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日就跟妻主回家。”
梁溪乖巧的说着,眼睛里却闪烁着熊熊斗志。
该死的曲汀州!
自己命不好,早死了妻主,便要耍这些阴招,来抢他的妻主!
他现在已经看破了他的手段,等回府,非得把他给赶出去不可!
乔锦欢对他脸上的凶色视而不见,低下头亲了亲他柔嫩的小脸蛋,低声抱怨道,“老师今天下手好狠,你都不知道,我膝盖都跪青了。”
啊?
梁溪瞬间担忧起来,“我看看。”
他伸手将裤腿撩起,果真在膝盖上看到两个大青团。
“哎呀,娘真是……”
梁溪抿了抿唇,也不知该如何说,只得连忙叫人去烧来热水,拧着帕子替她揉着膝盖。
乔锦欢坐在床上,垂眸看着神色认真的梁溪,实在是有点儿馋他。
“小溪。”
乔锦欢突然握住他的手,略带委屈的看他,“小溪,你亲亲我。”
闻言,梁溪的脸瞬间一红,似嗔似警告的轻瞪她一眼,还是贴过去亲了亲她,“委屈妻主了。”
你看。
这样会给自己讨好处的妻主,谁敢相信她对后宅之事一窍不通呢?
想着梁溪心里便又好笑,又觉无奈。
久别的小两口在房间里聊着,顾忌着不是在自己家,到底也没干成什么事,梁溪后来还回自己房间去了。
要不然真干了什么,第二天保准又得接受梁景云的眼刀子。
好在隔天休朝。
乔锦欢不着急走,但起来的还挺早。
梁景云那会儿也起来了,看她的眼神比昨天温和不少,“怎么不多睡会儿?”
“习惯了。”
乔锦欢含笑着接过梁景云手中的壶,替她泡茶,一边说,“我那里还有几盒明前龙井,等回去便叫人给老师送来。”
“昨晚下手没轻没重的,我看看。”梁景云说。
乔锦欢把左手摊开,一夜之后,只剩下轻微红肿。
“还好,若真叫你带着伤出去,改明儿朝堂上下就该笑话你了。”
说着梁景云眼眸微眯,神色间略带些许怀念,“你也就十一二岁之前挨过打,后来越来越出色,叫我都不忍对你动戒尺。”
“多谢老师手下留情。”
乔锦欢笑吟吟的说。
梁景云看她一眼,从袖中摸出几封信给她,“拿着吧,从前的事就算了,以后可别再干之前那些傻事。”
她这里,指的自然是原主排除异己,准备架空皇帝的那些事。
这几封信,是给他的一些好友和皇太女的,估计是在帮乔锦欢说好话,大致意思是:我这弟子犯傻,我教训过了,你们别太介意,以后该干嘛干嘛,不用太防备……
诸如此类的话。
不然的话,接下来一段时间乔锦欢只怕不会太好过。
她跟乔锦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那头,梁夫郎则拉着梁溪在给他传授知识。
总结起来无外乎也就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曲汀州装委屈,梁溪就装得比他还委屈;曲汀州要是上眼药,梁溪就先一步上眼药……
总之,要比曲汀州更能装!
“爹,我把他赶出去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
梁夫郎摇摇头,“曲汀州在丞相府住两月了,这时候把人赶走,大家只会说你不能容人。他不是说来找妻主的吗?你就给他找个好妻主,才能顺势把他赶出去。”
别瞧梁景云现在的后院安稳。
当年梁夫郎刚进门时,那也是乱糟糟的一团。
这些年能一直紧攥着梁景云的心,还能把后院管得服服帖帖,梁夫郎可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
只是他之前觉得梁溪用不上。
现在看来,男子还是多少应该学着点。
梁夫郎这边一对一教学,一直到吃过午饭,乔锦欢才牵着梁溪慢悠悠的逛街回家。
刚回府,就听得曲汀州的小厮来报,说是曲汀州昨日不慎感染风寒,病了,请乔锦欢过去看看。
乔锦欢一愣,立马皱眉,“怎么会病了?你们没伺候好人吗?我这就去。”
梁溪:……
曲汀州这摆明是故意在他跟前,跟他抢人啊!
妻主,你这也没看出来?
梁溪一下拉住乔锦欢,柔声道:“妻主,还是我去吧。曲卿人一个丧妻之人,你得避嫌,哪里好去探望?再说,风寒这病易传染,你还要上朝呢。”
“也是,那就辛苦小溪了。”
乔锦欢装作没听出他的意思,点点头又说,“我现在去书房处理点事,你也小心点,别染了风寒,我会心疼的。”
梁溪温柔的勾了勾唇,“我知道,妻主去忙吧。”
这招果真好使啊!
哼~
曲汀州!
就让他去看看那寡夫又想作什么妖吧?
梁溪带着人慢悠悠的往曲汀州所在的光明院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戚戚怨怨的琴声。
梁溪当即冷笑一声,对他的贴身小厮兰草说,“瞧见没?这是不欢迎我来呢。”
兰草眉头一跳,“主夫,奴才瞧他也没得什么病,不如不去了。”
“不去?那不是给他找妻主告状的理由?”
梁溪抬脚就走进门,高高的“哟”了声,“曲卿人不是说病了吗?怎么还有力气弹琴?听这曲子,想来曲卿人很是思念你那位早死的妻主啊。”
曲汀州听见这声儿,手一顿,琴声便停了下来。
他很是惊疑的抬眸看向梁溪,怎么来的是他?
“我……”
曲汀州垂眸,柔弱无力的偏头轻咳嗽两声,随即起身道:“见过乔正夫郎。乔正夫郎可是自己回来的?我前些天便劝锦欢去将你接回来,锦欢却是不听,我实在是劝不动呀。”
乔锦欢就是不在意你。
你一个当家夫郎的去留,还得我去劝,你也好意思还留在这府上?
梁溪闻言便是一声冷笑。
又是这幅矫揉造作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又来这一套。
真以为他还会像从前那样上当吗?
“那可真是令你失望,我是妻主亲自去请回来的。也幸好,与妻主聊后才知晓,我们这府里头啊,有小人作祟,离间我们二人感情。”
梁溪略带厌恶的看他一眼,“曲卿人,你说这小人,怎么这么贱啊。就是看不得人家妻夫感情好,非得不要脸的插上一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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