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送给阿宁的东西,怎有拿回来的道理。”萧玄璟心虚地闪了闪眸子,语气却毫无波澜。
说话间,走到她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找不到便罢了,过几日本王再送你一支。”
贺栀宁心里并不开心,可见萧玄璟似乎不在意玉簪掉了的事,不想把自己不好的情绪带给他,乖乖点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萧玄璟不是瞧不出她不悦,很想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哄一哄,但今日发生的事实在令人难为情,俯首亲了亲她的眉心,就让她回去了。
回相府的路上,贺栀宁回忆了好几遍。
书房里,她从萧玄璟腿上起来时,虽没瞧见他的动作和他手里物件的全貌,可那坨金线是她亲手缠的,十分显眼,她不会看错。
玉簪就是萧玄璟拿的,他为何要骗她?
是不想让她继续戴一支坏掉的玉簪吗?
她摇了摇头,不想她戴,也没必要隐瞒。
那是……
贺栀宁灵光一闪,猜测到某种可能,耳畔不由回响起刚刚净房里那让她心猿意马、让她上瘾沉沦的声音,脑海也不由浮现出为他解毒的情景,登时面红耳赤,心止不住一阵悸动。
她从不知,原来人前冷冰冰的禁欲系摄政王那种时候除了霸道热情,还毛毛躁躁、黏人得像个孩子,可爱又迷人……她好喜欢。
咳咳!她怎么能老想那种事呢,太不矜持了!
贺栀宁双手捂脸,努力甩掉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此时,萧玄璟揣着复杂的心情回了书房。
坐在书案前,他摸出了压在奏折下的玉簪,握在掌心细细摩挲。
第一次见她发间戴着他亲手做的玉簪,丝毫不嫌弃它粗糙丑陋,甚至……哪怕碎了她都戴着,天知晓他心中有多欢喜。
早知她如此宝贝,那晚他不会偷偷任性摔碎玉簪。
而今,玉簪已坏,便是修补也不是从前那支,何况它被其他男人碰过,脏了。
他的女人值得最好的。
再刻一支不是难事,且会比这支更好。
萧玄璟起身将玉簪收到暗格里,又拿出一块上好的玉及工具,回到案前,把奏折推到一旁,埋首忙活了起来。
暮色四合,裴凌拎着一箱东西进书房,看到满桌都是七零八碎的玉及认真雕刻玉簪的主子,不由一阵心疼。
心疼那些价值不菲的玉,就这么被主子白白糟蹋了。
同时暗喜,反正浪费的玉主子不会再要,到时他拿去当铺卖个好价钱……嘿嘿,他的小金库又能添一笔。
“主子,您要的东西。”把箱子放在桌角,他小声道。
裴凌精彩纷呈的表情和他心里的小九九,萧玄璟不知道,思绪被打断,手指的力道没控制好,刻了半个时辰的玉……断了。
登时,空气骤冷,裴凌浑身一哆嗦。
而玉碎裂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吓得他双腿一软,扑腾跪在地上,“主、主子,属下该死。”
呜呜呜,他不该嘚瑟。
这下屁股又要开花了……X﹏X。
萧玄璟睨了一眼桌角的木箱,罕见地没有罚裴凌,只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裴凌劫后余生似的滚出了书房,站在门口长长吐了口浊气。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刚才主子放过他,居然是看在那箱东西的份上。
他连一箱画册的地位都不如了吗?
主子向来清冷如天上明月,有一天竟会看那种书……
难道主子被王妃嫌弃了?
萧玄璟要是知道裴凌的想法,一定会让风眠狠狠抽死他。
垂眼看着已碎成两截的玉簪,好看的眉一皱,有朝一日,他居然会被一支玉簪难倒,这简直比上战场大杀四方还难……
想到什么,索性丢掉手里的工具,伸手把木箱给打开,随手拿出一本。
看到书封上显眼的[秘戏图]三个大字,俊颜蹭的一红。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堂堂摄政王会看这种书,可为了阿宁,他必须学。
深深吸了口气,修长的指尖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幅图映入眼帘,萧玄璟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同时呼吸一沉,几乎是本能的把书扔了出去,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脑海中浮现出他女人裹着褥子,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可怜兮兮的样子,萧玄璟咬牙把书捡了回来。
……
男人的接受能力很强,学习速度也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一箱子的书一本不落地看完了。
看多了,萧玄璟已经心如止水,俊颜没有半分情绪波澜。
将书收好,草草用了晚膳,便运着轻功去了相府。
到的时候,贺栀宁刚刚沐浴结束,正坐在梳妆台前擦着头发。
听到开窗的动静,她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擦头发。
萧玄璟走到她身后,接过软巾帮她。
贺栀宁看着铜镜里认真伺候自己的男人,樱唇微抬,勾起点点幸福的笑意。
两人都没说话,空气中却渐渐弥漫出丝丝甜蜜的气息。
“好了。”萧玄璟把软巾放下。
贺栀宁坐着,身上的衣服又是随意披着,他低头看她的瞬间,一抹白皙就这么不经意倒映在他溴黑的星眸里。
他忙别开视线,可控制不住的呼吸一沉,下腹收紧。
看了那么多本书,他都没反应,偏偏是刚才的一眼,让他一下有了反应。
“玄璟,我……”
贺栀宁没发现男人的异常,刚启唇,被他打断,“阿宁,这是伤药,本王先走了。”
从怀里摸出一盒药膏放在梳妆台上,萧玄璟翻窗而逃。
贺栀宁一脸懵,“???”
好好的怎么跑了?
她盯着窗户愣了愣,才拿起药膏,是用在那处的药。
原来走得这么急,是难为情啊。
真是个纯情的傻男人。
……
翌日正午,初墨派人传话,说叶二夫人已经到了。
贺栀宁提着药箱去了茶楼。
两人在三楼走廊碰了面。
初墨看着二楼雅间,“那位叶夫人说是你引荐的,她是谁?”
“昨天的事你一点都不记得?”贺栀宁盯着他嘴角的两块淤青。
“喝多了。”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地上全是喝空的酒埕,浑身疼得腰都直不起来,嘴角还莫名多了两道伤。
好像有人揍他,但是谁,他完全想不起来。
是这丫头打了他?
他做了什么,惹她下这么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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