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城走近。
出于礼节,贺栀宁站起来柔身施礼:“郡主。”
苏时锦见状也行了礼。
“贺小姐和苏小姐不必多礼,坐吧。”君倾城语气平淡,脸上亦没什么表情。说罢,坐到贺栀宁对面的位置上。
贺栀宁和苏时锦坐回位置上。
太子府的婢女为三人添了新茶。
君倾城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放下茶盏后道:“贺小姐,这段时间本郡主想明白了些事。”
贺栀宁心知君倾城指的是什么事,不过这话并不好回,用一副不理解的神色看着她。
君倾城一只手搭在杯盖上,垂着眼睫继续说:“本郡主及笄宴那日做了一件让十九皇叔生气的事,若不是皇叔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他不可能轻易放过本郡主。”
“贺小姐,这件事的始末你应该一清二楚,本郡主今日跟你说这些,是希望我们可以握手言和。”
说着,抬眸看贺栀宁,苍白的脸上一派柔弱真诚:“不知贺小姐愿不愿意忘掉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与本郡主做朋友?”
即便君倾城看上去确实一副真情实意的样子,贺栀宁仍不觉她主动与自己交友不带目的。
当然,郡主的身份摆在那儿,她不可能严词拒绝,委婉道:
“郡主言重了,郡主和王爷之间的事王爷鲜少与臣女提及,更谈不上不开心。”
“至于交友,郡主身份尊贵,臣女不敢高攀。”
君倾城微蹙了蹙眉心,只一瞬又舒展开,勾唇道:“等贺小姐嫁给皇叔,便是如皇后一般身份尊贵的摄政王妃,那时,倒是本郡主高攀贺小姐,本郡主是真心与贺小姐交朋友,贺小姐不必有心理负担。”
贺栀宁咧开嘴角,装傻似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婢女走到贺栀宁身侧,低头低声道:“贺小姐,我家侧妃有请。”
贺栀宁虽然不想见赫连婧,但她也不想与君倾城说话,起身:“郡主,婧侧妃找臣女想必是有事相谈,臣女先失陪了。”
“去吧。”君倾城明白贺栀宁有意拒绝她,不过她不会放弃。
少时,在婢女的带领下,贺栀宁进了赫连婧的院子。
走到主寝门口,婢女冲门抬手:“贺小姐,侧妃在里面等您,请。”
贺栀宁看着大开的寝门,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视线在婢女脸上流转了片刻,见婢女神色无异,才“嗯”了一声,徐步进了房间。
外间无人。
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内间传出赫连婧的声音:“贺小姐,我在里面,你进来吧。”
贺栀宁摸了摸腰包,举步走近内间。
绕过屏风时,忽然一阵异香在她鼻尖萦绕,紧接着,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气力般跌倒在地上。
“你算计我!”贺栀宁试着爬起来,两胳膊两腿却根本支撑不住。
见此,靠坐在床上的赫连婧扬眉微笑,笑容里藏着几乎控制不住的兴奋之色。
“婧侧妃,我上回便跟你说了,我心悦之人是萧玄璟,不会跟你抢太子殿下,你为何还要算计我?”今日之事,是赫连婧一人的主意,还是受萧文策指使?
赫连婧语气讥诮:“贺栀宁,你当初那么喜欢萧文策,我可不相信你完全放下了他,即便你现在喜欢上了其他男人,你心中始终还有萧文策的位置。”
是,她心里确实没忘萧文策。
她和萧文策之间还隔着血海深仇,怎么会忘!
当然,贺栀宁面上依然神色淡漠,赫连婧看不出她的情绪和心思。
萧文策娶纪明姝那日,贺栀宁也是这般毫无波澜。
这让赫连婧很恼火。
凭什么贺栀宁能得到摄政王的一心一意,而自己却要日夜绞尽脑汁把心爱的男人留在自己床上。
越想心里那口气越不顺,赫连婧忽然站起来,走到贺栀宁跟前,蹲下来,用力掐住她的下巴,阴恻恻笑:“贺栀宁,听闻摄政王最近宠幸了一个青楼女人,你说你喜欢摄政王,那么你应该也体会到了本侧妃眼睁睁看着太子娶妻的心情了吧?
本侧妃今日让你来这,是想帮你,帮你留住摄政王的心。”
贺栀宁暂时没想明白赫连婧的话外意,但她知道,接下来她要面对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赫连婧站起来,冲外间唤了个名字。
片刻,孟沭走了进来,垂首:“侧妃。”
“昨日交给你的东西,你可全部学会了?”赫连婧问他。
孟沭点头。
赫连婧绕过贺栀宁,走到他身侧,“好好教贺小姐,让她知道,那些青楼女人都是怎么勾引男人、伺候男人的。”
又侧头睨着贺栀宁,眼底得意的暗光闪动:“贺小姐,等你学会了那些,就不需要整日绞尽脑汁想着与妓子争宠,本侧妃一片苦心,望你不要辜负。”
在孟沭走进来的那一刻,贺栀宁的脸色已僵硬惨白,双眼惊恐不安地望着她。
而这副模样,完全取悦到了赫连婧。
她以前以为摄政王与其他男人不同,可听到摄政王宠幸了个青楼女人时,她终于明白,这古代的男人都一个德行,永远都是吃着盆里望着锅里。
萧文策虽没与纪明姝同房,但等他继承大统后,他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
而她,会越来越痛苦。
这份痛苦,凭什么她一人承受。
贺栀宁暗中算计她,害她赔了文记,她也得让她尝一尝其中痛苦滋味。
赫连婧给孟沭使了个眼色,然后走了出去,不过她并没有离开,坐在了外间的软榻上。
她得亲耳听到贺栀宁痛苦不堪、哭着求饶的声音,才能消她的心头恨。
内间。
孟沭没有把贺栀宁扔到床上,毕竟那是主子的床榻,他不敢玷污。
他快速剥去外袍,随后居高临下凝视着似乎被吓傻了的贺栀宁。
眼前的女人皮肤白腻,身段窈窕,尤其是一双透露着惊慌失措的云眸楚楚动人,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孟沭耳垂通红,浑身燥热。
“孟沭,我是萧玄璟的女人,若是你敢碰我,你会死得很惨。”虽是句威胁的话,此时从她嘴里说出来却饱含极速委屈之意。
“贺小姐,我也是身不由己,得罪了。”对上贺栀宁怯弱的眼神,孟沭心中确实不舍得玷污,可主子的命令他不得不从。
话罢,高大威猛的身影朝地上的小人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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