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日宫宴结束,阮长宁除了每日早晚去父皇母后宫中请安之外,便一直窝在自己的寝宫里,数年的沙场征战,她早就不是曾经父皇母后掌心里娇滴滴的小公主,很快便从前世如此这般惨死的经历缓过神来,虽然不知道自己如何死而复生,但既然自己没喝这孟婆汤,没入那轮回水,重来一世,她定要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
数日后,宫人来报,公主府已安置妥当,阮长宁便带着贴身宫女迎春、忍冬去公主府巡视。
而风乐天这边,自阮长宁此次班师回朝,便一直没有见过他,明明出征前阮长宁还曾许诺“若我此次得胜回朝,便交回兵符,我去求父皇为你我赐婚!”如今南疆之战结束,皇帝已经动了赐婚的念头,阮长宁却直接拒绝了!
风乐天满心疑惑,又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听闻阮长宁出宫,便急匆匆的带上小厮往公主府去。
面对风乐天这幅虚伪的皮囊,阮长宁是多一眼都不想看,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浑身疼。
而风乐天并不知眼前人早就已经看透了他的算计,依旧虚伪至极的做出一副深情模样,丝毫不提宫宴上阮长宁拒绝赐婚之事,只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她的身体。阮长宁瞅着他一副虚伪模样,始终不发一言,冷眼看戏,良久看罢猴演戏,方才开口“忍冬,风公子这场痴情公子的戏码,本宫甚是爱听,就赏他五个铜板吧!”
听着阮长宁毫无情谊的话语,风乐天一时愣在原地,憋了一肚子的疑问硬是梳理不出一丝头绪。
眼瞅着阮长宁要走,风乐天赶忙呼唤“长宁……”伸手想要抓住阮长宁的衣角,却见忍冬突然横插过来往风乐天手里塞了一锭碎银子,拦住风乐天,忍冬为难的说道:“风公子,奴婢,奴婢没有铜板……”
说罢扭头小跑追着阮长宁而去。
风乐天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碎银子,饶是心里疑惑再深,还是没忍住跳了跳眉头。
阮长宁这边却是被风乐天搅合了好心情,看见风乐天那张脸,自己前世被他穿透的琵琶骨就隐隐作痛,自己还没去找他算账,他倒是舔着脸皮冒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已经和三皇子狼狈为奸了,如果是,那他对自己便当真一点情谊都没有,如果不是,前世又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对自己下那样的狠手?
阮长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脸色越来越不好,前世她一心扑在战场上,回朝之后更是一心一意待嫁,朝中很多事情都被她忽视,现在想来定是缺不了风乐天和三皇子的手笔。
算了算时间,距三皇子谋反也不过一年多时间,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算多。
当务之急是要先断了三皇子的臂膀,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与皇位无缘。
阮长宁早没了看府邸的心思,草草的带着人巡视了一圈,当即决定回宫规整东西,即刻搬入公主府,毕竟住在宫里,有些事行动起来也的确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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