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官兵拿着长刀走上来正看着一副浓郁春色,又看着床上还有一个人,眼神变了几变,似想开口骂人,最后忍了住,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好半天才下楼。
忙活了大半夜,众官兵回禀,没有抓到人,郎寒天若有所思地环视着恋梦楼。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穿着华丽的中年男人走到郎寒天跟前,啪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怒道:“好大狗胆,禄王爷的生意你不打招呼就来查,难不成杨淮没教你规矩,还是你们不把禄王爷放在眼里!?”
郎寒天震恼,很快平静下来,朝那人拱手道:“廖管家莫要动怒,我这就撤。”
说着,人全部散去。
客人经这么一吓,哪里还有心思留下欢闹,匆忙离开。
不一会儿,楼里安安静静,好像没事一样。
蓝洵玉正想推开身上的人,腿上一阵湿润,再看梅弄雪,脸色煞白,冷汗涔涔,掀开被子一看,那人衣衫早已经被血浸透,掀开裙摆,大腿处一道半尺长的血口正流淌着,露出里面森森白骨。
这样的伤刚才竟然能面不改色的站着。
“你……”
双手环着梅弄雪,将他轻轻地放在地上,转过身准备拿桌上的灯烛就看到床上的人不知何时醒了,凤目斜飞,剑眉凌冽,阴狠地盯着他。
蓝洵玉心虚撒谎道:“我……和他没关系,我们刚才也不是在做那事……”
“不用和我解释!”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解释。
蓝洵玉从桌子上拿了烧酒,又找来针线,给梅弄雪缝伤口,这半夜里,他找不来麻药,也不敢去找,动手前,蓝洵玉柔声道:“你忍忍,不要叫。”
“费什么话。”
烧酒倒在伤口上,想也不用想,定疼得钻心,梅弄雪只轻轻闷哼一声,待长针扎在血肉里连着封了线,他也咬着牙一声不吭,好强的忍耐力和定力。
处理完腿上的伤,起身时,一封发黄的信笺从梅弄雪的袖口掉出来。
蓝洵玉和梅弄雪同时去捡信。
“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奥?我偏要看呢?”
“找死!”
说着,梅含雪手如鹰爪一样闪电般去抓掐蓝洵玉的脖子,速度非常快,一瞬间,蓝洵玉知道,这梅含雪不但是个练家子,而且,顶级高手。
眼看着就要得手,一把玄铁剑发着凌冽寒光挡在前,剑尖抵着梅弄雪的心口。
师父不愧是师父。
出手更快。
蓝洵玉趁隙打开信,抽出来一张宣纸。
宣纸华贵,非豪门富贵人家不能用。
再展开信笺,不由得大吃一惊。
金墨写的字。
所谓金墨是指将金子磨成粉末兑在墨汁里。
这样的墨写出来的字金光闪闪,只有帝王天子才能用。
信中的内容更是惊天动地。
与边沙皇称兄道弟,割让北方的十六郡县给沙金国,让边沙皇出兵协助篡位,落款杨淮,加印章。
通敌卖国?
但看言语之间的口吻,似乎很捻熟,像认识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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