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策,她是你的皇婶,谁允许你直呼她的闺名!”贺栀宁尚未开口,上位的萧玄璟却是一声厉喝,冷飕飕的眼神杀气乍现。
萧文策很想回怼一句‘她还不是’,可到底是忌惮萧玄璟的武力,敛眸认错:“侄儿从前心悦贺小姐,唤习惯了,忘记了她与皇叔如今有婚约再身,请皇叔恕罪。”
不能拿萧玄璟怎么样,恶心恶心他也是好的。
果然,听到萧文策亲口承认曾心悦他的女人,萧玄璟眼眸微红,眼底的怒火显而易见。
见此,贺栀宁怕他忍不住要在皇上面前对萧文策动手,忙不迭打岔道:“皇上,王爷,此事臣女虽受了点委屈,可到底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便就此揭过吧。”
搞垮文记,让萧文策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在百姓心中毁于一旦,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至于萧文策和赫连婧的道歉,又不是真心的,她才不稀罕。
皇上见萧文策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毕竟是他最看好的嫡长子,也不忍责罚,但考虑到贺栀宁确实受了委屈,许诺道:“宁丫头,此事让你受委屈了,朕许你一个允诺,只要朕能办得到,朕一定满足你。”
贺栀宁意味深长地看了萧文策一眼,她很想说,想要萧文策的命,可惜这是一个荒诞的条件。
“皇上,臣女尚未想到,能否等臣女想到了,再跟皇上提?”
“当然可以。”皇上点头答应。
贺栀宁笑着欠身:“臣女多谢皇上。”
虽说不责罚萧文策,但几个伙计无辜被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必须给个交代,他当即吩咐吴公公带着几人去太医院诊治,又各自给了一千两纹银作为补偿。
事情于贺栀宁等人是了了,可对萧文策而言却没有。
赫连婧扶着萧文策出了永德殿,立即吩咐孟沭:
“让人继续抓捕刁佺,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几个叛徒,等他们出宫,找机会做了。”
“是,主子。”孟沭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刁佺估计是抓不到了,就如同之前的冷天磊等人。东陵这么大,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更何况背后有摄政王的人助他们隐藏行踪,一旦他们逃出了东陵,去了其他国家,那这件事又不了了之了。
赫连婧一想到萧文策在殿上喊贺栀宁‘宁儿’,说心悦她的话,心中委屈又气愤:“那贺栀宁呢?就这么放过她吗?”
萧文策抿唇不语。
“事发那几日她都在宫里,我可不相信是巧合这么简单,她要么是提前与刁佺勾结的,要么是让其他人与刁佺勾结,而自己故意入宫在皇上面前晃悠,好摆脱自己不在场的嫌疑。”赫连婧撇了撇嘴,恨声分析道,“如今文记的损失不仅不能挽回,我们还要再掏一笔钱出去,连你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这笔账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哪怕萧文策选择原谅贺栀宁,她也不会就此罢休!
萧文策不傻,赫连婧的怀疑也是他的猜测,只不过他们确实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给贺栀宁定罪,加上又有父皇为她洗脱嫌疑,作伪证的事被戳穿,再闹下去,父皇会对他更加失望。
要是萧玄璟再扇扇风点点火,指不定父皇会废了他这个太子。
好在除了文记,他还有其他私产。
那些产业不在京都,萧玄璟和贺栀宁的手伸得再长,也绝不会查到它们头上。
“对了,你不是说有法子对付萧玄璟吗?是什么法子?”跳过这个话题,萧文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被文记的事闹得几日没休息好,赫连婧都快忘了那事儿,就在她快开口时,身后传来了贺栀宁和萧玄璟的声音,她忙改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府我再告诉你。”
“既然进宫了,咱们去看望一下母后再回府。”萧文策微眯了眯眸子,贺栀宁算计她的事,绝对少不了萧玄璟助力,他们算无遗漏,太子府必然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赫连婧不知道萧文策的小心思,但她也没什么意见。
两人一齐去了凤仪宫。
这几日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皇后也是气得不行。
看到两人进殿,忙询问结果:“事情处理得如何?”
“还能如何。”萧文策兀自拄着拐杖坐到皇后旁边的位置,叹气道。
赫连婧坐到下首的凳子上。
宫女立刻为两人上了热茶。
见他这副语气,皇后心下了然,“那刁佺还没抓到吗?”
“要是抓到了,儿臣也不必让人作伪证。”萧文策把拐杖放下,兀自喝起了茶。
赫连婧把永德殿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皇后看她的眼神都冷了不少,她原以为赫连婧能成为策儿的得力,谁想也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萧文策放下茶盏,将内殿的宫女都打发了出去,才看向赫连婧:“现在可以说了。”
皇后不明所以。
赫连婧心知皇后这个婆婆不是真心喜欢她,当然她也不喜欢皇后,忽略皇后对她的失望,缓缓道来:“我的法子其实说起来不难……”
“阿嚏—”
车厢里,贺栀宁骤然打了个喷嚏。
萧玄璟神色马上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没事。”想必是有人又在背后绞尽脑汁计划如何对付她吧,“对了,今日殿上文记的那几个伙计,你让人暗中把他们送出城吧,我担心萧文策不会放过他们。”
“他们如此污蔑你,你没必要为他们着想。”心善不是好事。他萧玄璟可不是心善之人,欺负他的女人,就该承担后果。
贺栀宁其实是愧疚的,“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的确勾结了刁佺,要谋害文记,他们是受我连累,才被萧文策威胁作伪证的。”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对错,也没有绝对的恶人。
她虽洗清了嫌疑,可那些事确实是她做的,而他们不过是被牵扯进来的无辜之人,就连皇上也在她的算计之中。
“好,本王让人送他们出城。”萧玄璟到底心疼自己的女人,不想她继续内疚,点头答应道。
贺栀宁凑近,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家玄璟真好。”
萧玄璟岂满足于此,将她抵在车璧上狠狠索取了一番。
良久后,贺栀宁瘫软在他怀里,喘匀气息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抬头问他:“对了,那个临摹我笔迹的人查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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