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成。”
“诊治期间,我不喜欢旁人打扰。”
说完,贺栀宁打开药箱,拿出手术刀和清创的药水开始处理戚芃芃的伤口。
叶二夫人厌恶贺栀宁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嚣张态度,可她说有十成把握医好戚芃芃,必须暂时咬牙忍着。
清创过程中,贺栀宁没给戚芃芃用麻沸散,晕厥的戚芃芃很快被疼醒。
“啊!好疼!娘……”
她扯开喉咙大喊,险些从床上跳起来。
“芃芃!”叶二夫人心一惊,立刻扑了上去。
戚芃芃是趴在床上的,在她发现身后是贺栀宁之前,贺栀宁便将提前准备好的银针扎进了戚芃芃的后颈,戚芃芃顿时不能动弹。
“不想她死,别碰她。”同时冷冷警告。
叶二夫人忙不跌缩回双手。
贺栀宁继续处理伤口上的腐肉。
戚芃芃看不到贺栀宁,却听出了她的声音,边哭边尖酸刻薄道:“娘,好疼呜呜……娘,她害我,你快杀了她,呜呜……娘……”
涕泪横流,语不成调。
“芃芃,她在给你治病,你忍一忍。”叶二夫人再心疼,也舍不得把亲生女儿打晕,耐心安抚了一句,随即焦急地询问贺栀宁,“有没有办法让芃芃好受些?”
“她的伤拖得太久,不适合用麻沸散止疼,只能忍着。”对把自己视为仇敌之人,贺栀宁从不心慈手软,她是故意没用麻沸散,“或者,你敲晕她。”
“娘,她是故意……呜呜啊……疼。”戚芃芃说错一句,贺栀宁的刀就加重一分力道,以至于她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叶二夫人不懂医理,且见贺栀宁全程面不改色、动作娴熟,她挑不出毛病,只能哄小孩似的安抚戚芃芃。
一炷香功夫,戚芃芃不停冒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和着血水沁入伤口,火辣辣的疼逐渐弥漫全身,疼得她眼冒金星,龇牙咧嘴。
活活疼晕过去,很快又被疼醒,如此反复七八回,生不如死,若不是叶二夫人在一旁看着,及时将手伸出去让她咬着,戚芃芃险些咬舌自尽。
之后,贺栀宁还算是尽职尽责地给戚芃芃上药包扎。
完事,她一边擦拭手术刀,一边正色道:“伤口愈合前,切忌碰水,切忌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切忌动怒,否则就算大罗神仙下凡都救不了她。”
“这、这就可以了?”叶二夫人不相信贺栀宁的好心,不确定地问道。
贺栀宁抽空从药箱拿出一包药粉放在床上:“加速伤口愈合的药,每日一换,这是两天的量,用完去茶楼取。”
她抬眸,目光闪着冷光,“不过这药不白给,一包一百两,这包算是送你的。”
叶二夫人脸色微变,“诊金我已付过!”
几百两于她不算什么,但这贱人别想在她这儿占便宜。
“夫人也说了那是诊金,药钱得另算。”贺栀宁淡笑,“夫人要是舍不得这点药钱,当我没说。”
叶二夫人,“……”
“对了,我说的是一百两黄金,夫人别记错了。”
“一包伤药你要我百金?”叶二夫人用一副想活撕了贺栀宁的眼神看着她。
贺栀宁不以为意,“夫人觉得贵了?”
叶二夫人没说话。
“这可是戚小姐的救命伤药,就算是千金万金都不贵吧?”
叶二夫人气得嘴角冒泡,可被贺栀宁拿捏得死死的,不敢拿女儿的性命去赌,脸色铁青:“得用多久?”
“差不多三个月吧,具体得看戚小姐的恢复情况。”
“每隔两日我会派人去取药。”三个月之后,她得连本带利讨回来。
贺栀宁将母女俩的心思猜的透透的,继续郑重其事道:“夫人,三个月后,戚小姐的外伤痊愈,我会给她治内伤,内伤比较严重……”
说着她皱眉一副思索状,“戚小姐娇生惯养,此番大病一场会留下不少病根,恐怕下半辈子离不开汤药。不过没关系,有我师父亲手调配的秘药,戚小姐会寿终正寝的。”
叶二夫人瞳孔地震,恼羞成怒地指着她:“贺栀宁,你耍我?”
“你终于看出来了。”贺栀宁把手术刀收进药箱,盈盈云眸带着几分狡黠,“夫人可听过自作孽不可活?戚芃芃算计我在先,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再说了,若没有我,戚芃芃根本活不成。
我贺栀宁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今日我便把话撂在这,要想戚芃芃好好活着,要想保住伯爵府一门的荣耀,你给我乖乖收起那些肮脏龌龊的心思,否则戚芃芃和整个伯爵府,都会断送在你手上。”戚芃芃死,叶二夫人可能会拼个鱼死网破,可戚芃芃活,她不敢轻举妄动。
说话的时候,贺栀宁脸上带着笑,却让叶二夫人看到了隐隐的杀气,霎时间心底莫名生出不安和恐惧。
她居然会怕一个刚及笄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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