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着哥们接二连三的打击,许奕北想到唐流苏。
初见唐流苏时,她穿着白裙站在领奖台上,水嫩纯白得像一朵百合花。
许奕北看到后,破口骂了句:“真特纯。”
纯白得他想要弄脏她的纯白,拉着她一起坠入地狱。
身边的唐三伏在他的耳边提醒:“别去招惹她。”
许奕北嫌弃地瞥了一眼唐三:“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好人了,你祸害过的女人还少?”
唐三和他一样都是公子哥里面的败类。
唐三难得露出心疼的神情:“唐流苏活得太辛苦了,她和我们不一样,很可怜的。”
许奕北眉梢往上挑起,神奇地说:“不出三个月,我一定要得到她。”
于是,他想着法子去招惹唐流苏,人家唐流苏把他当作空气,任由他折腾。
她特高冷地说了一句:“你就是吸食自己父母的寄生虫,我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似笑非笑地回怼:“难道你不知道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你说这话,我会认为你是嫉妒我。”
唐流苏冷冷地扫了一眼,转身便走了。
追了三个月,许奕北连手都没摸过,自然惨遭到其他败类的嘲笑。
“谁发誓说三个月一定要得到人家,结果人家鸟都不鸟他。”
“我看到唐流苏把许奕北送去的圣诞节礼物全都丢进垃圾桶,她说自己不过洋节。”
唐三又开始劝道:“奕北,你还是别去打扰唐流苏,她要全力参加高考。高考对于我们来说是众多选择中的一个,而唐流苏是唯一的选择。”
一听这话,就是贫穷人家的孩子。
怪不得说话如此嫉妒。
许奕北不屑地讥嘲:“你姓唐,真的以为自己是唐僧了,你劝人之前,先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又有多少女孩栽在你的手里?我是败类,你也不是什么善茬。”
现在他知道唐流苏看中高考。
那他就用高考来威胁她好了,处处骚扰唐流苏,不让她专心学习。
在高考的前一晚,唐流苏的准考证不见了。
她翻箱倒柜找了整晚都找不到,等到快要进入考场。
许奕北吊儿郎当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坏笑威胁:“要是你答应成为我的女朋友,我就把准考证给你。”
顿时,唐流苏像是一只竖起刺的刺猬,扬起手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她的眼睛赤红,红得好像都能滴出血:“许奕北,你就是个混蛋。”
在众多考生面前,唐流苏甩了许奕北一巴掌。
许奕北觉得太过丢人,无论老师怎么劝说,他都不肯交出来。
最后,只能采用特殊方式,唐流苏晚了十四分钟才进入考场。
在领毕业证时,许奕北看到唐流苏。她穿着一袭黑裙,头上戴着白花,人消减不少,像是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许奕北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拦住他,素来毒舌的他吐出刻薄的话:“你家谁死了,打扮成这个鬼样子。”
唐流苏掀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等人走后,许奕北才知道唐流苏的父亲在高考的第二天晚上去世了。
因此,唐流苏在考场发挥失败,差十分不到一本线。
之后,唐流苏在烟城消失,她没有和任何一位同学联系。
同学聚会从未参加。
许奕北试过从班主任嘴里套到唐流苏的行踪。
班主任严厉拒绝:“流苏同学过得太苦,她爸爸是矿场的工人,惨遭山体滑坡,等救过来已经变得下半身不遂。她妈妈照顾了三年,受不了丢下她和弟弟跑人。
那时,她不过才八岁,就要照顾爸爸和弟弟的。全家人的收入都是靠低保,还有她爸爸编织的藤条书包。原本以她的成绩考上学校前三名能够领取奖学金,减除生活压力......”
后面的话,许奕北再也听不进去。
无非是劝说他不要再去祸害人家唐流苏。
唐流苏是个好姑娘,而他是个人渣。
在走出办公室门,许奕北恨不得扬手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
那时,他才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是个混蛋。
不过这种感受仅仅五天,便消失不见了。
他又变成那个没心没肺的许家大少爷,沉迷在骄奢淫逸的生活之中。
只是在夜深人静时,有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脑海。
那个白净的女孩倔强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许奕北,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我都比你强,我瞧不起你,死都不会成为你的女朋友。”
因为这句话,他发了疯地学习。
爸妈见到他改天换面,立刻聘请各大资深老师为他补课。
有钱确实能改变很多东西,也能买来很多东西。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许奕北的成绩便突飞猛进。
最后高考成绩出来,许奕北比唐流苏高出整整五十分。
他想要找到唐流苏,向她骄傲地夸耀:“看吧,我成绩比你还好。”
结果他再也找不着她。
她仿佛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许奕北都没有忘记唐流苏,可他不以为是因为爱情,而是源于不甘心。
想要洗涮掉唐流苏对她的羞辱。
许奕北越想心里越烦,迈着絮乱的步伐走出包间。
在走廊撞到一个中年男人,男人骂骂咧咧地吗骂:“你走路没眼睛啊?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睛?”
许奕北讥嘲,在他的地盘想要挖他的眼睛,胆子够肥啊!
在他准备狠狠地教训对方,搀扶着中年男人的女人抬头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他喝多了。”
等看清女人的脸时,许奕北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了。
她变了很多。
脸蛋不再饱满,充满胶原蛋白,下巴变得尖尖的。那双孤傲清冷的眸子暗淡光彩,变得顺从又认命。
她似乎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彻底认命。
如今的唐流苏依旧很美,却比年少的美失去三分颜色。
许奕北连忙抓住女人的手腕:“你是唐流苏?”
“不,我不是,你认错了。”
女人剧烈地甩开许奕北的手,就连身边的男人都不管了。
许奕北拉住喝得醉醺醺的男人问:“她是不是唐流苏?”
男人迷迷糊糊地点头:“嗯。”
“她在哪儿工作?”
“一个小药代,我不记得了。长得看起来漂亮,就是太老了,据说都快三十岁,还是年轻的小姑娘玩起来带劲.......”
不等男人说完话,许奕北一拳头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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