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他看到了一个三岁左右的孩童,这个孩童正是昨天订婚典礼上莫然抱着的孩子,而且还说是自己的孩子,孩童正朝着他所在的位置叫爸爸呢,孩童声音尖鸣,滚圆的眼珠,稚嫩的脸颊,孩童左右摇荡着朝他走来。
在他惊异的眼神下,孩童抓着他的裤角,还在不住地“爸爸,爸爸”叫唤着,顾景航弯下腰抱着孩童,轻问道:“小乖乖,谁是你爸爸啊!”
孩童似乎明白了顾景航的话,抬起玲珑小手指点着顾景航的鼻尖,顾景航没有后退,任由孩童抓挠着自己的鼻子,莫然从卧室走出,快步走到孩童面前将他抱到怀中。
莫然的出现让顾景航的神经再次绷紧起来,他双手钳握住莫然的双臂喊问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为什么要当着何不欢的面说这是我的孩子?你说是为什么?”莫然被顾景航静静钳制住,动弹不得分毫。
莫然看着怀中的孩子,正面对视顾景航,她哭泣着:“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怀疑他呢?那一夜你对我做了什么,难道你都忘记了么?我给他起名叫顾思航,他是我们俩的孩子啊!”
“你胡说八道,那晚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景航矢口否认道,他的声音有点响彻,莫然怀中的孩童被吓得“哇唔哇唔”的哭喊声。看着叫喊的孩童,顾景航强势把心中的气焰压制下来。
莫然抱着哇唔大哭的孩童想卧室走去,打死顾景航他也不相信莫然手中的孩童是自己的,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叶军的手机号。
“喂,景航啊,你醒了!”叶军稳重的声音传进顾景航的耳中。
“叶军,你来我这一趟,我有事找你!”顾景航没有过多言语,简略的喊叫着。
“恩,我五分钟后到!”叶军爽快的声音结束后挂断电话。
顾景航取出柜台上的白兰地,斟满两杯后,提起其中一杯,嗅闻着白兰地优雅细致的葡萄果香和浓郁的陈酿木香,他回想起了与何不欢共同参加的宴会,何不欢采访自己时那种清香中点缀着对驾驭她他的期望,那种甘洌,醇美,同现在的沉闷显然成反比。
一阵徘徊过后,划过嘴唇的白兰地还是在诱惑中一饮而尽,美酒入喉,却再也找不到同何不欢相遇时的那种感觉,一饮数杯还是那种甘冽,苦楚的味道。
正在愁思的顾景航听到了汽车的鸣笛声,他知道叶军到了,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还差一分钟,冲别墅外走道大厅整好一分钟,顾景航呵呵笑着,叶军不愧是搞情报专家,对时间的把握也看成天衣无缝。
皮鞋交接地面的响声很快传入顾景航耳中,顾景航朝门厅看去,叶军面带微笑地朝他走来,叶军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两指伸开,敛起柜台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叶军笑声说道:“55年份的香醇佳酿!”
顾景航笑呵着举起拇指,叶军却是舔着脸一连数倍下肚后,才笑呵着问道:“找我什么事?”叶军的眼神根本没有停留在顾景航身上,他的视线完全停留在不断下降的酒平线上。
“帮我查查莫然抱来的那个孩子是我的儿子么?”顾景航说着话对着发麻的头皮一抓而下,一撮头发堆扎手心,惹得叶军乐呵着,看样子你神经麻木了,这些头发,你至少半年长不出来。
顾景航一脸苦笑,莫然说的那一夜他真的什么都想不来了,酒后出事是常有的事,至少他能回忆片点,可是对于莫然所谓的那一夜他抱着怀疑的态度。
“好,我需要取点东西,你把莫然支开!”酒过三巡的叶军精神抖擞起来,他需要从孩童身上取点东西,当然也是头发,只是小孩的神经很敏感,打头阵活当然由顾景航来冲锋。
顾景航喝下最后一杯就,深吸一口气朝莫然的卧室走去,虽然莫然的出现让他感到恶心,但是为了那所谓自己的孩子,他还是抱有怀疑态度,科学伟大之处在于可以用数据证明某些扭曲的事实。
片刻过后顾景航从莫然的卧室走出,莫然紧跟其后,两人径直的朝别墅外面走去。
潜伏在顾景航屋子的叶军鬼魅的身影出现了,叶军矫健的身形直入莫然卧室,当卧室里面传来一声孩童的哭喊声,身在院子内的莫然却是快步走回房间,顾思航抓扯着床上的被褥哭喊着,莫然却不知所以,她却不知道叶军在顾思航身上取得毛发的同时也在顾思航身上取走了鲜血,随后顾景航装作什么事情没发生,走回房间。
片刻后,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顾景航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东西取到!明天给你结果!”顾景航删掉了叶军的短信,这就是顾景航一贯作风,不论大事小事,他都不会留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长舒一口气的他,稍微整理一下,便出门而去,这两天一直没有回公司,他不知道他带领的考察团最近一段时间的考察动向如何了,顾景航有的是比以前的沉稳,这就是残酷的社会不断将一块顽石打磨成价值连城的美玉。
远离了大城市的繁华,公共汽车快速穿梭着,苍翠欲滴的平原地带消逝在何不欢眼中,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望无际的荒原,汽车在一天一夜的奔驰,原来欣欣向荣的花草树木,变成了稀散零落的灌木,肥沃的土地变成颓垣断壁的山崖,看到这荒芜凌乱的地域,何不欢没有畏惧。
此刻的她内心欢畅,因为她终于离开了那个不属于他的城市,告别了昨日的悲伤,远离j市的困惑,她朝大山进发,有的仅是对贫困山区的一点扶助,声旁的夙夜沉睡的脸颊,有着说不出的喜悦,何不欢轻笑着,这个单纯的少年,他为自己放弃的繁华的都市,来到贫瘠的山区,她却又是满怀喜悦。
汽车仍在前进,一天一夜没有进食的她感受不到半点饥饿和口渴,她只希望汽车的速度再快点,她迫切的想见到偏远山区的孩童,飞驰的汽车还在进发着,何不欢的心却是兴奋不止。
消逝视线内的荒原,呈现在面前的则是土石粘合在一起的矮屋,汽车的鸣笛声传来时,车子刹住了,在司机的叫喊下,沉睡中的夙夜醒来了.
此时汽车内剩下的人只有何不欢和夙夜,何不欢托着行礼包,另一只手牵着夙夜,刚从熟睡中还没清醒的夙夜,精神摇曳,这是一番沉睡过后,醒来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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