说:“jean,jean把宝莲所有股份全都给抛了,就在今天早上,就在刚才我收到了他退出董事会的消息,并且辞去了宝莲的所有职位。”

    安妮一听,几乎尖叫着问:“你说什么?!”

    她连尊称都忘了带了。

    几乎是从那傅小姐手上把报纸夺过来的,她迅速翻开,在上头浏览着,好半晌,她握着报纸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一幅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我完全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宝莲的股份抛了,什么退出董事会,宝莲是易晋现在所掌管的公司吗?这个傅小姐是说?

    他倒插门的那个老婆?

    那傅小姐几乎是急哭了,她摇晃着安妮的手说:“安妮!你不要再瞒着我了,我就算他想抛售了宝莲的股份也总该和我商量商量吧,为什么他要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这样了,我知道他不想见我,可是这完全不是他的做事的风格,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对不对!对不对?!”

    安妮被那傅小姐摇晃得头昏眼花,稳了好久才稳住了自己,她对那傅小姐说:“我们现在也在找易先生,我今天还想问您是否有他的消息。”

    那傅小姐听安妮如此说,有些不相信的问:“怎么会这样?”

    安妮说:“是真的,我们没有骗您,自从易先生离开后,我们也很久都没有再联系到他,现在连易小姐他都没有再管。”

    那傅小姐看了我一眼,紧皱着眉头问:“怎么可能,他怎么连小樊都不管了”

    她说到这里,突然又想到什么,便从包内掏出手机说:“对,还有陈溯,陈溯是跟着jean的。只要找到了他,就能够找到jean”

    可是她电话打过去后,那边如我们这边一般,无人接听。

    那傅小姐看向安妮,安妮说:“您别打了,没用的,我们所有该联系的都联系了,可是谁都没有易先生的情况,如果今天不是您跑来告诉我们,我们几乎都不知道易先生抛了宝莲股份,退了宝莲董事会这件事情。”

    那傅小姐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安妮也回答不上来,她同样也有点六神无主。

    那傅小姐迟疑了一会儿,忽然问:“安妮。会不会是出事了?”

    安妮听到傅小姐这句话,当即便看向我,似乎怕我受到刺激,立马反驳说:“不会的,应该不会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易先生也不可能抛得了手上的股份,他之所以没有联系我们,应该是有事,或者被人缠住了也说不定。”

    可安妮这个安慰是有多无力,可能连她自己都会觉得可笑吧,谁会有事没事,突发奇想的。就把自己手上的股份给抛了,而且是在这种谁都联系不上的情况下,抛掉的。

    那傅小姐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见我们也拿不出解决办法,便没有再停留,焦急的从这里离开了,之后安妮为稳定我的情绪,不断安慰着我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现在传来他抛售股份的消息,对于我来说,至少是证明他人没事的。

    可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过程。我都是无比的茫然的坐在那里。

    安妮一直密切关注着外面的消息,易晋抛售掉宝莲股份传出来后,没多久,大约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开始,又传来他陆陆续续抛了自己名下的财产给了慈善机构,一直从九点抛到晚上十点。

    外界对于他这突然的动作,彻底动荡了,所有人都纷纷在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连网上从九点开始到晚上十点都没有停歇过。

    安妮比我还要急,因为易晋这是在抛掉自己所了又财产,还有他的职位宝莲公司的股份,这些一旦全部抛出来,就代表他即将一无所有,从一个富可敌国的人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黎变成一个穷光蛋。

    这显然已经不是是否出事这种问题了。而是真的出事了。

    到十一点的时候,有网上统计,易晋在一天时间内把自己所有的钱全部捐给了大大小小的慈善机构,而现在相当于破产。

    所有人对于他这个意外之举,表示不理解,以及惊讶。

    十一点过去后,紧接着迎来了十二点,安妮走了过来直接关了电视机和电脑,对我说:“易小姐,先休息吧。”

    我问安妮:“他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安妮说:“还是空号,但是您已经两天没睡觉了,休息吧。”

    我平静的回了一句:“我不困。”

    安妮说:“可是您脸色很不好看。”

    我说:“没关系。”我刚想把面前的电脑给打开,把电视机给打开,安妮又再一次摁上说:“易小姐,现在易总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您就别再添麻烦了,先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要是连您都有事,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知道安妮现在焦头烂额,我坐在那沉默了几秒,这才对她说了句:“扶我上床休息吧。”

    见我妥协了,她松了一口气,快速把扶上了床。

    之后她把灯给关了,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平静,可实际上我却并没有睡着,而是在黑暗里一直睁着眼睛。

    睁到凌晨四点左右,我好像听到门外有敲门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立马大喊了一声:“安妮!”

    安妮显然也没有睡,因为她在听到我呼唤声后,第一时间冲了出来。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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