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4年9月
就这样过了大约10来天,张凡可以动了,但是不能大范围剧烈运动。
这已经让周铉很满意了。只要能站立起来,能够走动,那就是好事情;
他估计张凡是因为背部或侧部与水发生冲撞,导致腹部器官受损;
也幸亏张凡是个武师,进行过一些强身健体锻炼,否则肯定会死亡。
坏消息是食物又逐步减少了,这对他们的生存产生很大的影响;
周铉认为潮湿的地方可能还有机会;
比方说蛇就喜欢潮湿、昏暗的地方,只要有木棍,布鞋穿好,把下面的裤子扎得结实一点,两个人配合,就不怕毒蛇;
另外,这些潮湿地方顺便还可能找到其它的小动物,如刺猬等,和一些小型根茎;
就这样,两人出发了。李让负责抓蛇,周铉注意寻找和提醒李让;
为防止被毒蛇咬,周铉依照自己的理解,教导李让看到蛇后,不要用手去抓,而是用棍子或树杈按住蛇的头部;
再用刀子割掉蛇的脑袋。
即使要用手抓毒蛇,也是迅速抓蛇的颈部,而不是其它身体部位;
李让是农村长大,对捕蛇还是有点经验,但没有周铉这么多理论。
两人怀着对食物的殷切希望,快速上路了,
这次,他们小心翼翼找了好半天,终于抓到了一条蛇;
按照周铉的理解,应该是一条蝮蛇,大约有3斤重;
剥皮,摘除内脏,清洗干净后,将蛇剖成两半,并切开成几十块;
这次,三人终于可以大吃一顿了,但周铉还是建议分成两次吃,否则肚子不舒服。
潮湿地带还找了不少植物的根茎,有的尽管已经没有叶子,但是仍旧是活的;
边缘地带,还有一些灌木丛,但这些根太老了,已经快变成木头了,所以没有食用价值;
总而言之,这次收获了3天食物,让三人高兴不少。
一天,在潭水附近,李让和周铉听到悬崖顶上有人大声喊道:“总执行官,你在哪里?”
“总执行官,你在哪里?”
……
山中的回音不断;
周铉和李让很欣喜、很兴奋,准备应答;
但一瞬间,周铉马上想到了危险,于是制止了李让,不让他回应。
悬崖顶上的人喊了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回应后,便离开了悬崖。
待回到张凡那边,张凡说他也听到了叫声;
周铉解释道:“这附近还可能有建虏,大声回答后,我们三人的位置就会曝光,很有可能被建虏抓了。
只要周家护卫队在搜寻,就肯定会搜索到这里来。”
李让和张凡面带希望地点了点头。
两天后的晚上,李让守夜,他推醒了身边两人,张凡刚要问话,李让很小声地说道,树下面有东西;
可晚上的丛林,几乎就没有光线,什么都看不到。
只听到此起彼伏的虫鸣叫声中,在这种声音里,夹杂着轻轻地走路声,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周铉怀疑是老虎,熊肯定声音比较大,做不出如此“温柔”的动作;
至于蛇,就更不可能了。
三人每人拿起了木枪和小刀,木枪对准了树杈下面,防止老虎往上跃;
另外一支木枪对准了树干,担心木枪从树干爬上来;
就这样,尽管看不到,但僵持了很长时间,又听到“沙、沙、沙”地离开声音,三人这才放心下来。
后半夜,大家都睡得不好,担心老虎去又复回。
三人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里逐渐食物越来越少;
水潭里的小池子已经增加到100个了,每日只能收到3到4条鱼,马肉诱饵也剩余不多了;
可食用的绿色植物也越来越少;
因为有老虎出现,现在去外面寻找食物也没有那么安全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张凡可以跟随走动了,这样三人可以一起行动;
早上起来,三人看了树底下,没有什么变化;
为了安全,周铉决定,接下来一起外出,一起寻找食物;
张凡负责注意观察远处,周铉注意近处,李让负责收集食物。
三个人都长枪在手,小刀在手边的口袋里,水袋背在身后。
从今日起,三人扩大了范围,先朝一个方向走远一点;
这次第一方向是与悬崖平行的方向,周铉估计是南偏西一点。
准备了水,吃过“生鱼片”和植物根茎后,三人就出发了;
今日估计往返要走三个时辰(6个小时)的路。
考虑到张凡的情况,刚开始速度比较慢;
周铉也再三叮嘱张凡,如果痛疼,就说出来。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后,三人停下来休息了一阵;
这一路上,都是高大的树木,树木之间不少的灌木丛,树底下是树叶掉落后形成的腐烂层。
又坚持走了半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三人有些沮丧;
但既然做了这个选择,肯定是要坚持下去;
三人继续沿着断层前行。
走着走着,三人来到一个地方,满眼看去,这里有大片的岩石,估计有几里路;
因而这里无法长出高大的树木;
岩石之间,有些缝隙,缝隙里长出了一些小型的绿色植物和类似蔬菜的东西;
三人看后,很欣喜!
但周铉让大家小心,这石头缝里,或者石头下面阴凉的地方,可能有毒蛇;
最好用棍子不断敲打后,才能下去采摘绿色植物和蔬菜。
这次三人配合行动,周铉和张凡不断敲打石头,用木枪朝石头缝隙各个方向戳过去;
接下来,由李让下去采摘石头缝隙之间的蔬菜和绿色植物、苔藓和所有可能食用的东西;
这次,收获不少,估计采摘5斤重的东西,但真正能够使用估计只有2斤,因为长长的小树干是不能食用的。
三人配合下,又找了好几个石头逢,采摘了大量的植物;
但在第七个石头缝隙时,出现了问题;
尽管前面进行过多次敲打,但石头缝里还是有一条毒蛇;
李让尽管用小刀把毒蛇捅死了,但他小腿上仍旧被毒蛇咬了一口;
关键时刻,周铉赶紧下去,他拉开李让的裤腿,找到毒蛇咬的部位,准备用嘴巴吸出毒液;
李让不让周铉这么做,一来没有尊卑,另外一方面有严重的危险;
在周铉的命令下,李让不得不接受了
周铉不断用嘴巴吸出、吐出、并用水刷口;
一盏茶过去了,周铉这样做了几十次后,才停止行动。
上面的张凡听到了,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李让的小腿有些肿胀,头脑有些发昏,周铉也有些昏;
又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周铉和李让带着食物和毒蛇尸体,爬出了石头缝;
此时的李让和周铉,脸色都有点发白。
但看到毒蛇尸体后,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原来竟然有七八斤重;
三人赶紧返程,在潭水边,反复清洗毒蛇和蔬菜植物后,三人美美地吃了一餐;
留下大半部分毒蛇尸体,掉在高高的树干上,准备明日食用。
接下来又很长一段时间,三人每日结伴去石头缝里寻找食物,再加上水潭边收获的鱼,以及时不时来条毒蛇打打牙祭,日子到也能坚持下去。
只是天气逐渐变凉,周铉觉得准备点食物,特别是肉食类,要走出去了;
否则,就算食物没有问题,冬天来了,也会冻死;
向西、向南,就是宁远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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