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酒楼吃饭,准备回去时,碰见了知溪来找我。这才被你看见了而已。”
“那为何看见本王就跑?”
司宁一时愣住,这是个好问题。
自己分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跑呢?
“习惯,习惯。”
权璟之眉头一皱,“方才他们的掩护,打得着实差劲。”
司宁汗颜,下次一定要提前训练好。
她裹紧衣裳,“什么打掩护,这是实话。”
权璟之冷哼一声,突然掀起了帘子。
一阵冷风窜进来,冻得司宁打牙颤。
“你做什么呢!冷死了啊!”
权璟之没理她,此时马车正路过一条黑暗无人烟的小路。
黑暗之中,除了不时吹来的冷风,便是哒哒的马蹄声。
司宁不悦地啧了一声,“权璟之,我快冻死了。”
权璟之这才放下帘子,看着她沉声道:“司宁,离穆璟和远点。”
司宁心下一沉,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啊。
“你说的是那个财大气粗的穆公子?”
“你最好听本王的话。即便你们是旧识,再次和他沾染上,你也会变得不幸。”
司宁眉梢一挑,“你是说,他不幸?我看他过得如此滋润,不像是个不幸的人。”
权璟之黑着脸看她,“想从本王这里套话,你还是嫩了点。”
司宁撇撇嘴,毫无形象地向后靠去,“你放心,我与他没什么关系。”
权璟之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下,便换成了司宁勾起嘴角询问。
“倒是没问,知溪才找到我,你后脚就找来了,是谁告诉你的?”
权璟之眉心一压,“你在怀疑本王?”
“不敢,我可没说王爷如何。”司宁笑得坦荡,“更是明白,王爷没空盯着我。我就是想知道谁在背后这么关注我。”
答案心知肚明,可司宁偏偏要恶心权璟之。
果不其然,权璟之脸色十分难看,多次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捏紧了放在腿上的拳头,“司宁,空口无凭。”
司宁一生嗤笑,“行行行,我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她说什么都是有理有据。”
“你不高兴了?”
“你觉得,我应该高兴?”
这人是怎么有脸问这个的?
“司宁,你若是老实些……”
“那我就会死。”司宁干脆道。
倏地她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权璟之眨了眨眼,“权璟之,新婚那夜,你快活不?”
这话端的是浪荡火辣,司宁说得也是坦荡赤裸。
俨然比一个提裤子就跑的流氓还要多上几分不害臊。
倒是把权璟之这个男人整得红了脸,忍无可忍咬牙道:“司宁,你是个女子!”
司宁无谓的耸耸肩,“我知道啊,不过是询问一下你的感受罢了。”
权璟之想起来的,不是旖旎,不是暧昧,也不是红烛摇曳时的情难自禁。
而是司宁第二日的那句“挠痒痒似的”。
一想到这个,饶是再有兴致,权璟之都难以重振雄风。
看着他哀怨的眼神,司宁有些不知所措,“额,你别这么看我,好吧,我的错。没给你更好的感受。”
“司宁!闭嘴!”
这话说的,活像司宁才是个男子。
而他!就是个深闺怨妇!
气得权璟之脑袋都快冒烟了。
他虽严厉狠决,却是个端正的人。
论说些流氓话,自然是比不过司宁的。
司宁讪讪闭了嘴,最后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权璟之,如果新婚那夜的药,是别人给我的。你会如何?”
“呵,”权璟之不屑道,“司宁,你若是没有争宠的心思,即便药在你手里,你也不会用。”
这倒是……
毕竟原主也是太过喜爱他,才会不顾一切将自己交给他。
司宁叹了一口气,这什么孽缘呢,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两人一路争争吵吵,马车终于停到了端王府门口。
令人惊讶的是,云桡就站在门口。
半是希冀半是忐忑地看着他们。
司宁唇角一勾,在权璟之下去之后,柔弱地开口,“王爷~”
权璟之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过头不耐烦道:“你又……”
“啊!!”
司宁“体力不支”从马车上“摔”进了权璟之怀里。
权璟之脸色并不好,司宁却依旧抬头娇羞一笑,“多谢王爷,王爷真是孔武有力。”
司宁说着抬头看向云桡,后者果然神色晦暗。
她挑衅一笑,俯在权璟之耳畔,声音不大,却能人所有人都听清楚。
“王爷今日替我解围,阿宁感激不尽。”
云桡咬牙切齿地挤出笑容,面色十分难看。
权璟之嘴角抽搐,司宁趁他将自己扔出去时,跳了下来。
拂了拂衣袖,提着衣裙故作嗔怪地回头瞪了权璟之一眼。
权璟之眼角狠狠一抽。
路过云桡时,司宁看着她苍白的脸颊,轻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妹妹。今日出去找乐子,被王爷抓到了。小小惩戒了一番。现在姐姐我要回去休息了。”
这话说的暧昧不清,加之两人都多少有些衣冠不整,云桡很难不联想到其他的。
在这里吹了一夜的冷风,本想看见司宁丧家犬一般被扫地出门的景象,却没想到竟然是王爷带着她回来了。
云桡心中有气,一把抓住司宁的衣裳,用力往下一扯。
后背一阵冷风袭来,司宁肩膀露出。
在场的侍卫悉数低下了头。
司宁手快地将衣裳扶上来,阴沉着脸色。
他娘的!云桡简直有病!
可偏偏她动作隐蔽,只有她们二人知道。
“妹妹这是做什么?”司宁毫无笑意地勾着嘴角。
“姐姐,我……王爷!”
权璟之面无表情,飞快地从台阶下上来,裹挟着清冷檀木气息的外袍笼罩在司宁身上。
“身为王妃!成何体统!”权璟之说着,甚至冷着脸十分粗暴地将带子系上,动作之大,让司宁以为他要勒死自己。
“权璟之,你……”司宁本想告诉他是云桡做的,可转念一想,有什么用呢?
有些人即便做错了事,也有无数张嘴替她辩解。
“竹巳,”权璟之盯着司宁,毫不留情道:“盯着王妃,关禁闭十日。”
“十日?!”司宁猛然瞪大了眼睛,“年都过了!”
她可不要所有人都热热闹闹的去年会,而她孤零零地待在这王府之中。
会被闷死的!
然而权璟之又岂容她拒绝,当即让竹巳就把人押回了玉笙居。
司宁一路骂骂咧咧,“竹巳,你们主子是不是有病?!”
竹巳不语。
“我做错什么了我!他凭什么关我禁闭,有本事把我也关进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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