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肯定得有啊。”秦纵理直气壮，“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
“更何况我还是个病人，说不定惩罚着惩罚着，我的记忆就恢复了呢？”
晋清：“……”
“别贫了。”晋清站起身，无奈说道，“这周五你跟我去趟学校，看看能不能对你的记忆恢复起点作用。”
“哪个学校？”
“北城大学。”
北城大学就是他们曾经一起读的大学。
秦纵沉默片刻，还是答应了：“好。”
“具体的行程安排刘助理过后应该会跟你说。”晋清抬手看了眼手表，“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晋清刚要迈出步子，手腕就被秦纵抓住了。
皮肤上传来一阵温凉的触感，晋清垂下眼睑。
两人目光相对，秦纵在那截细白的手腕上攥了攥，最终还是将手指松开。
门关上，秦纵看着晋清离开办公室，然后门外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进。”
小刘走了进来，显然是在门外等了有一会儿了。
“老大，文件批复完了吗？”
“还有一点。”秦纵眼睛不离开文件，“我这周五是不是有个去北城大学的行程？”
“是的。”小刘微微躬腰问道，“需要我将您的行程给您说一遍吗？”
“说吧。”虽然就是去母校看看，不知道有什么行程，但霸总，出行应该都是这样将行程规划好，毕竟这样比较有范儿。
“上午九点，举行剪彩仪式……”
秦纵：“……”
在某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什……什么？什么剪彩仪式？”
小刘将文件合上，一脸疑惑地看着秦纵：“秦总，是您去年给北城捐的一座教学楼，今年刚刚竣工，预计下学期就能投入使用。”
刘助理见秦纵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秦总？”
秦纵：“……”
他揉了揉鼻梁：“没……没什么。”
“晋总也去吗？”
“对的，因为晋总在上周刚给北城拨了点款，捐了栋科技楼。”
秦纵：“……”
他就知道！
电梯里。
晋清修长的手指划着手机屏幕。
突然两条消息弹了出来。
任北海：真假的？
任北海：你俩最近在玩初恋py吗？
晋清：“……”
j知足常乐：不会说话就别说。
j知足常乐：再说了，本来就是误会，我只是澄清一下。
任北海：也不怪我认错啊，这气质都变了。
任北海：更何况，咱圈子里找替身当浪里白条的还少吗？
j知足常乐：我没找过。
任北海：那是，谁跟您一样啊，从校服到结婚一条龙，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真爱的还是有很多的。
任北海：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我能不知道，他这副样子跟咱几个刚上大学的时候一模一样。
任北海：诶，是不是他拖着你不肯跟你离婚啊？
任北海：故意用以前的造型来勾|引你。
j知足常乐：再说拉黑。
任北海：行行行，但别怪哥们儿没劝过你，这么硬拖着最终受伤害的还是你。
回了个“知道”，晋清就将手机锁屏放到裤子口袋里。
晋清也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现在的秦纵，除了晋清确实是没有别的亲人了。
更别说秦纵本人是失忆的状态，他还有个刚出|狱的父亲虎视眈眈。
如果放任秦纵一个人住，他失忆的事情被有心人察觉了，加以引导的话，后果就不是晋清所能预料到的了。
跟晋清一起住最起码两个人能相互照应一些。
所幸他们两人的竞争伙伴不多，结下梁子的人也没多少。
所以晋清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很多事情都得等秦纵恢复记忆之后再从长计议。
去北城大也是晋清想的方法之一。
如果他没记错，他们在十一月份确定的关系，如果秦纵丢失的是在这之后的记忆，那在他的记忆中，秦纵还是上了小半年大学的。
熟悉的记忆和丢失的记忆交替。
万一呢？
到时候秦纵恢复记忆，他也没陷进去多少，正好离婚。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晋清走出去，想了下，又把手机掏出来，把他和任锋的聊天记录截了个图，发给秦纵。
秦哥今年二十五：？
j知足常乐：澄清过了。
秦哥今年二十五：老婆我知道你最好了。
秦哥今年二十五：啵唧jpg
晋清面上一红，打出来的句子却异常严肃。
j知足常乐：你这什么昵称，赶紧改了，户看见了影响不好。
秦哥今年二十五：小猫咪受不得这委屈jpg
秦哥今年二十五：好。
片刻过后，秦纵的聊天框弹了出来。
秦哥一十八：改了。
晋清：“……”
j知足常乐：你开心就好。
作为一家科技公司，晋氏的装修风格延续了老板的性冷淡审美，简约的风格稍微平静了下晋清因为秦纵而波动的心情。
他没什么表情地整理了下袖口，跟要进他办公室的王助理打了个照面。
“晋总，策划案已经拟好了。”
“还有就是……”说到这儿，王助理四下看了看，靠近晋清小声说道，“秦总的父亲，还坐在咱公司下头呢，怎么赶都不走，公司的安保部门也没办法，万一把老人家弄个三长两短的，对我们公司影响不太好。”
晋清签文件的手指一顿。
“秦总知道吗？”晋清语气平静，继续签文件。
“小刘那边说，怕秦总情绪不稳定，就暂时还没说。”
“行。”晋清“啪”的一下，将刚签好的文件一合，一把按到王助理怀里，连办公室的门都没进就掉了个头，往电梯那边迈开步子。
“诶，boss——”王助理手忙脚乱地将文件扔给附近的另一个助理，长话短说吩咐道，“把这个文件发给行政部。”
等到晋清到了公司一楼，大厦门前已经聚集了一批看热闹的人了。
“儿子不养老子，这是什么歪风邪气？”秦建国随意地坐在门口的阶梯上，“好多年都没见面了，一过来就是这个样子。”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就这么把我从上面赶下来了。”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血浓于水啊，那小子的亲妈很早就跟别人跑了，是我一个人，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出去了几年，结果回来，这儿子，他就不认老子了，造孽啊……”
说着说着，秦建国居然还真的流下来几滴眼泪，像是在感叹自己多么的不容易，自己说的这些自己真的信了似的。
“肯定是我儿子娶的那个男媳妇，刚开始的时候我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你们说说，哪有娶男媳妇这种事情的。”
“他们这些富二代小白脸都势利，看见穷亲戚都不给好脸色了啊——”
围观的人当中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建国捂着脸，一边带着幽怨的语气抱怨着，一边从指缝里观察着跟他共情的那些看热闹的人。
突然，围观人群的声音小了，全都看向秦建国背后。
秦建国感到不对劲，转头一看，晋清正背着手，表情淡淡地看着他。
见他看过来了，晋清出声问道：“说完了吗？”
明明是轻飘飘的四个字，秦建国却感到一阵骇人的压迫感。
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神深不见底，就这么盯着他，秦建国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我……”
秦建国不断地告诉自己对方就是个儿子辈的小辈，但无济于事。
“秦建国，当年的事情需要我跟你捋一捋吗？”
“在这边看热闹的人不少，你扣在我和秦纵头上的帽子那么多，我们现在也就把话先说明白。”
秦建国坐在地上，视觉上本来就比晋清矮一大截，这下气势上更显单薄，他刚想说什么，但是晋清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秦纵的母亲为什么跟你离婚，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
“你家暴、酗酒、赌|博——”
“这样的家庭，你希望一个女人，跟着你能过安稳日子？”
晋清往人群中扫了一眼，那群看热闹的人大部分都将头低下了。
“至于秦纵母亲当年改嫁，那也是跟你离婚之后的事情了，既然已经与你离婚，你前妻跟你就再没有半分瓜葛，你又有什么资格去管一个跟你再也没有关系的人？”
“还有。”晋清的话像是石头，重重砸在地上。
他看了眼目光逐渐凶狠起来的秦建国，继续说道：“当年，是你先抛弃了秦纵母子，整天不着家的是你，向家里要钱赌博的是你，后来你欠了高|利|贷，逃往省外的还是你。”
“你好像从来都没想过秦纵母子会怎么样。”
“他们被高利贷泼油漆的时候你在哪？他们被威胁生命的时候你在哪？秦纵因为交不上学费差点辍学的时候你又在哪？”
“你说的消失那么多年，缺失了秦纵的整个童年，还有长大成人的阶段，你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现在反要求子女来赡养你。”
人群中的讨论声似乎更大了些，秦建国脸上有些挂不住，踉踉跄跄想要站起来，晋清就往后面稍微退了退。
“后来，你入|狱了。”
“平心而论，秦纵没去过监|狱看你吗？”
秦建国已经站起身，被保安拦在公司外。
“至于你说的男性伴侣，我并不反驳。”
“但我跟秦纵真心相爱，我并没有左右过他的任何想法。”
突然，秦建国像疯了一样扑过来，一边骂骂咧咧：“你个女表|子养的，带坏了我儿子还有理是吧——”
秦建国话音未落，不远处突然传来花瓶破碎的声音。
只见秦纵拿着个只剩一半的花瓶，面色阴郁地站在人群外围。
“那肯定得有啊。”秦纵理直气壮，“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
“更何况我还是个病人，说不定惩罚着惩罚着，我的记忆就恢复了呢？”
晋清：“……”
“别贫了。”晋清站起身，无奈说道，“这周五你跟我去趟学校，看看能不能对你的记忆恢复起点作用。”
“哪个学校？”
“北城大学。”
北城大学就是他们曾经一起读的大学。
秦纵沉默片刻，还是答应了：“好。”
“具体的行程安排刘助理过后应该会跟你说。”晋清抬手看了眼手表，“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晋清刚要迈出步子，手腕就被秦纵抓住了。
皮肤上传来一阵温凉的触感，晋清垂下眼睑。
两人目光相对，秦纵在那截细白的手腕上攥了攥，最终还是将手指松开。
门关上，秦纵看着晋清离开办公室，然后门外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进。”
小刘走了进来，显然是在门外等了有一会儿了。
“老大，文件批复完了吗？”
“还有一点。”秦纵眼睛不离开文件，“我这周五是不是有个去北城大学的行程？”
“是的。”小刘微微躬腰问道，“需要我将您的行程给您说一遍吗？”
“说吧。”虽然就是去母校看看，不知道有什么行程，但霸总，出行应该都是这样将行程规划好，毕竟这样比较有范儿。
“上午九点，举行剪彩仪式……”
秦纵：“……”
在某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什……什么？什么剪彩仪式？”
小刘将文件合上，一脸疑惑地看着秦纵：“秦总，是您去年给北城捐的一座教学楼，今年刚刚竣工，预计下学期就能投入使用。”
刘助理见秦纵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秦总？”
秦纵：“……”
他揉了揉鼻梁：“没……没什么。”
“晋总也去吗？”
“对的，因为晋总在上周刚给北城拨了点款，捐了栋科技楼。”
秦纵：“……”
他就知道！
电梯里。
晋清修长的手指划着手机屏幕。
突然两条消息弹了出来。
任北海：真假的？
任北海：你俩最近在玩初恋py吗？
晋清：“……”
j知足常乐：不会说话就别说。
j知足常乐：再说了，本来就是误会，我只是澄清一下。
任北海：也不怪我认错啊，这气质都变了。
任北海：更何况，咱圈子里找替身当浪里白条的还少吗？
j知足常乐：我没找过。
任北海：那是，谁跟您一样啊，从校服到结婚一条龙，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真爱的还是有很多的。
任北海：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我能不知道，他这副样子跟咱几个刚上大学的时候一模一样。
任北海：诶，是不是他拖着你不肯跟你离婚啊？
任北海：故意用以前的造型来勾|引你。
j知足常乐：再说拉黑。
任北海：行行行，但别怪哥们儿没劝过你，这么硬拖着最终受伤害的还是你。
回了个“知道”，晋清就将手机锁屏放到裤子口袋里。
晋清也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现在的秦纵，除了晋清确实是没有别的亲人了。
更别说秦纵本人是失忆的状态，他还有个刚出|狱的父亲虎视眈眈。
如果放任秦纵一个人住，他失忆的事情被有心人察觉了，加以引导的话，后果就不是晋清所能预料到的了。
跟晋清一起住最起码两个人能相互照应一些。
所幸他们两人的竞争伙伴不多，结下梁子的人也没多少。
所以晋清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很多事情都得等秦纵恢复记忆之后再从长计议。
去北城大也是晋清想的方法之一。
如果他没记错，他们在十一月份确定的关系，如果秦纵丢失的是在这之后的记忆，那在他的记忆中，秦纵还是上了小半年大学的。
熟悉的记忆和丢失的记忆交替。
万一呢？
到时候秦纵恢复记忆，他也没陷进去多少，正好离婚。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晋清走出去，想了下，又把手机掏出来，把他和任锋的聊天记录截了个图，发给秦纵。
秦哥今年二十五：？
j知足常乐：澄清过了。
秦哥今年二十五：老婆我知道你最好了。
秦哥今年二十五：啵唧jpg
晋清面上一红，打出来的句子却异常严肃。
j知足常乐：你这什么昵称，赶紧改了，户看见了影响不好。
秦哥今年二十五：小猫咪受不得这委屈jpg
秦哥今年二十五：好。
片刻过后，秦纵的聊天框弹了出来。
秦哥一十八：改了。
晋清：“……”
j知足常乐：你开心就好。
作为一家科技公司，晋氏的装修风格延续了老板的性冷淡审美，简约的风格稍微平静了下晋清因为秦纵而波动的心情。
他没什么表情地整理了下袖口，跟要进他办公室的王助理打了个照面。
“晋总，策划案已经拟好了。”
“还有就是……”说到这儿，王助理四下看了看，靠近晋清小声说道，“秦总的父亲，还坐在咱公司下头呢，怎么赶都不走，公司的安保部门也没办法，万一把老人家弄个三长两短的，对我们公司影响不太好。”
晋清签文件的手指一顿。
“秦总知道吗？”晋清语气平静，继续签文件。
“小刘那边说，怕秦总情绪不稳定，就暂时还没说。”
“行。”晋清“啪”的一下，将刚签好的文件一合，一把按到王助理怀里，连办公室的门都没进就掉了个头，往电梯那边迈开步子。
“诶，boss——”王助理手忙脚乱地将文件扔给附近的另一个助理，长话短说吩咐道，“把这个文件发给行政部。”
等到晋清到了公司一楼，大厦门前已经聚集了一批看热闹的人了。
“儿子不养老子，这是什么歪风邪气？”秦建国随意地坐在门口的阶梯上，“好多年都没见面了，一过来就是这个样子。”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就这么把我从上面赶下来了。”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血浓于水啊，那小子的亲妈很早就跟别人跑了，是我一个人，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出去了几年，结果回来，这儿子，他就不认老子了，造孽啊……”
说着说着，秦建国居然还真的流下来几滴眼泪，像是在感叹自己多么的不容易，自己说的这些自己真的信了似的。
“肯定是我儿子娶的那个男媳妇，刚开始的时候我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你们说说，哪有娶男媳妇这种事情的。”
“他们这些富二代小白脸都势利，看见穷亲戚都不给好脸色了啊——”
围观的人当中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建国捂着脸，一边带着幽怨的语气抱怨着，一边从指缝里观察着跟他共情的那些看热闹的人。
突然，围观人群的声音小了，全都看向秦建国背后。
秦建国感到不对劲，转头一看，晋清正背着手，表情淡淡地看着他。
见他看过来了，晋清出声问道：“说完了吗？”
明明是轻飘飘的四个字，秦建国却感到一阵骇人的压迫感。
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神深不见底，就这么盯着他，秦建国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我……”
秦建国不断地告诉自己对方就是个儿子辈的小辈，但无济于事。
“秦建国，当年的事情需要我跟你捋一捋吗？”
“在这边看热闹的人不少，你扣在我和秦纵头上的帽子那么多，我们现在也就把话先说明白。”
秦建国坐在地上，视觉上本来就比晋清矮一大截，这下气势上更显单薄，他刚想说什么，但是晋清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秦纵的母亲为什么跟你离婚，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
“你家暴、酗酒、赌|博——”
“这样的家庭，你希望一个女人，跟着你能过安稳日子？”
晋清往人群中扫了一眼，那群看热闹的人大部分都将头低下了。
“至于秦纵母亲当年改嫁，那也是跟你离婚之后的事情了，既然已经与你离婚，你前妻跟你就再没有半分瓜葛，你又有什么资格去管一个跟你再也没有关系的人？”
“还有。”晋清的话像是石头，重重砸在地上。
他看了眼目光逐渐凶狠起来的秦建国，继续说道：“当年，是你先抛弃了秦纵母子，整天不着家的是你，向家里要钱赌博的是你，后来你欠了高|利|贷，逃往省外的还是你。”
“你好像从来都没想过秦纵母子会怎么样。”
“他们被高利贷泼油漆的时候你在哪？他们被威胁生命的时候你在哪？秦纵因为交不上学费差点辍学的时候你又在哪？”
“你说的消失那么多年，缺失了秦纵的整个童年，还有长大成人的阶段，你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现在反要求子女来赡养你。”
人群中的讨论声似乎更大了些，秦建国脸上有些挂不住，踉踉跄跄想要站起来，晋清就往后面稍微退了退。
“后来，你入|狱了。”
“平心而论，秦纵没去过监|狱看你吗？”
秦建国已经站起身，被保安拦在公司外。
“至于你说的男性伴侣，我并不反驳。”
“但我跟秦纵真心相爱，我并没有左右过他的任何想法。”
突然，秦建国像疯了一样扑过来，一边骂骂咧咧：“你个女表|子养的，带坏了我儿子还有理是吧——”
秦建国话音未落，不远处突然传来花瓶破碎的声音。
只见秦纵拿着个只剩一半的花瓶，面色阴郁地站在人群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