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想?”唐靖晖轻轻的拉起她的手说,“我要是看不起你,又怎么会娶你呢?”
“那你…”许雪云直直看着唐靖晖的眼睛,希望能从里面找出想要的答案,却在里面看到了不少红血丝,还有猝不及防的眼屎。
“喂,早上你没有洗脸吗?”许雪云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这样情绪激动的表演,居然被他的眼屎活生生给闹没了。
圆润饱满的杏眸黑白分明,仿佛能把人直接看穿,唐靖晖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却被她最后一句话给问笑了:“我当然洗脸了啊!早上和你一起洗的,你不是看见了吗?”
他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脸颊,最后停在了眼角,刚刚还铿锵有力的声音变成了蚊子叫:“哎呀妈,可能是最近上火了。”
最近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什么都上火,每天早上起来,眼角一堆的东西,让人非常苦恼。
“给。”许雪云从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递给他。
唐靖晖接过纸巾用力的抹了抹眼睛,尴尬的别过脸去,强行继续刚刚的话题,
“我…才工作两年,还没有存到钱。就是因为这样,我妈才想尽快给我娶老婆,好让我安定下来。”
“那她怎么那样对我?”既然如此,就应该大张旗鼓的把她娶回来,好生伺候着呀!为什么还扣扣搜搜的,这又不准备,那又不想买,搞得她差点当众丢了大脸。
而且这丢脸也是丢他们家的啊,难道他们一家就不怕吗?
“我们家也并不是富贵人家,家里的钱都拿去做生意垫本了。”唐靖晖的声音低沉有力,语调间透着不容置疑的诚意,
“所以婚礼弄得不是很隆重,对不起!”
少年的声音非常的诚恳,若不是许雪云从小到大见多了这种场面,都要信以为真了。
要知道当年许爸爸也是用这副诚恳的嘴脸求着已经在沿海工作稳定的妈妈回来的,结果妈妈心软了,跟着他回到了家。
一回到家,许爸爸就换了一副嘴脸,当即谴责老婆:不顾家,害得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娃一餐冷一餐热。
而事实是妈妈之所以偷溜出外面打工,是因为爸爸厌恶工厂没日没夜的加班生活,赖在家里死也不愿意出门。可那时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妈妈只好自己溜出去赚钱。
而许雪云姐弟俩也被爷爷奶奶带的很好,并没有如爸爸说的那样:一餐冷一餐热的。
许爸爸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故意带节奏找借口扣留妈妈而已。之后他还没收了妈妈的身份证和银行卡,搞得妈妈好几年都出不了远门。
可见即使是相爱多年的患难夫妻,也是不可信的,人心如此复杂,男人如此可恶,她才不会轻易上当受骗呢。
“你和我说清楚就可以了,我懂。”许雪云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起来,现在的她心里只有利益,还有妈妈的房产证,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概跟她无关。
“赶紧回去吧,外面风实在太冷了。”她把冰冷的手塞进上衣口袋说。
见好就收吧,反正就两年而已,两年后,妈妈拿到房产证了,她就可以和眼前的讨厌鬼说拜拜啦。
“好!”唐靖晖牵起她的手,快步走向了挂着红色中国结的摩托车……
这天清晨,屋外面还是凉飕飕的风,吹得远处山上的树木东倒西歪的。太阳也躲在了乌云里面睡懒觉,而位于镇中心的这栋新房里却破天荒的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啊…”唐靖晖率先叫起来,脸上的表情悲喜不辨。
“你叫什么?疼的是我好吗,哎呀呀疼死我了!”许雪云气急败坏地瞪着面前捡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唐靖晖满面通红的解释说:“我是…激动嘛,终于找到入口了。”
“哼!”要不是她一时疏忽他才不可能得逞呢,这个讨厌鬼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居然敢侵犯她!
“好像不对啊。”唐靖晖突然说。
许雪云恼怒的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气哼哼地问他:“有什么不对?”
“这个…不是应该像梅花一样开在床单上吗?”唐靖晖看着手上未干的血迹一脸认真的说着,黑亮的大眼睛仿佛三岁的孩童,具有极大的欺骗性。
真是个愣货,不过她也不吃亏,毕竟对方和她一样是童子身,反正她这辈子也不会再结婚了,破了就破了吧。
“开…开你个大头鬼啊!还梅花!你都中途离场了,什么花也都谢了。”
唐靖晖懊恼的拍了拍脑门,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还伸手去拉了被角试图盖住敏感部位。
许雪云狠狠地把被子全部扯了过来,准备好好揶揄他:“要不趁现在血还没有干,你自己在床单上化一朵梅花得了。”
瑟瑟发抖的唐靖晖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许雪云继续说:“不过你千万要轻点化。”
“为什么?”唐靖晖又伸手去扯那被子,发现纹丝不动后,直接钻到另一头的被窝里,和许雪云面对面坐着。
“用力过猛的话就变成喇叭花了呀。”
“那就你帮我化吧!”唐靖晖一脸坏笑的钻进被窝里说。
春风裹挟着春雷,把田野上的稻草人都吹进了土里,刚刚从山尖尖上冒出头的一轮红日,也害羞的躲进了云彩里,看来今天又是一个细雨绵绵的天气啊。
可是雨下多了,人就容易生病,特别是从小就体弱多病的许雪云,她发现最近身上有些不对劲了,内裤总是不干净,而且动不动就尿频尿急。
难道她染上性病了吗?不可能!许雪云在心里否定了这种假设。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走出去大声唤楼下的人:“唐靖晖!”
没一会儿唐靖晖便噔噔的上了楼,站在门口毕恭毕敬的问她:“雪云,你什么事吗?妈妈去浇菜了,我还要做生意,你有什么事快点说哦。”
“奶奶在楼下吗?”许雪云探出头往楼下看了看。
“是啊!”唐靖晖把软玉温香拥入怀里,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眼睛,一脸坏笑的说,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不等晚上再说好吗?”
“你把房门先关起来吧,我有事跟你讲,就五分钟。”许雪云一脸冷漠的挣开他的怀抱,走进房间说。
唐靖晖立即跟了上去,听话的把门关紧:“你稍微快一点吧,奶奶不会做生意啊。”
许雪云腰背挺直的坐在床边,似乎难以启齿的开口道:“我…可能得了妇科病。”
“妇科病?”唐靖晖大惊,“你怎么可能得妇科病呢?这怎么可能呢?”
老婆是妥妥的处女,他可是亲自验证过了呀,怎么会得什么妇科病?
许雪云把心中的疑惑合盘托出:“这妇科病啊,可能是因为你得的。”
唐靖晖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问她:“因为我?为…为什么?”
“你太脏了呀,你每次晚上睡觉都不洗漱,导致我细菌感染了呗。”许雪云低着头,总结道。
唐靖晖下意识的看了看裤子拉链,紧张的问:“那现在怎么办?你能治好吗?”
“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得过。”许雪云不知所措的摊开了手。
唐靖晖想了想也是,于是便开始往外面走,并安慰她道:“雪云,你不要担心,等一下我去问问我妈,我妈肯定知道的。”
许雪云却不愿意了,毕竟这种事让婆婆知道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吧?
她担忧道:“唉…问你妈不太好吧?”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懂,不问她还能问谁啊?”唐靖晖理所应当的回复她,见她还是不放心,又说,
“放心吧,我妈妈就是你妈妈,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随后他又说了好些安慰的话,这才暂时打消了许雪云的顾虑,答应和婆婆说说看。
两个小时后。
唐靖晖一家人决定次日带着许雪云去医院检查。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人家既然要求了,许雪云反倒心宽了:直接去就是了,反正清者自清。
于县县城人民医院妇产科诊室里。
穿着整套女士西装的婆婆拿着化验单,踏着小高跟,气喘吁吁的跑进医生办公室,扒开了前面的长龙,旁若无人的问他:“怎么样啊医生,我媳妇到底得的什么病?是不是怀孕了?”
医生是个50岁左右的妇女,金丝边的眼镜下一双睿智的眼睛在化验单上看了几秒,便神色自然的回复婆婆:“有点滴虫,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不要这么紧张哈,我给你媳妇开点消炎药吃,然后配合着洗护的一起,一个礼拜后回来复诊。”
“没怀孕啊!”婆婆失望的自语着,胸口岌岌可危的扣子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的,
“那她怎么会得这个病呢?”
许雪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于是也挤了上去,却被婆婆袖□□开的缝吸引了注意力,按理来说,他们家在小镇即便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但也是衣食无忧啊!
怎么作为老板娘的婆婆,居然还穿着爆线过时的衣服出门呢?
“这是新婚病哈,一般新婚都会得这个病,男的可能有点□□,以后要多注意下卫生,内裤要单独清洗,不要放洗衣机里,最好是用热水消毒一下。”那医生语气缓缓的解释着。
一旁的婆婆仔细听着,还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本本就着桌子上的笔认认真真的记录了起来,袖口的爆线也被很好的遮盖了起来。
许雪云这才放心似的,开始仔细回味着医生刚刚说的话,她想起了之前在y城打工的时候,街上发的小广告上有说过□□一定要割掉的,否则时间长了会导致女的患很严重的妇科病。
她不由的担忧起来:“听说□□必须要割掉的,要不先给我老公做个□□手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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