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名太医提着药箱进了内殿。
他们都是皇后的心腹。
皇后忙朝几人招手,“太子身子不适,快替本宫给太子瞧瞧。”
为首的黄太医第一个为萧文策把脉。
开始他的脸色还算平淡,可没一会儿,两条老眉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搭在萧文策身上的手指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殿下是不是最近身下发痒?还长了不少红斑?”
萧文策没说话。
“殿下,请如实告知微臣实情,微臣才能为殿下诊治。”黄太医心里忐忑得不行,说话时声线都在颤。
见萧文策仍不说话,皇后催了句:“策儿,黄太医问你话呢,你乖乖配合,这病才能好起来。听话。”
萧文策这才低低“嗯”了一声。
黄太医继续摸着萧文策的脉搏,脸色愈发凝重。
太子殿下这病恐怕……
皇后察觉不对劲,心里一根弦紧绷了起来:“太子的病情如何?”
黄太医颤巍巍收回手,看着神色阴沉沉的萧文策,欲言又止:“皇后娘娘,殿下……殿下他……”
“你,你去。”看到黄太医吞吞吐吐说不出话,皇后心觉萧文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但她不相信,宁愿相信黄太医诊断错误,命令另一位太医去为萧文策把脉。
第二位是郎太医,把完脉后深深看了黄太医一眼,神色凝重,也没有说话。
紧接着,第三位和第四位太医上前把脉,反应与黄太医和郎太医一样。
萧文策红着眼瞪着四人,眸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低吼出声:“说,孤的身子到底如何?孤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黄太医扑腾跪了下来。
其他三位也跟着跪下。
“殿下,据脉象所示,您染上的是花柳病。”黄太医硬着头皮道出实情,“且殿下的病症很重,恐怕会影响子嗣。”
话音落,萧文策一脚踹在了黄太医的脑袋上。
黄太医被踹翻,头破血流。
其他三位太医埋着脑袋,瑟瑟发抖。
皇后在听到‘花柳病’三个字,吓得差点没站稳,朝后踉跄了好几步。
芍药忙扶住她。
“你,你说什么?”她的儿子向来洁身自好,怎么会染上那种病,“你胡说!太子后院干干净净,怎么会得花柳病!”
黄太医爬起来,重新跪好:“娘娘,殿下确实……”
“不可能!”
黄太医扭头看了眼另外三位,“娘娘,微臣四人的诊断一致,殿下的病症十分严重,若不尽快医治,以后会影响子嗣啊。”
听到这话,皇后险些晕过去。
她推开芍药,跑到萧文策跟前,抓住他的肩膀质问:“策儿,你你你怎么会染上这种病?你糊涂啊!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好,非要背着本宫乱搞。”
要是生不出孩子,将来他还有什么资格继承大统。
“母后!”萧文策怒吼着把皇后推开。
他只碰过赫连婧,若他真的染病,一定是那女人带给他的。
该死!
想到是赫连婧毁了自己,萧文策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想着,起身,怒气冲冲往外奔走。
皇后见状拽住了他:“策儿,你的病得尽快医治,你给本宫冷静一点。”
看到萧文策这副发疯的模样,皇后又气又心疼。
不论是谁害了她的策儿,眼下暂时不是算账的时候,他的病不能拖。
等策儿痊愈后,她要把害他的人千刀万剐!
之后,在皇后的劝说下,萧文策的情绪算是勉强平静了下来。
可身下越来越痒,痒到他恨不得拿刀剁了。
……
萧文策在凤仪宫呆了两个时辰才回太子府。
回到府上的第一件事便是质问赫连婧。
此时,赫连婧也在为传染病的事烦心。
她细细想了想,萧文策近日行踪单一,根本没出入过烟花场所,也没有机会宠幸其他女人。
如果不是萧文策养了外室,那病因只能是她,或者孟沭……
很快,萧文策进了房间,不由分说狠狠扇了赫连婧一巴掌。
跟在他身后的孟沭并不知萧文策进入凤仪宫发生的事,看到赫连婧被扇翻在地,心脏骤然揪了一下。
他下意识抬腿上前。
又猛然察觉自己的行为不对劲,赶紧缩回了脚,退到了房门口。
倒在地上的赫连婧瞥了一眼门外,随即看向萧文策,委屈不已:“策哥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孤只碰过你,不是你还会是谁。”萧文策走近,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又愤怒地扇了她好几下。
“赫连婧,你竟敢背叛孤!”
“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门外的孟沭听到这话,身子猛然一震。
殿下生这么大的气,是发现了那日的事?
他转身跨过门槛,还没完全进去,就听到赫连婧说:“策哥哥,我身上没有症状,也没有任何不适,那病是你自己染上的。”
“策哥哥,你说过只宠爱我一人,却背着我碰其他的女人,还……”还把那种脏病传给她,她的人生已经毁了,要是真的被传染,她还怎么活!
对上她水雾蒙蒙的泪眼,萧文策的心颤了颤,抬起来的手臂也僵在半空:“赫连婧,孤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孤的病只可能是你害的。”
赫连婧想到与孟沭荒唐的一次,心虚地晃了晃眸子。
“我……”策哥哥没有碰其他女人,那他的病……
难道是孟沭,是孟沭在外面乱搞,先传染给了她,然后传染给了策哥哥?
可她身上没有病症啊。
就在她不知怎么接话时,萧文策猛然想起了什么,“三月十五,你是不是去了孤的书房?”
“三月十五?”赫连婧想了一下,摇头,“我没有。”
说完,见萧文策的神色逐渐复杂,赫连婧意识到真相有变,又道:“策哥哥,那晚我身子不舒服,很早就睡了,并没有去过书房。是不是有人扮成我的样子去书房,然后……”
言至此,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如果是真的,她的策哥哥算不算背叛了她……
赫连婧只觉心在这一瞬疼得不行。
那晚,他在书房批阅奏折,闻到一股异香后,便见赫连婧从门口走了进来。
之后,他们在书房的桌子上……
萧文策的眼睛一点点变红,杀气四射:“孟沭,给孤查,三月十五,到底是谁进了孤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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