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为……为什么?”

    “请问何小姐,你的离去是因为报纸上的新闻么?如果是的话,我们可以尽最大努力将它清除!”说话的人乃是报社的社长,社长很少出现在会议室,除非一年一度的评议外,他其他时间则是在寻求合作伙伴和投资人,对于报社他是分身无暇,何不欢的离去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打击,但是清除在报纸上的新闻,那也是荆棘中拔刺!

    “社长,报纸上的东西,我从不会介意,我想调离偏远的地区,只是想尽一下自己微薄的绵延之力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谢谢社长你的好意挽留,我去意已决,不会动摇的!”何不欢看着脸色焦虑的社长,坚韧的述说着,眼神中透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

    她接着转过身对着在做的每个同事笑说道:“各位兄弟姐妹们,多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我很感激你们的挽留,这座城市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只想离开,你们只管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我们大家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何不欢简短的话语锲合着在做的每一个同事。在所所有人因为何不欢的离去开始惘然若失。

    “何女士,真的不能留下来么?”社长再次恳求道,他言语开始丝丝颤抖着。

    “我只想离开!”何不欢没有再过多的解释。时间仿佛就此停滞,一阵久远的思考,最后社长叹息道:“罢了,罢了,去外边走走也好!”

    说完话的他,在公文包里面掏出一张信纸,神情严肃的书写着什么,一阵书写过后,他拿起信纸在浏览一遍,长叹一声的他从怀中掏出了印章盒,盒盖打开三个印章定在印泥上,三个印章形状相仿,待三次卡盖完后,社长收起印章。

    “何女士,你拿着我的亲笔信去西南地区驻扎便可。”社长眉头舒展的将卡盖好的印章的证明信交到何不欢手中。

    何不欢接过社长手中的信纸,详略的看了一边,确定了自己的目的地,三个印章也是繁杂的专用公章,她小心翼翼的折叠好信纸收起来。本来坐着开会的同事们纷纷站起来,他们失落地向何不欢走来,一番拥抱过后,何不欢眼角流下了泪珠,这泪水是离别的见证,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再回到这个城市么?

    “何小姐,路上注意安全!”

    “不欢路上小心点,好好照顾自己!”

    “不欢,你记得时常回来看我们!”

    何不欢只是点点头,没有任何言语,在众人不舍的眼神中她转过身朝会议室外走去,报社的所有人呆愣地站在会议室门口送别何不欢的离去,走出去的何不欢没有回头,她看似走的潇洒,其实她心里也很痛,毕竟三年的相处,即使是木头也有可能有感情,她之所以不回头,因为她不想让同事们看到滑落眼角的泪花。

    身后的赵艳也不知道从何处涌上心头一股惆怅,她一直希望何不欢早点离开,然后取代她新闻记者的身份,可是当何不欢真正离开时她反没有以前的开心,这就是人的欲望得到满足时反而不开心,他们享受的只是欲望得到满足的过程,结果却不怎么重要。

    何不欢淡然朝报社外走去,高然和夙夜已经等候在大厅,他们三个人没有任何言语,一切都传达在眼神中。

    三人肩并肩的走出报社,何不欢没有再回头,高然拉乘着何不欢和夙夜朝长途汽车站走去,离别就在眼前,何不欢拉着行礼朝站口走去,夙夜却一直紧跟不舍。

    “夙夜,你留下吧!你还没有找到你哥哥呢,我走了!”何不欢让夙夜留下来寻找他哥哥。

    “我要和你一起走,不管你到天涯海角,我都会不离不弃的跟随在你身边!”夙夜怎会因为何不欢一句劝说而留下呢,是何不欢带着他离开苗寨,是何不欢让他体会到什么才叫生活,哥哥固然重要,但是他的挚友只有何不欢一个人,何不欢就像他心头的一块肉,怎么会任人割舍呢?

    “夙夜,别傻了,留下吧!我不是个好女人,等你找着哥哥后,再……”何不欢轻笑着,却不在说多余的话了。

    “小姐,让夙夜跟你一块吧,在路上也有个照应!”高然看着脸色苦楚的夙夜,对着何不欢劝解着,何不欢却不语。

    “不欢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成为你累赘,你如果讨厌我的话,我就永远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我陪你一起去,我也想帮着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在苗寨我也是个众人遗弃的孩子,我能体会到山区孩子想要什么,我更能让他们体会到什么叫做温暖。”说着说着夙夜眼圈湿润。

    是的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遗弃在苗寨中,对外界却是一无所知,是何不欢带给了如今的一切,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何不欢。

    手拉行李箱的何不欢,面色安静下来,是的他能体会到夙夜心中的苦闷,夙夜的身世和遭遇她最为了解,再看看眼前这个成熟坚毅的男孩,她点头同意了,夙夜也笑了,就这样三人的眼神交缠在一起,有夙夜的陪伴高然放下了心中的石头,何不欢同夙夜在一番等候下,最终坐上了开往西南方向的汽车。

    高然的嘱咐声伴随汽车马达的鸣叫声飘向了未知的远方,何不欢在领走前留下一封信,让高然转交给顾景航,信纸沉甸甸的不知所盛何物。

    何不欢的离去带走了所有的哀愁,或许她的离开才是最后的解脱。

    自订婚典礼结束后,顾景航却不住的饮酒,希望能够在酒精的作用下麻痹酸痛的神经,他酩酊大醉,沉睡了一天一夜,在莫然的精心照顾下,顾景航从挥发的酒精中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的首先想到的是何不欢,当他看到身旁的女人并不是何不欢时,他大吼道:“谁让你来的,你给我滚,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破坏了我和不欢的订婚仪式!”

    顾景航一阵痛骂过后,心中压抑的郁气舒展了几分,莫然伤心的哭泣却丝毫没有触动他心中的那根弦,因为他对眼前的女人没有丝毫感情。

    莫然起身离去,顾景航才算安静了下来,他开始回顾昨日的种种画面,他知道眼前的局是苏安远特意为他安排的,一直告诫自己的他,还是被情绪左右,冷静下来的他发觉,自己还是没有苏安远沉着,他以为自己再次回顾可以办到三年前的尴尬境遇,没想到最后他还是败了,他是败在自己手中,一想起来何不欢,他心中就有终针扎丝的疼痛,他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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