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一道惊雷直劈京都郊外。
阮长宁重生至十五岁那年,彼时她刚刚带着兵马回京都,驻营京都外二十里,等候景帝圣旨。
阮长宁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她明明已经死了,死在她青梅竹马的风乐天手里,她还害死了自己的父皇母后,害死了她身后千千万万的宁家军!
阮长宁自大帐中醒来,望着自己健全的四肢,回想起那生不如死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涯,以及
最后那烈火焚身之痛,心中暗恨。
“风乐天……阮长明……”
“终有一日我要用你们的人头祭奠父皇母后,祭奠我宁家军众多儿郎!”
次日,景帝下旨:召长宁长公主及亲信随从入宫赴宴,其余兵马行至京辎大营休息整顿!
宫宴上,长宁长公主脱下厚重的盔甲,重新挽起华丽的发髻,身穿公主华服,从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变成雍容华贵的长公主。
南疆归降,景帝大喜,于宫中设下庆功宴,君臣同乐。景帝对宁家军将士一一封赏,最后乐呵呵的瞅着自己的爱女,这些年阮长宁接连传来捷报,景帝本就便疼她几分,又看她一女子于战场上厮杀,心疼加骄傲,积攒下来这些年赏赐不少,眼瞅着自个儿姑娘大了,边境已稳,便动了赐婚之心。
更何况此次出征之前,阮长宁就向景帝撒泼打滚要嫁给相府小公子风乐天。
平心而论,景帝是看不上风乐天的,他的女儿身份尊贵,南国唯一的长公主,这些年又多驻守边境,战场上吃了不少苦头,那风乐天不过相府庶子,身无功名,武功平平,哪里配得上自己的女儿。
但拗不过女儿喜欢,景帝心想“罢了,驸马而已,不需要入朝,只要能伺候好公主便好”
于是景帝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长宁,你可有意中人,父皇为你择个驸马可好啊?”
却见阮长宁前行几步,跪于大殿前,并没有按照之前的约定请求景帝赐婚,“承蒙父皇厚爱,女儿多年来随心所欲,闯下不少祸,未能尽到天下为人子女的孝道,好在这次平安回来,如今边境已定,长宁不要赏赐,只想常伴于父皇母后身边尽尽孝道”
阮长宁话音一落,大殿一片寂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长宁长公主瞎了狗眼,多年来一心喜欢丞相府那个废物庶子,这次居然没又借这好机会请求赐婚?
景帝微微一怔,虽然有些惊讶,但到底为帝多年,面上不显分毫,斜眼扫了一下目瞪口呆,面色苍白的风乐天,又笑眯眯的看着阮长宁道:“长宁长大了,如此甚好,那父皇便赐你公主府,让你这野猴子出宫玩方便一些!”
“长宁谢父皇赏赐”
阮长宁端庄的起身退下,余光却不忘看一眼角落里的三皇子和风乐天。微微扯动嘴角,心道好戏才要开始,吃了我的高低给我吐出来!
宫宴结束之后,阮长宁并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换了一身劲装带着亲信直奔京锱大营,营帐中军师谢风和几个副将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
阮长宁不是没有考虑过直接杀进去宰了三皇子和风乐天,但心里总觉得对付这样的狼崽子,直接弄死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进了大帐,阮长宁与谢风几人议事直到天明,没人知道这一夜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与此同时,锦衣卫督公舒璞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里把玩着新做的人皮灯笼,听着下属汇报今日宫宴的情况,听到阮长宁并为要求赐婚之时,微微一笑,却并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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