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你在想什么呢?你都快要变成雕塑人了。”
许奕北推了推坐在角落处默不作声的商衍,还满脸的深沉和莫测。
看得他都瘆得慌。
商衍没有做任何回应。
自从他和沈聿修见面后,脑子里全都是对方说过的话。
在此之前,他以为对林韵儿的感情不输于沈聿修,最后才发现远远输给对方。
许奕北朝着傅慎言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劝一下商衍。
傅慎言最近过得可叫那个春风得意。
他和施锦罗和好了,还即将生育一个新宝宝。
情场得意,事业也得意,傅氏手底下的科创顺利上市。
傅慎言放下酒杯坐到商衍的身边问:“一进来,你便心思沉沉。你和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给你出一出注意。”
商衍终于抬起正眼看向傅慎言,语气冷淡地回道:“没事。”
“你这个样子看上去像没事?我们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沈聿修想要撮合我和林韵儿。”
商衍说话时,右手不太自在地摸了下价值不菲的腕表。
旁边的许奕北听到这话,嘴巴张得比鸡蛋都要大。
傅慎言微微皱起眉,神色颇为凝重:“看来沈聿修的病情变得非常严重,从此看得出他确实是个君子。”
许奕北也赞同地符合:“我见过太多病重的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想要紧紧抓住身边的人,希望得到别人的关心和爱。溺水的人都想要紧攥住身边的人。
哪怕不能获得自救,都要拉住身边人一起溺亡。”
商衍深知其中的缘由,心思反而更加沉重。
他爱林韵儿是占有,而沈聿修是真心实意的祝福,做到为了她的幸福谋划一切。
自知不如沈聿修,才会发愁,深陷忧思之中。
商衍再听傅慎言和许奕北的话,心里的忧愁越发浓盛,心中烦闷不已。
“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奕北见状,马上拉住商衍的手:“我们不说了,行了吧。我们只喝酒,不谈公事,情事。”
傅慎言也劝道:“对对,我们很久没有聚一聚,今晚不醉不归。”
最后说不醉不归的人,在接到女儿说的话,甩下许奕北和商衍屁颠颠回家了。
许奕北不悦地念起来:“傅慎言,你能不能当个人?现在每次聚会你都迟到早退,重色轻友都不是这样子。”
傅慎言扶额轻叹:“有家的人就是无奈,我女儿催我回去了。”
说话时,他的来年没有丝毫的无奈,反而眼底全都是浓烈的笑意。
许奕北都没眼再看下去,朝着傅慎言挥了挥手:“你快点走,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随后,商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也走了。”
“你回什么回?你的女儿又没有叫你,你的老婆也没叫你。”
许奕北嫉妒得心里直磨牙。
各个都有儿有女,还有老婆,他还是黄金单身汉。
商衍揉了揉闷闷作痛的后脑勺,故作坚强地解释:“我还有儿子,要回去陪儿子玩拼图游戏。”
许奕北看着一个又一个地离开,觉得自己就是来受虐的。
专门来吃狗粮,来找虐的。
身边的年轻貌美女郎看见许奕北那个样子,如蛇般缠到他:“许少,我最近学了个舞,给你跳个舞好不好?”
许奕北嗅到一股子浓烈的香水味,嫌弃地推开女人:“走开点,浑身的狐狸骚味,给我滚远点。”
女人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明明是用了香奈儿,怎么成了骚味,臭味?
女人还想说什么,许奕北指着门呵斥:“滚,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滚,马上滚出去。”
蓦然间想起一个女人,指着她的鼻尖讥嘲:“许奕北,你这个人是没有心的,我诅咒你孤独终老。”
自从她咒骂过他后,他的心似乎真的空了。
里面再装不下任何东西,诅咒成了真。
(。手机版阅读网址: