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东西是他偷的,之前几件事情都是他做的,男模那个事情是贺正飞想让亚霏出糗,不过这事儿的影响不大,不过就是少几个男模,也多亏柳顺涛和亚霏这么一搭档,损失倒是没什么,之前游戏app知道有内鬼之后,我和强哥两人就是做了planb,因为很机要,而且你们也不负责这一块就没告诉你们,我们重新找外面的团队改了整款游戏的bug还有一些其它改动的地方,等知道揪出真正的内鬼之后再放回自己这边的技术部,所以总体来说损失不大。”
付雨桐停顿了一下。
“我知道你们最难接受的是为什么会是他背叛,你们想不通我更想不通,而且你们想要问的问题我都问了,我知道房浩宇肯定会偷偷去找他问清楚,反正你们私底下去见最好是避嫌,不要打起来,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把真心话告诉你们其中的谁,我也不在乎了,反正我们四个人继续把余下的路走好了,以后谁要是想退出提前跟我们说,我相信大家是一定一定不会亏待谁谁的,离开是一个不得不谈的话题,毕竟这样的事情是没有办法预估的。”
“大家都是在职场混了这么久了,对于这样的变故也应该要放平心态,不要表现出像一个职场新人过于震惊和难过都是非正常的,我问过是不是我们在待遇上满足不了他,而且他自己是搞财物,我们公司的进出账他都很清楚,每个人分了多少,盈利多少,他都清楚,也不存在嫉妒这种事情,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他选择自己一个人扛了起来,所以我不想再去打扰他了,所以我也给了他一个体面的离开。”
雨桐姐在讲完这一系话的时候,嗓子里的干痒让她咳嗽了起来,晚上无法安睡在她混浊的眼白里一览无余。
“至于亚霏,你和贺正飞的事情肯定不是因为私人感情而涉及到商业报复,你不必有太大的压力,因为就算不出一个贺正飞还有其他的更多的贺正飞盯着我们,毕竟现在我们的发展也已经开始大跨步的向前了,所以这个你无需太过于自责,你找不找贺正飞对公司的影响都不大,而且以他那么有仇必报的性格他一定不会因为你扒啦扒啦的几句话就改变他,不再搞小动作了,而且这也正好说明人家的攻心术比较厉害,我只是友情提示。”
亚霏半低着头一时无语。但好像说的很对,不管我自己怎么去找他如果以自己和他在一起为前提条件让他不再搞公司的麻烦这代价太大,可是自己完全不做点什么好像又内心不安。
强哥近来胖了许多,语重心长的微倾向亚霏道:“你不用理会他的,这个事情要换个角度思考,无论他是不是你前男友,和你有没有关系,我们也不是轻易就能被打败的,没有他还会有别人做这样的事情,我的意思你懂吗?”强哥有点语无伦次。
“我没事儿,既然这样我会想个万全的法子。管明恒这事儿就算是翻片儿了,虽然心里还是会很不舒服,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所以房浩宇不要这样一副丧样儿,管明恒教会了我们有些感情是可以断舍离的,我们可以保持我们仅有的善良,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人按在案板上随便的欺负,要更加的团结在一起,不过你去找他的时候叫上我。”
“你们倒是一副心宽体胖的样子,我是要去问的,等着,我也不想争取他,但是他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行吧,你要去问就去吧,反正自己注意分寸。”
“今儿就到这儿吧,都到四月了,外边儿的凉气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唉,林徽因说人间四月天是暖是希望,可我看都是一副鬼样,我先走了,球球等着我回去呢。”雨桐一改阴霾的脸色,谈起球球她好像任何攻心斗角的事情都可以一笑而过了。
亚霏紧跟着付雨桐出来,她的心里像被人故意搅乱的一团绒线,凌乱又郁闷,虽然大家嘴上没说什么,但其实都心知肚明,她心事重重的从大楼里边儿出来翻找手机里可以叫出来使劲喝一杯的人,才发现没有一个可以随叫随到的,柳顺涛中午发来午安的消息还停留在微信置顶,两手端着手机,打开输入法,准备给柳顺涛发消息的时候,手机就出现了一串未知号码,急切的震动着亚霏的手。
“喂,您好。”
“您好,您有一份待收快递,请问什么时候可以签收。”雄浑的男低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亚霏绞尽脑汁想了许久。
“我的确是没有快递了呀,您是不是搞错了?”
男子转换声音,恢复常态道“是我啦,手机没电了,正好教练在安排复检,还没轮到我,我借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长话短说呦。”
“你那个伤没事儿吧。”亚霏强忍着心里的不痛快,佯装出轻松的语气问道。
“没多大事儿,被绑着两条腿打封闭针的时候,不会有比那样更痛苦的了,再有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我怕你不理我,怕你离开我。”柳顺涛情意绵绵的对着亚霏道。
“好了啦,你去做复检吧,我准备开车回家了,刚从公司下来。”
“我想你了,你开车注意安全,到家给我说一声。”
“嗯,拜拜。”
亚霏果断的挂了电话,她生怕对方觉察出自己的异样,因为今天的心情的确是很低落,她不想让他担心,但柳顺涛从电话里还是听出了亚霏的失落感,因为急着做复健便急匆匆的把手机递给了旁边的队友,沉重的训练已经不容他思考太多关于比赛之外的事情,虽然听见亚霏的声音低沉,他趴在单人床上,医生小心的扭动他的脚踝,一股钻心的痛传遍全身,脸部的肌肉也扎堆扭动起来,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释放,脚踝已经开始微肿,只要钻进水里,就感受不到任何外来刺激,因为已经麻木,医生让他坐起身,就云淡风轻的对他说了句:“还有比赛的吧。”
柳顺涛把眼睛递向正在整理器具的医生。
“还有最后一场,下个月的奥运会结束之后应该就可以有长时间来恢复了。”
“没事儿,问题不大,正常比赛就行,距离比赛还有一个月,我这边尽量给你把里面的浓水吸出来,你就会好受一点。”
柳顺涛把搭在健硕肌肉上的毛巾一把拉下来,然后慢悠悠的从单人床上单腿跳下来,和队友一行人走回场馆内,那个拿着手机的队友嘲笑他道:“又给美女姐姐打电话,你到底追上没追上。”
另一个赤身凑上来满脸堆着八卦的嬉笑道“肯定追上了,你没瞧见每天晚上煲电话粥,捧着手机像捧着一个宝贝似的。”
柳顺涛罕见的露出似笑非笑:“好了啦,好好训你们的练,没事儿就八卦,等比赛比完了,你们放假的时候回头请你们吃饭,走啦,小心教练骂上来。”
说完柳顺涛往前先走了一步,脚被泳池里的消毒水泡出了麻点,手指上数不清的短横短竖,因为长时间的浸泡,手上的肉全都像被刨松动了似的,有点怪诞的丑态,柳顺涛一头扎进消毒水味浓厚的泳池里,像隔音墙隔绝掉了周围的一切杂音,水面上充斥着教练的训斥和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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