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语文早自习。
沈老师比平时早了十分钟就走进教室，5班只到了一半左右的人。和以往一样，闹闹哄哄。
“那个……有谁写数学提高题了？！借我抄抄呗！”一个女学生扯着嗓子喊。
“你去问潘楷啊……问我们干嘛？！他不就坐你旁边吗？！”抄着数学作业的体委回话。
一旁的潘小少爷从桌上抬起头，一脸不耐烦的向后看了一眼……
果然，言莫还没来。
潘楷抬脚走出教室，发型有些凌乱，却莫名好看。学校的女生差不多都习惯了六年级的两位帅哥帅死人不偿命，看见潘楷站在花坛旁也没有太惊讶。
潘楷等着等着，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大概过了两分钟，言某踩着点进了校门，把一旁的张喇叭气得半死。
言莫搭着潘小少爷的肩，一同走进教室。
“报告——”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
站在讲台后的沈老师一脸无语，台下鸦雀无声。
“你们知道吗，在你们进门之前，我已经讲了十分钟了。”沈老师无奈的笑笑。
潘楷若无其事的坐回座位，乖乖就范了。他内心异常疑惑：今天沈老师这阵仗，看着不像好事啊……
的确，班主任今天心情非常！！不好。
沈老师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既然你们终于来了，那我就说正事了。”
台下的同学：“？？？”讲了十分钟还没切入正题，就是为了等这俩呗？
“掐指一算，再过一个班礼拜，我们就要迎来下一次月考了。可是，我们的校长由于被人约谈……这次的月考取消。”
台下的众人欢呼一片。言莫和潘楷虽然觉得这在情理之中，但还是觉得不是件好事。
沈老师提高音量，“但是！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虽然正规的月考取消了，我们任课老师也会给你们进行内部检测，所以该复习的还是要复习！”
台下瞬间回归了风平浪静。
“约谈”，俗称为被人举报并且谈话，而所谓的“内部检测”，实质上就是月考，只不过告诉别人：我们没有月考……潘小少爷心底里嘀咕着。
一个早自习下来，潘小少爷虽手上飞速记着笔记，但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他对自己的情况非常非常了解，根本还没认真起来，但是，也不像以前那样抵制学习了。可能是因为潘宇走了，也可能是因为年龄大了些吧。
月考取消，对某部分同学来说的确是件“好事”，但对他和言莫这些成绩较为拔尖的学生来说，月考、期中考，甚至是一些小考试，都是最好的磨炼机会。这些考试基本就是用来给潘小少爷练练心态的，潘楷绝对不是不在意，但也没一些人想象中那么在意……因此，潘楷越长大，对待考试似乎就越来越随意了，不管成绩好坏，表面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平时复习，潘楷的确只用了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功夫，总得省点力气给化学物理吧？
潘小少爷想到这里轻笑一声……霸霸要是现在就真用全部力气，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早上还是阴天，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到第三节课下课，太阳就从天边漏出来了。洒下一层又一层的阳光，似乎在宣告着下节体育课能正常出去。
颓废了一早上的言莫顿时来了精神，拽上前桌的潘楷就往外跑。潘小少爷平时就不喜欢晒太阳，而此刻不是不喜欢体育课，而是实在想留在教室跟他的作业搏斗……也不是没见过小少爷这幅兴致缺缺的臭脸，言莫丝毫不在意。
一旁的几个男生也算是目瞪口呆。
“诶诶，你们说，言哥这一天不作是会死吗？！怎么天天缠着潘哥？！他俩怎么看怎么不对啊……”
“嗯嗯嗯！！！作为又一次在潘哥写作业的时候骚扰他，被狂揍了一顿，按在地上打的人，我非常有发言权吧！！！”
“卧槽……一开始应该也就是随便八卦一下他俩……现在这什么情况？！怎么越看越觉得是真的啊？！”
一旁的言莫浑然不知，拉上人就往操场走，一边走还不忘叭叭几句。
潘小少爷秉持着不跟言莫发火的原则，心情也慢慢愉快起来。
但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那位姓乔的前班长又来插一手。
乔佳满面春光的走过来，上来就拉走了言莫，看似随意的叭叭了两句。平时潘楷和言莫算得上是全四中和女生混的最好的男生，因此大家习以为常，跟本不会和女生传出八卦……
但是现在！刚刚还拽着自己有说有笑的帅哥被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合的人抢走，那人还装得理所当然，潘小少爷能忍吗？！显然不能！
潘楷一个箭步上前，冷着脸站在言莫身边，默默垂眸望着乔佳……这高级白莲花自然不会轻易妥协，又拽着言莫到了一旁……
……这很好玩吗？！潘楷和言莫内心同时产生疑惑。
潘小少爷抚平内心的波澜，走到一边，站着。潘楷一向觉得自己有很好的情绪控制，算是……以前的一些事里练出来的吧。不是他觉得，事实就是如此。但是当他站定不动，才发现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心跳仿佛不听使唤，像是在心口蒙上了一块布，难受的让人窒息……
只不过是那么小一件事，至于吗……潘楷问自己。
但是自从他进了初中，碰见言莫，心中一些旧事毫不留情的被翻开了。
脑中争先恐后地爆发出一片声音……
四年级。
“哇——”一声小孩的哭喊在空荡的大厅快速传开，紧接着是家长焦急的喊话。
表弟的哭声渐渐低了，阿姨对着潘楷一顿说教：“弟弟还小啊，他动你还好，你不能欺负他啊……”
潘楷心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只知道自己转身上楼时脚步有多不听使唤。
同样是四年级。
潘楷在暑假去姐姐家玩。这个姐姐，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姐姐。当时的潘楷因和语文老师发生的不愉快，久久没有回过神。
但在姐姐家，他听到了更不可思议的话：“啊？小朋友你奶奶不是说……”
姐姐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
“奶奶说你以前还装过病，因为潘宇哥哥吗……”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渐渐小了。
潘楷简直难以置信，他从四年级起对外婆的印象简直天翻地覆……事实是，他只不过是一年前体质突然下降，三天两头发烧感冒，有三四次在学校里直接呕吐……
……
时间往后推。大概一周前，潘宇又来了……
这次来反而像是来挑事儿的，明明很久都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儿子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吃错药了……当时潘小少爷心情一下落到了低谷，潘宇不知好歹，开口就往潘楷心口上戳。从沈芸聊到潘楷以前……没有那句话听着让人开心。
极有可能是又和沈芸说了些什么……潘楷想着。
被人往心口上捅刀子不是件好事儿，即使那人是自己亲生父亲。
……
不想了。也没什么好想的。
等潘楷回过神来，队伍已经开始跑圈热身。
潘小少爷轻车熟路的抄到言莫旁边。转头一看……卧槽！言莫的脸色异常的差，看起来像是几天没睡觉了。潘楷难免在心中暗暗感慨一句。
四中南校区格外的小，操场自然也小，一圈只有短短180米，简直难以置信。
跑完大半圈，言莫依旧一言不发，潘楷很想问一句“你怎么了”但是想想又觉得嘴太欠了……
于是，他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老是□□不在线啊？？？”
说实话，这个疑问潘楷很早前就想问问了，只不过这种问题听着像是在尬聊……潘楷多少有点说不出口。然而！今天真是个绝妙的机会啊，尬聊就尬聊吧！潘楷在心中默默念叨着。
言莫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潘楷顿时语塞，脑海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嘿嘿嘿！快看那——”
“靠……这就是那俩帅哥？！这cp感，绝了啊……”
潘楷很无语，心道他们是没见过帅哥吗？？？而且自己和言莫，哪里冒出来的cp感？！
潘楷不爽归不爽，步还是得跑。最后的冲刺阶段，又开始坑战友战术了……某些人嘴上说着不冲刺，身体却很诚实。潘小少爷心血来潮，莫名想逗逗言莫。
大概在最后七八十米，潘楷一个箭步加快节奏，后面顿时传来一帮子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个别畜生跟上他的步伐，一个个冲的像是赶着投胎。
“艹，潘楷你个□□崽子！”陈花靓在后面喊了句。
陈花靓，靓，读激ng，第四声。这女的看着温柔细致，身高165，体重90，实际上跟潘楷言莫混成兄弟。
潘楷差点笑得岔气，和体委同时跑完。潘楷回头一看……言莫简直使出了大爷散步的速度，不紧不慢，正缠着张翔……要数学答案。
呵呵，欺负体育课呗……潘小少爷莫名的不爽，心里暗暗道。
“来啊！五班！你们今天很热血沸腾嘛！”体育老师站在前面说道。
既然这么说，今天不是八百就是一千了……哦对了，也有可能是四分钟跳绳。
潘楷沉默了，他体能一点儿都不好，跑个步、跳个绳基本靠毅力……爆发力还过得去吧。言莫就不一样了，那体能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想到这儿，潘楷一阵心酸……
“你们今天先跑一圈！再是，两圈！最后，再来一圈！”体育老师喊得抑扬顿挫，潘小少爷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乖乖站到了起跑线上……准确的说，应该是被某人推到了起跑线上。潘楷心中越发苦涩……哎！
一声哨响。一帮男生风一般冲了出去。潘楷不求前列，只求言莫带带自己……于是，他十分不要脸的跑到了言莫身边，打算跟着浑水摸鱼。
谁知言某脑子一时短路，没看出他的意图，转头喊了一句：“滚啊！！！姓潘的，你丫的别想抢劳资内道！！！滚一边儿去，我警告你要点脸……”
好家伙，言莫对着潘小少爷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还忘记控制音量，不仅跑道旁的体育老师转头看来，就连还没轮到跑、在起点处休息的女生都听得一清二楚……
潘楷默默跑着，后面响彻云霄传来一阵狂笑……好嘛，几个跟潘楷关系好的女生在起点处笑得快断气了。简直欺人太甚！！！
哎，算了，人生不易，主要靠毅力！潘小少爷想到这儿的时候，已经跑过了将近半圈，他跟平时一样，出于较前面的位置，言莫……嗯……他在最前面。
潘楷看了看，体委和章翔、张伟他们是绝对超不过了，加把油和言莫差不多吧。
还剩小半圈。
潘小少爷稳步向前，已经追到了言莫身后两三米处……
最后冲刺。
看着前面某人的身影，潘楷提前加快节奏，最后拼上一把……
冲过终点，潘楷转头，对上一人的目光，二人不自觉地笑出声。言莫走上前，只是走几步，停在潘小少爷身边，不说一句话。这就足以让人满足。
语文早自习。
沈老师比平时早了十分钟就走进教室，5班只到了一半左右的人。和以往一样，闹闹哄哄。
“那个……有谁写数学提高题了？！借我抄抄呗！”一个女学生扯着嗓子喊。
“你去问潘楷啊……问我们干嘛？！他不就坐你旁边吗？！”抄着数学作业的体委回话。
一旁的潘小少爷从桌上抬起头，一脸不耐烦的向后看了一眼……
果然，言莫还没来。
潘楷抬脚走出教室，发型有些凌乱，却莫名好看。学校的女生差不多都习惯了六年级的两位帅哥帅死人不偿命，看见潘楷站在花坛旁也没有太惊讶。
潘楷等着等着，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大概过了两分钟，言某踩着点进了校门，把一旁的张喇叭气得半死。
言莫搭着潘小少爷的肩，一同走进教室。
“报告——”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
站在讲台后的沈老师一脸无语，台下鸦雀无声。
“你们知道吗，在你们进门之前，我已经讲了十分钟了。”沈老师无奈的笑笑。
潘楷若无其事的坐回座位，乖乖就范了。他内心异常疑惑：今天沈老师这阵仗，看着不像好事啊……
的确，班主任今天心情非常！！不好。
沈老师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既然你们终于来了，那我就说正事了。”
台下的同学：“？？？”讲了十分钟还没切入正题，就是为了等这俩呗？
“掐指一算，再过一个班礼拜，我们就要迎来下一次月考了。可是，我们的校长由于被人约谈……这次的月考取消。”
台下的众人欢呼一片。言莫和潘楷虽然觉得这在情理之中，但还是觉得不是件好事。
沈老师提高音量，“但是！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虽然正规的月考取消了，我们任课老师也会给你们进行内部检测，所以该复习的还是要复习！”
台下瞬间回归了风平浪静。
“约谈”，俗称为被人举报并且谈话，而所谓的“内部检测”，实质上就是月考，只不过告诉别人：我们没有月考……潘小少爷心底里嘀咕着。
一个早自习下来，潘小少爷虽手上飞速记着笔记，但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他对自己的情况非常非常了解，根本还没认真起来，但是，也不像以前那样抵制学习了。可能是因为潘宇走了，也可能是因为年龄大了些吧。
月考取消，对某部分同学来说的确是件“好事”，但对他和言莫这些成绩较为拔尖的学生来说，月考、期中考，甚至是一些小考试，都是最好的磨炼机会。这些考试基本就是用来给潘小少爷练练心态的，潘楷绝对不是不在意，但也没一些人想象中那么在意……因此，潘楷越长大，对待考试似乎就越来越随意了，不管成绩好坏，表面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平时复习，潘楷的确只用了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功夫，总得省点力气给化学物理吧？
潘小少爷想到这里轻笑一声……霸霸要是现在就真用全部力气，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早上还是阴天，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到第三节课下课，太阳就从天边漏出来了。洒下一层又一层的阳光，似乎在宣告着下节体育课能正常出去。
颓废了一早上的言莫顿时来了精神，拽上前桌的潘楷就往外跑。潘小少爷平时就不喜欢晒太阳，而此刻不是不喜欢体育课，而是实在想留在教室跟他的作业搏斗……也不是没见过小少爷这幅兴致缺缺的臭脸，言莫丝毫不在意。
一旁的几个男生也算是目瞪口呆。
“诶诶，你们说，言哥这一天不作是会死吗？！怎么天天缠着潘哥？！他俩怎么看怎么不对啊……”
“嗯嗯嗯！！！作为又一次在潘哥写作业的时候骚扰他，被狂揍了一顿，按在地上打的人，我非常有发言权吧！！！”
“卧槽……一开始应该也就是随便八卦一下他俩……现在这什么情况？！怎么越看越觉得是真的啊？！”
一旁的言莫浑然不知，拉上人就往操场走，一边走还不忘叭叭几句。
潘小少爷秉持着不跟言莫发火的原则，心情也慢慢愉快起来。
但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那位姓乔的前班长又来插一手。
乔佳满面春光的走过来，上来就拉走了言莫，看似随意的叭叭了两句。平时潘楷和言莫算得上是全四中和女生混的最好的男生，因此大家习以为常，跟本不会和女生传出八卦……
但是现在！刚刚还拽着自己有说有笑的帅哥被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合的人抢走，那人还装得理所当然，潘小少爷能忍吗？！显然不能！
潘楷一个箭步上前，冷着脸站在言莫身边，默默垂眸望着乔佳……这高级白莲花自然不会轻易妥协，又拽着言莫到了一旁……
……这很好玩吗？！潘楷和言莫内心同时产生疑惑。
潘小少爷抚平内心的波澜，走到一边，站着。潘楷一向觉得自己有很好的情绪控制，算是……以前的一些事里练出来的吧。不是他觉得，事实就是如此。但是当他站定不动，才发现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心跳仿佛不听使唤，像是在心口蒙上了一块布，难受的让人窒息……
只不过是那么小一件事，至于吗……潘楷问自己。
但是自从他进了初中，碰见言莫，心中一些旧事毫不留情的被翻开了。
脑中争先恐后地爆发出一片声音……
四年级。
“哇——”一声小孩的哭喊在空荡的大厅快速传开，紧接着是家长焦急的喊话。
表弟的哭声渐渐低了，阿姨对着潘楷一顿说教：“弟弟还小啊，他动你还好，你不能欺负他啊……”
潘楷心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只知道自己转身上楼时脚步有多不听使唤。
同样是四年级。
潘楷在暑假去姐姐家玩。这个姐姐，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姐姐。当时的潘楷因和语文老师发生的不愉快，久久没有回过神。
但在姐姐家，他听到了更不可思议的话：“啊？小朋友你奶奶不是说……”
姐姐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
“奶奶说你以前还装过病，因为潘宇哥哥吗……”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渐渐小了。
潘楷简直难以置信，他从四年级起对外婆的印象简直天翻地覆……事实是，他只不过是一年前体质突然下降，三天两头发烧感冒，有三四次在学校里直接呕吐……
……
时间往后推。大概一周前，潘宇又来了……
这次来反而像是来挑事儿的，明明很久都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儿子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吃错药了……当时潘小少爷心情一下落到了低谷，潘宇不知好歹，开口就往潘楷心口上戳。从沈芸聊到潘楷以前……没有那句话听着让人开心。
极有可能是又和沈芸说了些什么……潘楷想着。
被人往心口上捅刀子不是件好事儿，即使那人是自己亲生父亲。
……
不想了。也没什么好想的。
等潘楷回过神来，队伍已经开始跑圈热身。
潘小少爷轻车熟路的抄到言莫旁边。转头一看……卧槽！言莫的脸色异常的差，看起来像是几天没睡觉了。潘楷难免在心中暗暗感慨一句。
四中南校区格外的小，操场自然也小，一圈只有短短180米，简直难以置信。
跑完大半圈，言莫依旧一言不发，潘楷很想问一句“你怎么了”但是想想又觉得嘴太欠了……
于是，他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老是□□不在线啊？？？”
说实话，这个疑问潘楷很早前就想问问了，只不过这种问题听着像是在尬聊……潘楷多少有点说不出口。然而！今天真是个绝妙的机会啊，尬聊就尬聊吧！潘楷在心中默默念叨着。
言莫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潘楷顿时语塞，脑海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嘿嘿嘿！快看那——”
“靠……这就是那俩帅哥？！这cp感，绝了啊……”
潘楷很无语，心道他们是没见过帅哥吗？？？而且自己和言莫，哪里冒出来的cp感？！
潘楷不爽归不爽，步还是得跑。最后的冲刺阶段，又开始坑战友战术了……某些人嘴上说着不冲刺，身体却很诚实。潘小少爷心血来潮，莫名想逗逗言莫。
大概在最后七八十米，潘楷一个箭步加快节奏，后面顿时传来一帮子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个别畜生跟上他的步伐，一个个冲的像是赶着投胎。
“艹，潘楷你个□□崽子！”陈花靓在后面喊了句。
陈花靓，靓，读激ng，第四声。这女的看着温柔细致，身高165，体重90，实际上跟潘楷言莫混成兄弟。
潘楷差点笑得岔气，和体委同时跑完。潘楷回头一看……言莫简直使出了大爷散步的速度，不紧不慢，正缠着张翔……要数学答案。
呵呵，欺负体育课呗……潘小少爷莫名的不爽，心里暗暗道。
“来啊！五班！你们今天很热血沸腾嘛！”体育老师站在前面说道。
既然这么说，今天不是八百就是一千了……哦对了，也有可能是四分钟跳绳。
潘楷沉默了，他体能一点儿都不好，跑个步、跳个绳基本靠毅力……爆发力还过得去吧。言莫就不一样了，那体能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想到这儿，潘楷一阵心酸……
“你们今天先跑一圈！再是，两圈！最后，再来一圈！”体育老师喊得抑扬顿挫，潘小少爷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乖乖站到了起跑线上……准确的说，应该是被某人推到了起跑线上。潘楷心中越发苦涩……哎！
一声哨响。一帮男生风一般冲了出去。潘楷不求前列，只求言莫带带自己……于是，他十分不要脸的跑到了言莫身边，打算跟着浑水摸鱼。
谁知言某脑子一时短路，没看出他的意图，转头喊了一句：“滚啊！！！姓潘的，你丫的别想抢劳资内道！！！滚一边儿去，我警告你要点脸……”
好家伙，言莫对着潘小少爷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还忘记控制音量，不仅跑道旁的体育老师转头看来，就连还没轮到跑、在起点处休息的女生都听得一清二楚……
潘楷默默跑着，后面响彻云霄传来一阵狂笑……好嘛，几个跟潘楷关系好的女生在起点处笑得快断气了。简直欺人太甚！！！
哎，算了，人生不易，主要靠毅力！潘小少爷想到这儿的时候，已经跑过了将近半圈，他跟平时一样，出于较前面的位置，言莫……嗯……他在最前面。
潘楷看了看，体委和章翔、张伟他们是绝对超不过了，加把油和言莫差不多吧。
还剩小半圈。
潘小少爷稳步向前，已经追到了言莫身后两三米处……
最后冲刺。
看着前面某人的身影，潘楷提前加快节奏，最后拼上一把……
冲过终点，潘楷转头，对上一人的目光，二人不自觉地笑出声。言莫走上前，只是走几步，停在潘小少爷身边，不说一句话。这就足以让人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