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医生对那女人手忙脚乱进行着抢救,可那女人还在吐血,也不知道吐了多久,到后面稳定了下来。

    我被这场面给吓到了,如此血腥的场面,易晋干嘛带我来这,他是不是有病啊。

    正当我想从坐的地方下来,那几个人医生把人给稳定下来后,便立马翻出许多文件,我不知道那些文件的内容是什么,易晋走了上去,直接从他们手上把文件抢夺了过来,再一次皱眉问:“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医生说:“不会有错的,我们全部都是按照这个上面提供的药方来的,怎么会这样!”

    似乎连医生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易晋听到那医生的话,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过了一会儿,问:“你们有没有弄错什么。”那两个医生同一时间,并且很肯定的说:“这种事情我们不会弄错的,而且就算会错也不会错得如此离谱。”

    那医生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立马抬头看向易晋问:“易总,这一开始的药方会不会就存在问题?”

    这个时候陈溯听了,也走了上来,站在易晋身边小声询问:“会不会是于正和给的药方有问题?”

    易晋听了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在沉思着什么,良久,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屋内所有人同一时间看了过去,易晋将手上那些文件全部合上后,对陈溯吩咐了一句:“去开门。”

    陈溯在得到易晋的吩咐,便立马朝着门的方向走了去,到达那里后,他把门给打开,门外站着的是赌场内的保镖。

    那保镖一看到陈溯,便低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说完,陈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接着他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然后关上了门,朝易晋这边走了过来,到达易晋身边后,他低声说:“保镖说,有人要见您。”

    易晋微挑眉看了陈溯一眼,过了一两秒,易晋问:“有说是什么人吗。”

    陈溯说:“没有,只说这个时候,您应该会很想见他。”

    易晋听到这话,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上的那些资料递给了一旁的人,带着陈溯朝着门的方向走去,我见他根本忘记了我的存在,立马大声说:“易晋,你要去哪里?”

    易晋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立马要从沙发上爬下来,想要坐到轮椅上,我说:“你不能放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

    还好我身边有人,他们将我扶到轮椅上后,我迅速朝着易晋靠近了过去。

    可到达他身边后,他却并不大打算带我走,而是说:“你留在这里。”

    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包裹着自己,我抓着他手说:“不要,你带我走,我要跟着你。”

    陈溯在一旁说:“易总,我们还是带着易小姐走会比较保险,倒时候如果她又乱走----”

    陈溯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全,不过,易晋也是知道我的性格的,便最后让陈溯推着我,跟在了他身后。

    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离开了那满是血腥味的鬼地方了,到达外面,

    之前进来的保镖,便带着一个男人从楼下走了上来,易晋在看到保镖身后那个男人时,他脚步骤然停了下来。

    陈溯也随之停了下来,我看了他们一眼,疑惑开口问:“喂?你们怎么不走了?”

    那保镖身后的男人在看向我们时,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停在我们面前后,他对易晋恭敬的唤了声:“易总。”

    易晋对面前的男人打量了几眼,他本来没多少表情的脸,忽然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他下意念了两个字:“江华。”

    那男人立马低头回了一句:“是我。没想到易总竟然还会记得我。”

    那男人本来正在和易晋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将视线移到了我身上,下一秒,他又唤了一声:“小樊。”然后朝我亲切笑着说:“好久不见。”

    我下意识往易晋身后躲了躲,拉了拉他的衣袖问:“我认识他?”

    易晋扣住了我的手,没有回答我,而是对那个叫江华的男人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他说:“看来江助理今天上门,是有事了?”

    江华又再一次看了我一眼,才对易晋说:“我是来替您救易小姐。”

    易晋听到这句话,表情里微带着一丝讶异,他:“哦?”紧接着,他淡笑着说:“看来江助理今天这一趟更像是受人所托了。”

    他笑着说:“怎么,藏了这么多年,终于肯现身了。”

    易晋虽然在笑,可眼睛内却一片平静无波,无风也无雨。

    那叫江华的人,并没有否认什么,而是继续低声说:“今天我来,是来给您捎句话,如果您想救易小姐,今天晚上十点百香园一聚,那里会有人等着您,给您想要的东西。”

    他说完,微微一笑,也不在这多停留,更不等易晋答复是否去,很有修养的添了一句:“打扰了。”

    便从我面们面前缓慢的退了下去想离开,可他还没走出我们十丈外,楼下就在那一瞬间冲上来许多黑衣保镖,紧接着站在那一直没有动的陈溯,忽然掏出一样东西,对准了那男人的后脑勺。

    那男人脚步立马一定,身体微微一僵。

    我吓得直接尖叫了出来,激动的指着陈溯手上拿着的东西说:“枪、枪!”

    一旁的易晋伸出手将我往怀中一揽,他的手便捂住了嘴唇,我想说话,发出的却是一片模糊的音节。

    易晋朝我轻轻嘘了一声。

    我身体一僵,便瞪大眼睛看向他,接下来他手轻轻捂住了我眼睛,然后将我搂在了怀里。

    我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只感觉周遭的一切寂静无声。

    紧接着,被陈溯用枪指着的那个男人,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惊慌,只是笑着问:“易总,您这是?”

    易晋也同样笑着问:“你认为呢?”

    那人说:“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

    易晋笑着说:“在我印象中,你一直都不是客。”

    我感觉易晋把我交给了一个人。至于是谁,我看不清楚,直到他的手缓缓从我眼睛上拿下来后,我才看到安妮站在了我身后,她朝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便推着我的轮椅往后退了下去。

    而易晋正缓缓朝那叫江华的男人走了过去,到达他身后,他笑着说:“和江助理认识也有十几年了吧,认识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才以这样的方式真正认识对方,这对于我说是种遗憾。”

    易晋边说,边踱着沉稳的步子走道了他面前。站定在他正对面,他静静打量着他,好半晌,他又微微一笑说:“这么多年,一直在背后操控着于正和的人,是你吧。”

    他想了想,似乎是觉得这种说法不对,他又说:“不应该如此说,你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只替人办事的狗,看来藏在后面的那人还不死心。”

    江华也丝毫不畏惧易晋,而是挺直了背直视着他那双眼睛说:“易总,错了。我今天之所以会来这里,就证明和易总从来都不是仇人,而是盟友,毕竟我们存在着共同的敌人。”

    易晋淡淡问了一句:“于正和吗?”他突然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不知道是认同还是不认同。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中,江华看了一眼后脑勺处的东西,他依旧没有动,而是看向易晋说:“易总,我希望您明白,我来只是替您转达话的,如果我没回去。或者晚回去,那关于易小姐的生死,我可不敢保证了。”

    易晋笑着问:“你威胁我?”

    江华说:“这不是威胁,这是提醒。”

    易晋听了只是笑而不语,良久过后,他挥了挥手示意陈溯把枪给放下,陈溯看了他一眼后,这才把东西从那男人的脑袋上放了下来。

    易晋说:“故人相见,确实是值得相见,陈溯,替我好好送送江助理。”

    陈溯在听到易晋这句话后,立马说了一句是。

    然后所有围住他的黑衣人。都从江华身边退着离开,江华观察了四周一眼,对易晋说了一句::“多谢。”

    没有在这里多停留,而是朝着楼下行去。

    易晋站在楼上,目光一直随着他到达楼下,他脸上的笑瞬间就冷了下来。

    我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时,易晋已经走到了我面前,直接将我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说:“走吧。”

    我还没从刚才那把枪上回过神来,任由易晋抱着朝楼下走去,仍旧目瞪口呆的问:“刚才那、那、那是枪吗?”

    易晋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那是假的。”

    我抱着他脖子说:“好酷啊!”

    他听到我这三个字,低眸看了我一眼。

    我还没从刚才那一幕回味过来,刚才那一幕给我感受,就是刺激,就像是在拍电视剧,特别是陈溯掏枪那一刻,简直酷毙了,虽然易晋和我说了是假的,可仍旧无法地方他那一瞬间的帅气。

    我还从来没见过陈溯居然这么有男人味过,平时的时候,对我总是板着一块死鱼脸,基本上没有多少表情,我一直都觉得他讨厌我,当我也很讨厌他,可今天来看,发现他竟然还那么点帅气是怎么一回事。

    我对易晋说:“不行,不行,你回家要把那玩具枪给我玩玩,我拿去吓吓赵晓文,和同学。”易晋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和易晋说没什么用,又立马扭头对后面跟着的的陈溯说:“陈溯,你等会儿借给我瞧瞧呗,我就借着玩一天,一天我就还给你。”

    陈溯根本不理我,仍旧对我没多少表情跟在我们身后。

    没多久,易晋就弯身将我放到了车内,我这才发现我们是要回去,我刚才完全被那枪给吸引了,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对话内容,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拽着易晋要从我身上抽回去的手说:“对,我怎么了?为什么要救我?”我指了指自己的腿说:“是不是跟我这个有关?”

    易晋没有说话,弯身坐了进来后,便把车门给关上了,然后替我系着安全带说:“嗯,和你腿有关,不过不会有很大的事情发生。很快就好了。”

    我说:“那刚才躺在床上的女人是谁?你干嘛带我去那里?而且她吐血了,吐的很严重,会不会死啊,死了怎么办啊,她是不是也病了,你们喂药给她干嘛?治病吗?”

    正当我问出了一系列的问题时,易晋大约是觉得我很啰嗦,他吐出一口气后,指尖揉着眉头说:“安静一会儿。”

    我说:“你都没有回答我问题,我----”

    我还想说什么,易晋突然低下头,吻住了我唇。

    我瞪大眼睛看向他。当我意识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反手便将他一推,然后狠狠擦着嘴巴骂了一句:“变态!”

    我吓得脸都白了,立马去看车内的那些人,发现他们好像都没有在看我,可我还是觉得气死了,又抬手狠狠捶了他胸口一下说:“你滚啊,死变态。”

    易晋被我这副又是惊讶,又是生气,又是害怕的模样给逗笑了。

    他摁住了砸着他胸口的手问:“安静了?”

    我很是嫌弃的把手从他怀里抽出来,觉得嘴唇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温度,再一次狠狠擦着说:“你走开。不要碰我!”

    易晋笑得越发开心了。

    最后我干脆不理他了,一个人坐在那生着闷气。

    之后车子开到医院后,易晋把我抱到床上躺好,然后又看着我把饭吃完,他似乎是要离开,不在这里陪我,我当即就有些慌了,反手就拽住了他,我说:“你要去哪儿?”

    被我拽住的易晋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的害怕,他说:“怎么了?”

    我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软弱。可是现在的我就像是坠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而我认识的人只有他,我怕他把我丢在了这里,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来面对着充满未知的一切。

    可我也不想让他觉得我有多离不开他,我只嚷嚷着说:“我不舒服。”下一秒,我松开了他衣角,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说:“哎呀,肚子疼,可疼死我了。”

    我不知道是我的演技太逼真了,还是易晋太容易被我骗了,他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我不舒服这件事情的真假。当即便摁住了我身体问:“哪里不舒服?”

    我指了指肚子说:“这里,这里,可疼了。”

    他抚摸了两下,没有说话,正好安妮走了进来,他立马让安妮去把医生喊过来。

    安妮见我这个样子,拉开门就想走,我一想到医生一来,就要打针,就要检查,瞬间就怕了,连装疼都来不及顾了。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连声换着安妮安妮。

    安妮立马停了下来看向我,就连本来还带着紧张神色的易晋也一同看向了我,我愣了几秒,也不知道自己喊住安妮是要干什么,便立马急中生智说:“啊,我是肚子疼,我要上洗手间,对我,就是要上洗手间,没有不舒服。”

    我几乎不敢看易晋的脸,赶忙对门口站着的安妮说:“安妮。你快来扶着我,扶我去方便方便。”

    安妮被我这样的转变弄的有些回不过神来,不过她被我折磨的几天,也脑子快了很多,便快速走了上来扶住了我。

    而易晋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不过他没有戳破,而是让安妮扶着我进去时,小心点,别摔到了。

    安妮答应了一声,然后扶着我朝浴室走了去,戏要做全套,所以在去的过程中。我还抚摸着自己肚子,哼哼唧唧的呼疼着。

    等到达浴室内,我将门反手关上后,我便由安妮扶着在马桶上坐上,不断喘着气,用手扇着风。

    安妮见我坐在那根本就不动,便问:“您不要上?”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白痴啊,你觉得我现在这样看上去像是内急的人吗?”

    安妮指着我:“可是您干嘛又说要上。”

    我不想和这么笨的人说话,便用双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苦恼的叹了一口气说:“安妮,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我的梦?”

    我还是接受不了这一切,便又再次撅了几下自己的腿,没有一点知觉后,我气的狠狠捶了两三下说:“讨厌死了!残废残废残废!这个死残废!真没用!”

    安妮见我这个样子,立马冲了上来,制止住我的手说:“您别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我将她狠狠一推说:“你走开!我不要你碰我,我知道自己肯定是动不了,这一辈子都动不了了,你们骗我,都骗我吧!反正我爸妈都不在了,你们每一个人都来欺负我!我也成了一个老女人,我现在有多害怕,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以为我每天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就以为我什么都没想过,可你们错了,就算在乎又怎么样?我在乎就会好了吗?还有易晋,易晋什么时候当了别人的上门女婿,这种事情要是被我爸知道,一定会把他打死,他就是我们家的耻辱,耻辱!还是个倒插门!”

    说到这里,我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竟然直接红着眼睛哭了出来。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着说:“什么都没有了,爸爸妈妈,易家,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会这样。”

    安妮见我哭成这样,立马从一旁的洗手台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我说:“您快别哭了,没事的,没事的,会好的。”

    我不理她,除了哭,还是哭,把这几天积压在心里的情绪一一发泄了出来。

    哭到自己觉得舒畅了一点后。大约是我们许久都没有出去,易晋在门外敲着说:“小樊。”

    安妮一听,急的不行,又见我眼睛肿肿的,她走了过来立马替我擦着眼泪说:“哎呀,易小姐,您就别哭了,这要是让先生看到您肿起的眼睛,那可就不得了了。”

    我不在乎的说:“有什么不得了,反正他现在成了别人倒插门,还有什么不得了。”

    我狠狠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还纸巾用力的擦着鼻子内的鼻涕。等发泄得差不多后,易晋又在外面催促。

    我便让安妮推着我出去,等门打开后易晋正好站在门外,我坐在轮椅上看向他,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红肿的眼睛,便问安妮:“怎么了?”

    安妮立马笑着解释说:“没事没事,易小姐刚才可能是洗了脸,眼睛被热水熏的。”

    安妮找个这样的借口,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可这个时候我也懒得去管那么多,让他知道我哭过就哭过吧,我被安妮推到床边后。我便爬了上去说:“我想睡了。”

    易晋走了过来,还是看了一眼我红肿的眼睛,他替我拉了拉被子,抚摸了一下我的脸说:“那就休息。”

    他说完,又停顿了几秒说:“十点我要出去一趟,晚上要好好吃饭,在医院老老实实待着,不要胡闹。”

    我说:“你去那儿干嘛?”

    我想到今天那个男人说的话,我又问:“拿药治我腿吗?”

    易晋没有否认,而是指尖在我肿肿的眼皮周围轻柔的摩挲了两下说:“嗯,等你好了,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我说:“我要去。”

    易晋故作不悦说:“别胡闹。”

    我还是说:“我要去。”

    我缠着他的手臂说:“你带我去。百香园是什么?吃饭的地方吗?给你药的人是什么人?我认识吗?他为什么要给你药?我吃了药就真的会好吗?对了,我晚上不吃饭了,我要跟你去那吃。”

    正当我又开始叽里呱啦说一大堆时,易晋的手指直接落在了我嘴唇上,他说了一个:“停。”我还有一大未出口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便睁大着眼睛看向他。

    他手没有从我嘴唇上离开,朝我摇了摇头,表情略严肃说:“这是正事,你不能跟着我去,这也是规矩,今天你只能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清楚吗?”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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